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往这个时候,那个小家伙总会吓得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非得他抱着她才安心,还老是抱怨……
——韩,你以前在圣域,没有这么多风雨雷电吧?台风真讨厌。
——港城的人真奇怪,台风那么大,干嘛还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广告牌,这些小型房体附着物最容易被刮掉了,那些被砸到的人多倒霉啊!追根究底,都是被他们自己人的攻利心给砸到的。
——韩,韩,你耳朵塞了绵花吗?为什么一点都不怕打雷啊?
那只调皮的小手就会摸上来搔他耳朵,他不动,又会抱怨他冷感,直嚷着没有什么成就感。
呵,成就感?!
她不知道他得用多大的毅力,面对她一次又一次无心的骚扰,克制心底那股疯狂的欲念不将理智彻底吞噬。
偏偏这小没良心的家伙还敢说他“冷感”,他恨不能她每说这样一句话,就吻到她求饶,做到她昏死过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无知无觉地挑逗男人的极限。
可是,不行。
突然,烟火烧到指尖,烫到他缩了缩手指,将烟头灭掉。
闪电雷声中,仿佛听到有低低的吟呜声传来,就像那个只敢在外人面前充“大姐头”,在他面前永远一副小绵羊状的家伙。
他忍不住回头看身旁,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她的粉红家族都被他扔出去,没有任何可供他寄慰相思的东西了。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从心底扶摇而上。
小乖。
小乖……
小乖?
你该死的为什么还是那么小!
他想过现在就撕掉所有面具,会不会吓到她,若是吓到她了,能不能让她开始正视,并慢慢接受?
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和忍耐力,他根本就控制不了心底蛰伏了多年的念头。
在佛城甚至是南亚国很多地方,女子十三岁嫁人的也不是什么新闻。
他养了她这么多年,他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不能拥有她?
他带着娇艳成熟的女人离开,那女人有清纯稚嫩的脸蛋,娇软柔媚的声音,如水如玉的身子,也美得独一无二,令人心旌动荡,偏偏是脱光了衣服,百般挑逗他,他也没有一丝感觉了。
除非,闭上眼把掌下的娇躯想像成那个可恶的小家伙,他才能站得起来。
她骂他给她吸一毒!
呵,天知道,真正在吸一毒的人,其实是他,他已经吸了整整十三年的毒,怎么戒得掉?!
这瘾头一犯,他什么都不想管不想顾,就算她哭死恨绝了他,他只想立即得到她,就算她会怨他一辈子,他也无法容忍有一点点失去她的可能。
韩希宸,你真是疯了!
啪地一声,他关掉床头的灯光,将自己甩在温暖的大床中,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不去听,不去看,更不能去想……
就这样吧!
让她自己选择,让她走,多半她会去找顾君尧,那个男人虽然不令人放心,但他很清楚自己教养的宝贝本事有多大,若她真不愿意,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除却武力,她连在“对付”他时,都已经擅使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