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的啊!
她还没来得及惊叹完自己房间大变样儿,旁边传来疑似滚轮推拉门的声音,目光一打过去,便看到一个坦着上半身、腰间只搭着一块白色小毛巾的性一感男人,男人赤着脚走出来,动作慵懒,宛如热带雨里悠闲慢步的美洲豹,优雅,矜贵。
他一只手还拿着条毛巾,正擦拭着头发,胸一膛上还有未擦掉的水珠,便汇合着发尖跌落的水珠儿,顺着那坚一铤的胸一膛,婉延过凹凸起伏的完美六腹一肌,迟迟不移地没入腰髋之下的小毛巾中。
小优的脸颊唰啦一下就红了,心里懊恼不矣,以前接受雇佣兵选拨和训练时,十个里九个九都是男人,那来自世界各地的男人们,不凡俊美阳刚、肌一肉垒垒的美男子,可是看着那些纠结的肉一块儿,她从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脸红什么?没见过?”
扑地一下,男人将擦头的毛巾扔在她脸上。
要照跟组员们一起,她一准儿挥手挡开,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脸红脖子粗地被毛巾盖个狼狈软弱相。
他走过来,双手抱胸睨着她,漆黑的眼底有明显的促狭,翘着唇角,浑身散发着十足的性一感吸引力。
她呼吸一窒,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
“哼,见过不少,早就看腻味儿了。”
扬手将毛巾扔了回去,他却没拉,便之跌落在地,偏偏因为她力道用得有点儿“意外”的“巧”,那自然惯力竟然就在滑下胸一膛时扒拉着男人腰下的小毛巾,一同落了地。
“啊——”
她杏眸圆瞪,立即扭转身就朝外跑去。
身后便传来男人戏谑冷讽的声音,“看腻味了?还跑什么。果然还是乳嗅未干……”
她一下停了脚步,却不敢回头,捏着拳头恼道,“韩希宸,这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弄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回你的房间换洗?”
“抱歉,现在,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你……”
她气得转过身,眼睛又差点儿突出来,因为男人正毫不避违地拿着毛巾拭着身上的水珠,刚好擦到那部位……
她吓得立即别开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明明有房间,为什么非要占别人的房间啊?”
他声音倏冷,“一个离开三年对家里不闻不问甚至连半封信都没有的人,有资格指责别人不给她留房间?!”
她接上他充满控诉的目光,心像被扎了一下,退了一步。
他果然还是很在意,甚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她吗?
“对不起,我睡客房去。”
她咬咬唇,转身出了门,往走廊别一边的客房走去,这一层楼上有三间客房,或者说是装饰风格较为老式的房间,两间是曾经的保姆们住过,还有一间是许继欢的专属。
咦!怎么锁上了。
哼,一定是他故意的。以为这样就能拦住她了,笑话。莫说三年前这玩艺儿都没什么看头,三年后就更不用提了。
小优从随身手包里取出一串钥匙,很快就掏出一根带的钩的小铁棒,往锁洞里透一透,咔嚓一声响,门就开了,她志得意满地打开房门,伸手熟练地去按开关,灯一亮,她忍不住“啊”地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