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得烂醉如泥,突然扑到他身上直叫“希宸,我好爱你哦!”,却不知那样的软糯娇柔的声音,能让人为她寻死觅活,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他本来还想努力控制自己的,将她送回房时,她突然就将他压在了大门上,砰地一声关门声响,掩去了他的低哼和她的娇吟,随后那一切就像是巫山神雨,让他魂牵梦萦了十多年,也不能忘,也不舍忘。
她青春,活力,她美艳,放荡,她爱慕虚荣,她贪图享受,更自私自利,狠起来了一样翻脸无情,正是道上许多女人的真面目,大佬们私下里只会称这种女人做“表子”。
可是,她却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一个因为讨不到糖吃,就会嘟嘴的可爱女孩。
她在他眼里,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因为,他爱她。
“水瑶,那一晚,的确不只一次。我,控制得不好。我专门为你算了时间,我知道你的月事周期。事实上,小乖就是那晚怀上的。一月你说肠胃不舒服时,我给你号过脉,我就知道了。所以我叫你不要抽烟喝酒,还给你熬了几日的补药安胎。我怕你发现,才故意将时间说晚了一个月。小乖她不是早产儿,她是足月诞生的。”
“前后我托钱姨(即开头接生的肥姨)给你带了不少的保胎药,可我知道你多半没好好吃,又做成你喜欢的糕点,配上药膳。后来你因为刘健明的事,东躲西藏,担心你被抓到,只得偷听阿豹和韩哥的谈话,从小弟身上探消息,及时给钱姨线索,让他们找不到你。好在钱姨人真是不错,把你照顾得很好。可是,你却不是一个好母亲……”
姜水瑶听到此,也的确忆起了当年不少本来觉得奇怪的事,现在男人一说,一切疑团都解开了。她也奇怪过,为什么凭韩希宸的手段,竟然每次都抓不到她。而钱姨对她好得有些过份了,照顾她时说什么把她当女儿疼,看不得她受苦,她还信以为真了。原来,都是这男人在背后为她打点一切。
可是,她不屑接受。
“我不是好母亲,那她就是好女儿吗?!韩希宸为了她,多少次想要杀我,这些你都亲眼看到了。凭什么怪我!”
“水瑶,要不是有小乖在,韩希宸早就不会留你的命了。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抱着小乖的时候,她多么小,多么柔软,可是她还当众救了你这个母亲啊!你那三个月是怎么带她的?她才三个月大,就染了那么严重的肺炎,现在都断不了根不说,当时她身上还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划伤,都是怎么来的?她严重的营养不良,住了三个多月的医院才保住小命。她才那么点儿大,你怎么狠心将错怪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身上,你还配当母亲吗!”
忆及当年,张水生心疼又后怕。他第一眼就爱上那个粉嫩嫩的小娃娃,那第一声“爸爸”虽然换来了十鞭子,他亦是甘之如饴,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知道姜水瑶这辈子也不可能看上自己,他把所有的爱都投注到了孩子的身上,只希望小优能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他没得到的,做父亲的都希望女儿能得到。所以他不允许谁来破坏宝贝的幸福,就算是他爱的女人也不行。
“哼,我是不配当她妈,她也不配当我女儿。她现在已经十三岁了,都懂得利用男人了。可她却眼睁睁地看着我当众被那个瓦尔达羞辱,看着我被带走被强爆,也不出手帮一把,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你以为我都不心寒的吗?她是从我身体里掉出去的一块肉,可是这十三年都被狼喂大了,无情无义,到现在连一声妈妈都没叫过我。我凭什么要为她好?凭什么?”
她毫无廉耻地吼回去,自以为是,眼底迸出刻骨的恨意,和深深的妒嫉。
张水生在这一刻,似乎才终于认清眼前女子的真面目,竟然那么残忍自私,冷酷无情。
原来岁月如此残酷,她抹掉了那么多东西,却偏偏让女人变得更加恶毒不可理喻,将那人性里的自私和贪婪无限地放大,再也无法收回。
“水瑶,你真的……无可救药了!”
男人深深地一叹,叹尽了俗世悲凉,叹尽了心中那份对爱的失望,终于松开了女人的手,转身退开。
这一瞬,女人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惊慌,却又立即被她的恶毒抹去。
“哼,别说我,你的宝贝女儿才真是无可救药,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搞上,未来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下贱样儿。你要是……”
“你给我闭嘴!”
张水生抬头大吼一声,平凡的面容竟因为愤怒看起来格外骇人,姜水瑶吓得僵在了原地。
正在这时,大门传来砰地一声巨响,被人踢开了。
阿豹看着里面的男女,脸色一片冷肃,“出来!韩哥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