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凤狂只是冷眼旁观,仿佛麦城会有今日的一切全然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不放过我?我也没想放过你们!冷凤狂的唇角勾出一丝冷淡笑意。
仰面、眯眼,撮口一呼,狻猊应声而下,龙尾一时横扫。所过之处,断壁残垣立时无数。
众人惊了,四散逃开。
然而,却依旧有人不怕死的接近冷凤狂,只是,往往连冷凤狂的衣角都没沾到便被狻猊喷出的团团火焰烧成了黑炭。
滂沱大雨后的令狐家院,片刻间再次成了一片火海。
熊熊大火,就那么烧遍了令狐家的没处亭台楼阁,浓烟滚滚,直入云天。
屋檐上,闲闲抚摸着谛听的赫连忘忧幽幽而笑:“谛听,你在说什么?”
谛听噌着赫连忘忧的身子,眼神有些惊惧地看着地上危险地眯着眼睛的冷凤狂。
“你怕她?”赫连忘忧一怔:“为什么?!”如果连自己的谛听都怕了冷凤狂,那代表什么?要知道,谛听可是王者坐骑,从来都是别人来怕谛听,谛听何时怕过别人?可是,现在,谛听的眼神分明地告诉自己,它怕冷凤狂!那,冷凤狂到底是什么来头?
望向冷凤狂的眼神好奇又多了几分。赫连忘忧摇首轻笑:“放心,她不会是你的敌人。”
谛听呜呜地拱着赫连忘忧的身子,心中似乎是安慰了一些,不是敌人便好,若是敌人,自己可没有把握能赢得了她……
正在谛听和赫连忘忧这一兽一人一对一答之时,远方云空上,渐渐现出了一朵瑰红的云霞。
那朵云霞越飘越近,片刻间便逼到了令狐家大院的上方。
瑰红云霞之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眼神犀利地望着院落里一片惨淡迹象。
“何人敢在麦城放肆?!”老者眼神炯炯如火,赫然出声。
这一声如惊雷,直接引起了轰动效应。没有一些修为的,直接给震得昏死过去,所以,本来有些乱的令狐家倒是在这一吼之下清净了不少(多数人倒下了。)
冷凤狂眼神微微一抬,迎上老者的眼眸:“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还问这屁话做什么?”
听了冷凤狂的话,老者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下面那个小子,到底知道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居然这么嚣张?!
“这么说,是你干的?”老者望着冷凤狂,眼神里探究的味道愈浓。
冷凤狂翻了这老者两眼,粲然一笑:“是我干的。”
“好小子,够胆!”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赞叹,接着朗声大笑:“你这性格,我喜欢!”
冷凤狂接着翻了老者两眼:你喜欢?你喜欢个头啊!我杀人又不是为了让你喜欢!
“小子,我看你灵力并不甚强,如何能够杀得了令狐家这几位灵力了得的人物?”老者收了先时的剑拔弩张,和颜悦色起来。
冷凤狂一撇嘴:“我想,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你。”
被冷凤狂这么一噎,老者不仅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你这小子,有性格,我老人家简直太喜欢你了!”
“逍遥尊者。”赫连忘忧没奈何地望了一眼老者,淡淡开口:“今日,你所为何来?”凤狂不知来人身份,自己可是知道,若是因为凤狂的冲撞,惹恼了这老头子,事情可真麻烦了。
来人正是逍遥尊者。今听赫连忘忧唤他,一双精光熠熠的眼眸缓缓转向了赫连忘忧。
一见赫连忘忧,逍遥尊者眼神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畅快笑道:“呀呀呀!你也在这里啊!”
赫连忘忧干咳了两声,连连摆手,示意逍遥尊者不要多说。
然而逍遥尊者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赫连忘忧一个小屁孩的话,所以,逍遥尊者下面的话还是连珠炮似的放了出来:“忘忧啊,你师父可有阵儿没见着你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想你可快想疯了!”
赫连忘忧挫败的一塌肩膀,霜打的茄子一般:“尊者为何来?”
逍遥尊者嘻嘻一笑,指着地上懒洋洋打着响鼻的狻猊道:“你看看,这么好一只灵兽,我老远可就看见了。”
一听逍遥尊者这话,冷凤狂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这老头是奔着自己的圣兽来的?不过,他为什么来的,自己还不想理会……但是,貌似令狐家那个老狐狸说,莫世峰在这狗屁尊者的手里?
想到这儿,冷凤狂一清嗓音开了口:“原来是逍遥尊者,晚生失礼了。”说是失礼了,但是那雷打不动站得笔直的身子,怎么都不像向人家道歉的样啊!
一看冷凤狂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逍遥尊者差点直接从瑰云上掉下去。眼巴巴瞅着冷凤狂,足足瞅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这才受宠若惊地道:“好小子,你听说过我啊?”
冷凤狂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刚才听忘忧说了。”
一句话,彻底将逍遥尊者从瑰云上雷了下来。
有点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点子,逍遥尊者讪讪笑道:“小子,我看你那神兽好威风啊,借我玩玩?”
冷凤狂还没说话,一旁打着响鼻的狻猊不干了,两眼一睁,噗的一声喷出一团火焰,直接就奔了逍遥尊者。
逍遥尊者也不是泛泛之辈,身子一个滴溜,麻利地闪开。一只脚勾在廊柱上,半个身子与地面平行,懒懒洋洋地冲着狻猊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嘛,干嘛还偷袭我,真不是个好鸟!”
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