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寝室楼的时候,周小池说,“你们真没有出息。”说完了还瞥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刚刚我对那这铁棍的人太客气了。客气到了狗腿的地步,难免被人歧视,可是一个不是美女的歧视是不会受到重视的。我彻底地无视了周小池的眼睛故障,当她是眼科有问题,节约钱不去看医生。
“对方可是有十几个铁棍呐!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认真拼命的人啊,到底女生的心理都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们上去拼命才可以,不会吧。”我回到寝室时,和李云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实在是不了解其中的道理。
“可能你体现得太弱了一点。”李云是我的室友,和我一起住在304室,说话还是靠向我这一边的。估计是害怕我半夜里把他扔出去吧。尽量帮我找点借口,也不得罪女生那一边,很聪明的人嘛,没看出来是个灵巧人。
“我哪里很弱了,我只是不多说太多的话,浪费自己的语言资源。避免大四学位证的时候论文挂科,你懂什么?”我说得理直气壮。不知道别人听见了会不会认为我这个人很圆滑,天才都想不到的理由,全部出现在我的人生哲学里面。
李云作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没想到演技太好了,居然真的吐了。趴在厕所里面死活不愿意出来,看来我还真的把人反胃上了。
“你什么时候出来。”我在外面问,我想上厕所了,可是厕所内有人。
李云抽了一点时间回答我说,“你可以去公共厕所。”那语气和杀人有一拼了,听见了都会活活吓死的。
我在这里解释一下,公共厕所其实是,水房旁边的厕所。水房一般在寝室楼层的最边上,不会干扰学生睡觉。有时候自来水管没有人关,一个晚上嘀嗒嘀嗒地响个不停,早上起来昏昏欲睡。所以水房小的选择尤为重要!你信吗?
我只是解释一下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没理会李云了,去水房看看还有谁在洗衣服,我顺便把衣服也洗一洗。我的主题和话题扯得太远了。
我刚刚上完厕所回来,准备把衣服拿到水房里面去洗一洗,恰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叮叮当当……”我按下接听健,说,“喂!有什么事情?”手机那一边迟迟没有声音,我以为是恶作剧,就没有太在意。接着说,“喂,你好。我叫邓如,请问有什么事情?”仍然没有人回答我,没意思。我挂了手机,放到书桌上,去水房洗衣服。
我洗完了衣服,端回来,在走廊晾起来。比较复杂的工序,我能够很好的完成,也算是不简单的事情了。
等我再一次坐在寝室的时候,李云累着了,从卫生间里面爬出来了。
“我最近怎么会吐出来呢?”李云问我,希望我能够帮助他进行一定程度的解答。
“不清楚,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我说。
李云白了我一眼,“你能不能有一点创意呢?那是幼儿园老师的台词了,你拿出来骗谁呀?我不小了,吃东西很干净的。”
“那就奇怪了,大多数时间里面我们都是吃一样的食物的。没理由只有你一个人吐得很厉害,我却一点影响都不受到。”我说。
“确实,怎么我突然就身体好像变差了呢。”李云小声说道。
“是啊,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看看?”我如此建议。
“没有这么夸张的,你以为我有多么的弱啊,想得太严重了吧你。”李云说。
“这样啊,那你注意一下。”我说。
晚上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的校园路上,看见橙色的路灯。很祥和,不容易呢,我们来到这里来念书。玻璃窗户外面的世界,有种危险在蔓延,我不理解突如其来的不安是怎么回事。心脏没有由来的激烈跳动,脉搏很烈性。
“邓如。”我最后听见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开口问清楚,可是嘴巴张都张不开。声音更加出不来,我彻底无语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意识开始模糊不清,眼睛一点光都看不见了。“不会就这么挂掉吧,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故障。”脑海里只有这个信息在闪烁了,别的一点都不剩。
头昏昏的,好疼。
眼睛视线是模糊的,慢慢地变得清晰了。白色的墙壁和死神一样的意义,恐惧虽然会袭来。可是一点都不害怕,可能医院是一个死惯了人的地方,当你真的住进去的时候反而不害怕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声音小到我一点都听不见了,希望自己活得长久一些,上帝能够听见我的祷告吗?
可能听见了,我还能够看见医院墙壁和住院部的房间。
窗台上面放了一个布偶,小熊布偶,白色的。一眼过去很容易忽略,把它看到窗帘里面去。白白的安放在那里,很可爱。
我用手指了一下小熊,“谁的?谁放到哪里的呢?”
李云看见了,摇摇头,意思是不知道是谁放到那里去的。原来还有性格可爱的小孩子呢,想一想觉得自己病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一直认为医学很发达,科技很前列,我们就算经历了地震还是可以活着的。所以没有太多的问题,绝症我都不认为其存在。但是我倒下去的一瞬间还是发现,“完了。”没想到能够醒过来,看见以前见过的人,我开始担心起来了。医生和护士我都不认识,情况可能比较严重。
小时候我姐姐说,“我们班有一个转校生,身上的皮肤雪白,刀一划皮肤就会出血。鲜红的颜色触目惊心,而且血液很难凝固,有白血病。”跟讲鬼故事一样的鬼话,我还真的相信了。其他的小孩子都笑了我好几年!
