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人拉住,小优反射性地就要挣脱,便看到稻川矢野微讶地看着她。
“小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百合子对你说什么了?她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你别担心,就算父亲极宠她,她也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女人罢了。这个家还轮不到她说话。”
“没什么,我知道,谢谢你,矢野哥哥。”
小优不想再多说,只觉得浑身酸疼得厉害,疲惫得只想倒头就睡,什么也不再想了。
稻川矢野本来还想跟小优讨论一下股票的事,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忍心说出口,遂让人给她兑了精油浴,早早睡下了。
这一夜,小优沾枕即睡,可却连着做了很多梦,梦到婴儿时被绑架,姝芹被强爆,自己被斩了手指,半夜惊醒后,就一直觉得幺指莫名地疼得厉害,看着看着,仿佛梦里那种被人困缚无法动弹任之欺辱的感觉,充斥全身,绝望得让她抑不住哭了起来。
突然就很想那个人,她爬出被窝想打电话,也许听一听他的声音,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是碰到室内的电话后,还是那种古老的转盘拨号,里面的接线生说了一串拨长途的要求,顿时让她非常无力,挂上了电话。
她睡不着,抱膝靠在门边,望着夜色中的庭园,看着漫天星斗,听着虫鸣蛐叫,直到天色微白才不知不觉地睡了去。
稻川矢野早起至庭园中晨练,便见女孩搭拉着脑袋靠在半开的推门边,她穿着粉色白条纹的室衣,裹着淡绿色的被子,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娇柔可爱,让人心怜。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进了屋,不料人儿忽地就朝他怀里钻去,嘴里喃喃低唤着“韩”。
他猜想,大概唤的是养育她的那个男人吧!
她恍似在梦中一般,紧紧抓着男子的胸口就不放了,不安地唤着那个名字。
稻川矢野心下不忍,只得任小手抓着他的衣衽,看着熟睡中的美丽面容,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上午。
等到小优睡饱醒来,大伸懒腰时,才尴尬地发现自己抓错了人,连声道歉后,就事不关己地溜进了卫生间里洗漱。
然而,她却不知,稻川矢野为了让她安心睡觉,一直不忍离去,足足让一大早就来找他商量炒票一事的广川组长等人晾了一早晨。故而在得知事实后,小优匆匆赶到会议室,就被众位老组长十分不客气地哼了鼻子。
“那个……对不起!”
小优只得乖乖躬身认错。
老组长们也没空跟个小姑娘计较太多,眼下最关心的还是自己投下的重注能否如少主所说顺利回收。
“少主,今天早上一开盘,我们就发现之前由韩大小姐投下的股票,开盘就大跌。我们怀疑是有人刻意所为,您看这……”
原来是发生异状,老家伙们才会这么紧张地一齐全跑了来,为怕被传为私下结党还特意跟老会长打了申请才过来找稻川矢野。其实若不是情况紧张,他们也不用如此明目张胆,这样做风险极大,也等于是将自己这一派完全暴露在了另一派人眼里。
但是这风险要比起这场保人赌搏输后付出的代价,那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