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上任以后,孙继魁向他汇报,说早已通知当地的警察和保甲队抄了董全的家。但是在半路又被董全他们给劫了,还死伤了多名警察和保甲队员,董全他们一家目前仍然在逃,不过建平县已经在通缉董全他们一家了。
李义一听又恨又怕,他知道董全那人真狠,随时都可能来报复他和孙继魁。而且,他俩现在又多了个仇人,那就是方堃的女儿方敏。
他怎么能忘记呢?因为方敏一家拒绝了他的提亲,他和孙继魁二人狼狈为奸把方家扣上了“通匪”的罪名,把方家给抄了。原本是借抄家把方敏弄到手,但弄巧成拙还是让方敏给跑了,仅抓住了方敏父母一家。孙继魁还挨了一顿鞭子,两个人恼羞成怒把方堃一家几十口给灭了门。
脑子凉快下来后两个人也感到后怕,虽然方家倒台了,但毕竟还有方敏和她家忠心耿耿的炮手王商等四人在逃,这迟早对他们不利。于是二人商量一番必须斩草除根,赶紧向县里行文,要求县警察局通缉方敏等四人。
如今的李义和孙继魁尤如惊弓之鸟,害怕仇人上门寻仇,出入特别小心,身边左右总是带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保甲队员。
回春苑是镇上最大的妓院,最近又来了两名绝色美人,一个是承德来的王凤仙王姑娘,年方十七,貌若天仙,还而且能歌善舞,人称赛貂婵;另一个是山东来的柳如春,年方十八,山东大鼓都唱绝了,还且还能陪客人饮酒,但是只是卖艺不卖身,人们都叫她春姑娘。这两人的到来,成了回春苑的招牌。这下春苑的生意更加火爆,附近都轰扬动了。想要这两个人作陪,一般人根本排不上队,从早到晚,有头有脸的人络绎不绝。
李义和孙继魁听着信后,心里都奇痒无比,因为狗永远也改不了****,因此两个人没事都找借口往回春苑跑。
这一天,镇警察队队长熊大保带着十几个警察去赤峰开会。正好赶上镇上的庙会,维护治安的事儿自然就落到了李义和孙继魁身上,这一天上午,两个人带着十几名警察和几十名保甲队员在镇上的主大街溜了两趟,到处是人,二人觉得没意思,一商量就带着十几名保甲队员到回春苑去了。剩下的警察和保甲队员他们指定了个负责人,在镇上继续转悠。
二人下马之后,让手下人在附近等着,就进了回春苑。今天这里也格外热闹,男人们进进出出,妓女们迎来送往,激起淫笑浪声一片。
老鸨子一看是李义二人,哪敢得罪呀,脸上早就笑开了花,大老远就过来招呼。李义和孙继魁也不客气,自然点了两个头牌。老鸨子唯唯诺诺安排去了。
李义先到赛貂婵的屋里过了一把瘾,然后又和孙继魁交换了一下,来到了柳如春的房间喝酒听曲。
一进春姑娘的房间别有一番韵味儿,里面布置得干净高雅。柳如春一身葱心绿的戏装,将她的杨柳细腰装扮得更加有形。时尚的发型上面插着一大朵二红色的鲜花,一张嫩脸粉都都的婉如三月桃花,柳眉凤目,唇红齿白,一说话如燕语莺歌,一唱曲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儿。尽管李义不是第一次来了,但为了不“犯规”,他每次总是先找美女发泄一下,然后再找春姑娘消遣解闷儿。
他对春姑娘是百看不厌,柳如春今天又是笑脸相迎,令李义一阵的春心荡漾,骨酥肉麻,幸亏他刚刚在赛貂婵的屋里泄过火,否则他便会有一种把持不住的冲动。尽管如此,他裤裆里那东西又不安分起来。心说,这么美的姑娘为什么要卖艺不卖身呢?真是不懂得风情享乐,青春多么美好,多么稍纵即逝呀!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呢?要是春姑娘能陪我睡上一睡,我死也心甘了……
酒宴早已摆上,柳如春迈着轻盈的步伐像一阵春风一样飘到他近前,拿出一本曲谱,一个万福之后递了过去,要李义点曲。
李义这小子趁接本子的时候又摸了摸姑娘柔若无骨的小手,柳如春像被蜇了一下似的赶紧缩回,李义随即露出一阵激荡的笑容。点曲?这小子哪里懂得欣赏呀,他贼眼一转计上心头。
“姑娘,咱们今天就破个例,先喝酒,后听曲,你看如何?”