现在我搁在医院里,倒是可以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来。
“你的脑子就不能简单一点吗?”李云说。
啊,还有点生气,好糟糕。
“是啊,现在正是复杂的时候。没出医院的门应该会很纠结很久。”我说,情绪好很多了,医生进来了。
看了看仪器就离开了。
“他都没有看看你,是不是你命不久已了呢?”这个乌鸦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啊,哪里有这样离谱的话在病人面前说的。
“那是因为刚好,我还很有救,所以不用担心会发生任何不幸的事情。”我说。心情异常地平静,和湖面的水一样,蓝色的镜子般的清透。
李云在病房坐了一会儿,就先回去了,拿了几件衣服在医院附近住着了。“好在医院附近的房子好租。”这么沉稳的语气,我很不习惯了。感觉自己的状况可能真的很糟糕,不想说更多的话了,就没说话了。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躺在那里不动不说话。什么都没有想了,完全不了解的社会和现实。
李云坐在边上没说什么,一句话都没有找出来说一说,就这个样子。很有默契的生活方式和节奏,不明白的地方有点多,现在在医院里想起来会不会太迟了。
来到医院的第三天,整个屋子都很亮。
心里想,“就算是回光返照,我也不会轻易拜拜的。”很幼稚的想法,真不知道当时自己都是什么古怪的思维在脑子里转。
“今天可以出院了。”医生说这么一句话,我哭了。
“谢谢,我终于可以活得好好的了。我得的什么病?”我问。
“呃。”医生没有说,过了一会儿没有声音了,我哭完了起来看看。啊!走了,悄悄地走了。李云鄙视我说,“别人都不愿意理会你。”他就自己只顾着自己收拾东西,问都不问我,愿不愿意走。
“你都不问我,愿不愿意走吗?”已经离开了医院的我问。
“啊,再多呆上一天,你就情绪崩溃挂了吧。”李云说。
我回头看看白色的建筑,医院?希望有生之年不要再一次进来比较好,白色的建筑在阳光的底下散发着光芒,让人们不要畏惧此地,也不要离开那里?好像有这个意义在里面,我看着前方的道路,“还真是一个无人理解的地方。”
“什么?”李云说。
“你可是很健康地出院了呢?”李云说,还带有谴责的意味,剩下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不想知道那些事情,没太多的兴趣了。
坐在寝室里面,我的头晕晕的。经历了生和死亡的边缘,也算是不容易了,我对李云说,“我突然晕倒,你有没有吓到?”我是非常认真地问的,李云低着头没有回答,就一直那个姿势。
我看着一个短发的黑色的脑袋,问,“怎么了?为什么反而没有话说了,明明之前很多想说的话呢?”
“哪里有哪些话,只是在医院很没意思就很喜欢说话。一般而言说话是没有用处了,你也不懂啦,我天天就想着医药费会有多贵呢。这样的问题。”李云说。
听到这里我差点挂了,“多少医药费?多少钱,我打电话回家寄钱过来。”
“哦,学校帮你出了钱,不用太在意了。”李云安慰我说。
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安慰好不好。有时候认为这个世界黑到没边了,可有时候又给你来一阵春风,让你温暖一下。一晃都是十月中旬了,可见我在医院的时间确实很长,九月末的时候住院,差不多半个多月就在医院里面呆着。看见严肃没有表情的医生和有点表情的护士,冷静地在病房里住着,出院了。
学校帮着出了医药费,这个药怎么办?我还不是一个值得花很多精力去救活的一个病人吧,压力很大的,很严峻呢。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我在走廊里面唱歌,没怎么意思,等微机房的门开。日子一天天无聊下去,我也越来越觉得没有意思。天空中飘过的云彩都带着东北特有的低温,冬天的寒冷提前光顾了这个城市,长春。
我叫做邓如,今年大一,年龄的话正好十八岁。长得很斯文,比较喜欢安静地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画画和下棋是很多年的爱好了。从七岁的时候我开始下棋,打了高中偶尔下一下棋,到了大学只是带了一幅象棋。画画坚持了很多年,从未放弃过,可是也没有太好的成果,抱着是个爱好就坚持的原则,这些年都有画画。主要画水粉,我比较喜欢有色彩的感觉的东西,漫画也很喜欢的。
李云见到我的象棋的时候,很惊讶。还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问,“这是什么?”我的火气都冒到头顶上去了,不愿意和他说说话了,就随便回了一句,“没你什么事情。你歇着就好了,才办完寝室估计你也很累了。”
李云坐在自己的凳子上面,说,“你就告诉我好了。”
“象棋啊,应该认得吧。”我说。
在我的世界观里面,不认得象棋的人很少见,象棋到处都有卖的。是比较常见的锻炼人类智力的一种游戏,以前是这样评价的。也可以算是竞技类的棋赛的一种,比赛的计算方法比较难记,规则很多的。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有比赛。象棋和围棋的比赛比较多,国际上面的联赛也不少,主要还是中日韩三国的比赛,美国很少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