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地板上,随处散开着一本本古朴、奇异的书籍,那独特的远古气息让人心灵感到压抑,似那洪荒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冲破枷锁危害世间!散落的书堆下坐着一位白发男子,他的眼神空洞洞的,呆呆的坐在那里,要不是他那剧烈起伏的胸部,还真就让人以为这只是一具早已死去多年的干尸。
此时的暝白就像就像父母都在外打工的孩子一样,独留一份孤独无助常伴左右。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啊!快醒醒……醒醒啊!”暝曦来到藏经阁时便看到自己的哥哥木讷的坐在那里,起初还以为自己的哥哥是知道了自己没希望救活玲儿,才变得如此呆滞。可是,感觉到暝白渐渐微弱的生命气息,暝曦知道哥哥有危险了!
白皙的小手穿过暝白的胸膛,晃了晃,又一只手伸过去,可结果还是直接穿了过去。“怎么……会这样?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暝曦看着眼前的哥哥,她知道此时的暝白已经没有了肉体,有的,只是一丝魂魄!所有实质的东西都碰不到他,可是如果不能恢复肉身,暝白的魂魄便会慢慢消散,直至消失。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哥哥……会死的。”暝曦无助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穿过暝白的身体,“啪嗒!”重重的拍打在黑石地板上。
“父亲……父亲他一定有办法的!”杂乱空荡的房间里久久的回荡着暝曦的声音,却见不到那个娇小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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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老,您还没回去啊?正巧前几天我这圣元果刚好收获了一些,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和我们兄弟一起喝几杯怎么样?”圣黎看着前来后殿的鹿老,连忙盛情邀请着。
“不用了,不用了,老夫来这是有事找你!圣黎小儿,你也知道,我那孙儿暝白参与了讨打‘噬魂之黎’的战争,现在失去了肉身,所以……”暝鹿也算得上圣黎的前辈,所以在后殿,也没必要那么恭恭敬敬的和圣黎交谈。
“这个简单,来人,去备几瓶白露汁。只是这没了肉身白露汁可以重塑,可这魂魄……”圣黎一脸担忧的看着暝鹿。
“这倒没什么,我已用我族秘法临时帮暝儿重塑了肉身,魂魄暂时还算稳定,只是时间不能太久了。既然白露汁我也拿到了,那就先告辞了。”
“我和兮翼兄还有些要事要商量一下就不送了,莫怪。”
……
“小黎,这血湮族的秘法真有这么强?”鹿老离开没多久,圣黎旁边的流浪汉便禁不住问起人家的秘法来。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血湮一族的‘噬魂圣经’可是记载了许多令人痴狂的上古秘法,可至今不曾面向世间。你说如果他们真有本事会局限于现在所表现出来的?”
“好了,越说越没劲,说说正事吧!”兮翼也不管下面的仆人会不会背地里笑话他直接席地而卧,还真把这当他家了,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大街。
……
……
“什么!肉体消散了,坏了!快……快走!”暝非颤抖着身子带着女儿想藏经阁掠去。
“这,哎!只能等你鹿爷爷带白露汁回来了!对了,曦儿,快去通知所有还在族内的长老去密室集合,我们要在你爷爷回来前保住暝儿的魂魄”看着没有肉体的暝白,暝非知道,如果暝鹿回来晚了暝白这孩子将永远的消匿与虚无!
……
“族长,暝白他的肉身……”
“我知道,各位还请撑到老族长回来,感激不尽!”
“说的什么话啊!我们血湮族是那种不团结的种族吗?放心暝白这孩子我们是不会让他死的。”
……
紫色的法阵渐渐成型,莹莹紫光充斥着密室,透漏着神秘的色彩。一朵紫色的花儿在法阵中央盛开。众人围着法阵将自己的灵气输进法阵。法阵上,依旧呆滞的暝白嘴唇动了动:“为什……么,要……救我!玲儿,她……已经没法复活了。”如果魂魄也可以流泪的话,暝白的脸颊应该湿透了,可是魂魄怎能流出实质的泪水?凄凉,可悲,可恨,自己现在只是一个魂魄,不仅没办法救回玲儿,弄不好自己也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更无能的是自己连哭的资本都没有!
“好了暝儿,你觉得玲儿希望你死去吗?生者,就应该做生者要做的,玲儿的事,我们还可以在想想别的办法!”看着自己儿子,暝非的心如同刀割那般皱紧的痛。
“好一个生者就要做生者该做的!哈哈……当初是不是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才让母亲白白死去?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无情的人!好啊你……”
“闭嘴!族长是你父亲,你就这样对族长说话的!”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长老,低着头,看不清脸面,只能从她那冰冷的声音中推断出她此时的愤怒。
“月溪长老,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父亲,可那又怎样。哈哈……你不还是……”
“暝儿,不要说了,有什么等你重塑肉身再说。”暝非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暝白,随手一个法印打向暝白,刚刚还疯狂大笑的暝白渐渐陷入沉睡。
……
“父亲!父亲!爷爷……爷爷回来了。”紫气莹莹的密室里突然撕裂了一个豁口,正巧有个老人那么高,随后便看到小萝莉高兴地摇着小手从裂隙中跳了出来。(老爸和父亲称呼的变化要看场合,朋友们理解啊)
“暝儿,他还好吧!”裂隙渐渐的合上,老人的身影也显现出来,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白玉瓶,正是之前从白露山上带来的白露汁。
“父亲大人,暝儿的魂魄已经被我们强行稳定了下来,只是,玲儿的事让他……”
“好了!你不要吞吞吐吐的,其他的事等救活我的孙儿再说!”暝鹿实在受不了暝非慢慢腾腾的说话,连忙打断了暝非的话。况且自己的孙儿现在危在旦夕,在这里和他多废话一秒,下一秒可能就没有办法宠溺自己的孙儿了!
暝鹿走到紫光法阵前,伸手在暝白的上空画了画,也看不清究竟画了什么,在紫光的影响下只能看到一个个血红的法印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暝白的身体里。密室里,紫光、红光交换切割着密室,打在众人身上,如若不是周围这凝重的气氛不对明显不匹配,这里倒还真像个KTV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