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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电话刚一挂上,严思薇就跟周一东吵了一架。
“薇薇,骗韩哥小优不在这里,是很愚蠢的。况且,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谁准你接我的私人电话了,谁说要骗人了。周一东,你以为你是老几,你凭什么管我。你给我滚——”
“薇薇,韩哥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况且,这也是他和小优之间的问题。你帮得了一时,帮得了一世?”
“那也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走开,你放手——”
周一东却将女人抱得更紧了,但又不敢太用力,怕伤着她。她之前小产,直接就跑回港城来,他追都追不及。甚至都不及安抚京城那头的人事,哪知赶来当晚就看她喝酒喝得伶仃大醉,心里是又怒又急,更心疼,却无可奈何。
因为小产的事,她对他一向包容忍耐、委屈等待的态度,也完全变了。
也许男人有时候真的很犯贱,不到失去的时候永远不懂得珍惜,她扔掉了当年两人私下订情的信物,绝裂地撂下狠话,拖着还很糟糕的身体就跑回来了。
那一眸的心灰意冷,吓得他什么都不敢想,便追来了。
儿子的埋怨,老父的失落,通通都顾不上了。
“你放手。我们女人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不需要无关紧要的人瞎操心。”
严思薇挣得眼眶泛红,冷漠地瞪着周一东,周一东最终拗不过她,更怕她再挣下去又伤到自己,放了手。
……
小优一听说韩希宸要来了,立即就要走。
严思薇按住她,说,“小优,你先想好自己的决定,不要后悔!”
她把圣玛丽亚女子寄宿学校的真实情况,给小优详细讲了一遍,打破了小优之前的错误理解。
“我觉得,韩哥为你做的决定,都是为你好。凭你的资质,要进这所学校并不难。未来好好发展,少不得会撞出一翻天地,成为一个大画家也说不一定。老实说,薇姨,你欢叔和黑叔,还有铁家姐妹,都希望你能有自己的路子走,别跟咱们一样。”
旁边,周一东目光不由轻颤,女人这般苦口婆心的模样,真像当年的自己。而小优那懵懂迷惑的眼神,也和她自己当年一样。
小丫头垂下眼帘,陷入了沉思。
周一东伸手去握女人的手,冰凉无温,心中一疼就将手裹进了双掌中。女人愤愤地冷哧一声要挣开时,对面沉思的小丫头立即就抬起了头。
那样倔将的表情,眼底里闪闪发光的神彩,真是像极了薇薇当年的模样。
“薇姨,我想好了,我要……留在韩的身边。”
严思薇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很严肃,“小优,韩哥已经二十七岁了。”
小优的脸色,也因为这句话,而渐渐褪去血色。
严思薇没有给她适应的机会,立即接道,“七年前,他还可以说年龄小,不想结婚。但是现在他已经二十七岁,若外人提起,年龄已经不能成为借口。七年前尚有数不清的女人扑来,七年后,正值婚娶最佳年龄的他,要面临的这种机会会更多。你懂吗?”
“我……我懂。”虽应着,女孩却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