“小女子谨听公子爷吩咐……”
柳如春心说,你喝得晕乎乎的还怎么听曲?一会儿我胡乱来一曲将你打发走就得了,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令本姑娘作呕。
但是没办法,父亲得病身亡,走投无路她只好与回春苑的老鸨子约法三章:老鸨子出钱出人为柳如春的父亲办丧事,柳如春在回春苑干上三年,柳如春为客人陪酒唱曲,但不卖身。
为了生计,流落风尘,就得按风尘的规矩出牌。不过,要论喝酒柳如春可不在乎,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是她闯荡江湖多年的看家本领,那唱曲还得屈蹲次位。
别看李义别的能耐没有,喝酒玩女人那可是他的两大强项,但是,这小子也知道,既然这种招牌名妓敢推出陪客人饮酒这项服务,肯定酒量不一般,要论量自己不一定能行。但是,她刚才已经陪孙继魁喝了一通了,她还能喝得过自己?就算自己仍然不是对手,但在这种场合以酒盖脸,趁机找姑娘一些便宜是完全可以的。而且,自己多花些钱,如果两厢情愿,两人玩到床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她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只要自己加足火,我就不信还有煮不熟的鸡?什么卖艺不卖身,我今天借着酒兴就要让她卖艺又卖身,我非得尝尝春姑娘是什么滋味儿!
打定歪主意后的李义和柳如春边胡扯边喝酒,不大会儿,一壶酒两个人几乎平分了。李义一看,柳如春别看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喝酒果真是海量,半壶酒下肚跟没事人一样,何况之前他还跟孙继魁肯定也没少喝。如果再喝下去,自己就先醉了,那就什么事也干不成了,看起来,要想把她灌醉再找她便宜的确有点儿困难,不如我就趁机装醉下手吧。
想到这里,李义色迷迷地看着柳如春说:“……姑,姑娘,我们听……听曲吧?”
“请!”柳如春起身又把曲谱给了李义让他点段子,心说,看那样子,我唱不两句你得趴下,赶紧把你打发走就得了。
那知李义把本子随便看了两眼然后合上往旁边一推说:“这些都俗,俗了,今……今天我们来点新新新……新鲜的,你给我唱……唱‘十八mo’吧?……”
“‘十八mo’?对不起,公子爷,小女子不会唱。”柳如春一看李义那色迷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感觉部位,就知道这小子不怀好意。
“不会?……那,那好,我……教你呀!就是从姑娘的头摸到脚……”说着就摇晃着到姑娘身边坐下,动手动脚的。
“公子爷,你醉了,我跟她们不一样,我这里是有规矩的……”柳如春就有些慌乱,但又知道他是镇上的混混,老鸨子都给他几分面子,自己哪敢惹呀,于是就红着脸半推半就地说。
“不一样?你让大爷我好好看,你跟她们到底哪里不一样!哈哈哈……”李义根本就没醉,原形毕露的他淫笑着就把柳如春强行搂在怀中,又亲又啃又摸的。
柳如春这一下又惊又恼,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一推李义。李义也没防他,再加上他一条瘸,李义“扑通”一声被推翻在地。这一下凳子也倒了,桌上的酒菜也洒了,屋里一片狼藉。
柳如春一看李义重重地摔在地上了,心里也吃了一惊,知道自己今天闯祸了,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惊恐中带着手足无措,反倒更显得娇媚迷人。
这一下更激起了李义的兽性,这小子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腿二次向柳如春扑来,揽腰就把柳如春抱住了。柳如春又是一阵挣扎,但她也喝了不少酒,有点头重脚轻的,而且再怎么说李义是个壮年男人,力量要比柳如春大好多,很快就被放倒在里间的床上。李义粗暴地连撕带扯,三下五除二就把柳如春的上衣给剥了下来,露出了鲜红的肚兜和雪白柔滑如凝脂的肌肤。
李义就像饥饿的馋猫逮着一条鲜鱼一样,扑在柳如春胸前就要吃。
柳如春本能地喊叫了几声,但无济于事,因为这是妓院,到处都淫笑声和喊叫声,别人还认为是妓女在叫床,谁会理会呢?柳如春柔弱的呼救声很快便被淹没在淫笑的汪洋大海之中……
就在李义要得手的时候,外间的门突然被踹开了,从外面闯进一个人来。床上的柳如春和李义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章军一行十四个人在沈亮的指引下,当天上午就赶到了凤凰庄,他们先找了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叮嘱小二把马涮洗饮料照应好,然后几个人在屋里要了两桌,章军是董全的兄弟,自然也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和沈亮海氏弟兄边吃边谈,敲定了一个方案:沈亮领几个人到周财主的家及林场周围要先摸摸情况,剩下这些人在店里睡觉,晚上好干活。
按土匪的话说,沈亮他们几个这叫撩水。经过一番认真细致的撩水,沈亮把周财主家有几名炮手,进路和退路都摸清了。但他打听到一个不利的情况,今天晚上周财主要请李义和孙继魁二人喝酒。二人本来就好酒好色,又想到周财主风情万种的小老婆,他们两个人心里痒得难受,于是带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保甲队员,二人早早地便来到了镇上。
沈亮把这些重要的消息回去跟章军等人详细汇报了一下,最后说:“章军哥,保甲队员大都有枪有马,而且这里离闫寒镇很近,那里是镇政府所在,有二十多名警察和大批的保甲队员,这对我们的行动太不利了。我建议今天晚上的行动最好取消……”
“取消?那怎么行。回去后如何向当家的交待?山上的弟兄也会耻笑我们的。你要怕了就先回去,我们哥几个干!”章军有点瞧不起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