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谈情谈够了,该说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方东凌的声音轻轻飘出,适时提醒她别忘了目前的危机。
顾惜惜撇了撇嘴说:“我现在正在一间毛胚房间里,外面很空旷,门锁的,大概是断定我出不去所以外面没有人守。如果你的人已经到了附近,让他们别进来先,我要放长线钓大鱼,等幕后主使出现再通知你们。”
“你不要逞能!”易枫低喝。
顾惜惜反驳:“我没有逞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方东凌说:“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至于莫冠尘几人,则都陆续表示了同一个意思:既然顾惜惜有一个哥哥和一个老公保护她就不再插手了,然后一个个都关了通讯器该干嘛干嘛去了。
易枫只好也说:“小周也到带人到你那附近了,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去。”
顾惜惜笑了,正要说话外面就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说话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忙低声说:“人来了,我开着通讯器不说话,你们别出声哈!”
说完她快速跳离门口,蹲到一边,翘首好奇地望着那扇铁门。
很快,那扇铁门被打开了,她诧异地看着门口,发现铁门打开后,外面天光大亮,似乎还是早上,屋外有尘土飞扬,施工的声音随着门这要开远远地传来,可见附近确实是个工地之类的地方。
在她的注目中,几个穿黑西服、戴墨镜的高大男人,在阎胜和两个喽罗的带领下进了屋子。那几个男人只得到她的匆匆一瞥,此后她的注意力落在阎胜身上,从他并不甚好的脸色就知,他现在心情似并不好。
就不知他的心情不好是不是跟这几个西装男有关系,若按照阎凯的计划,现在来的应该是主谋才对吧?可事实上,这几个高大男人更像是保镖之流,而非幕后主使那种“高级”人物。
阎胜没有看她,只是对那为首的墨镜男说:“你们想把她带去哪?”
为首的墨镜男说:“你们只需负责把人带到这就行,接下带去哪你们不需要知道了。”
墨镜男比了个手势,其它两人就举起相机对着顾惜惜拍照。
亏得顾惜惜这时候还有心思在镜头前搔首弄姿摆POSE,阎胜看得一个没憋住就笑了出来,引来了两个拍照的西装男的侧目。他立即收敛了笑意,对墨镜男说:“说好了,我们可不想背上人命官司,你们得保证这女人的人身安全,否则……”
墨镜男说:“放心,我们老板的目标不是为了杀她。你们可以走了,开上外面的车,那里面有你们应得的报酬!”
“好,那我们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阎凯带着两喽罗走人时,趁人不注意偷偷朝顾惜惜使眼色。
顾惜惜没理会他的挤眉弄眼,只是打量着眼前四个西装墨镜男,等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可没想到的是,他们会打出一通电话,在接通后将手机递到她耳边。
手机里传来顾妈妈的声音:“惜惜,是你吗?你现在在哪?”
顾惜惜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听到妈妈的声音,先是愕然,继而她奇地问:“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和绑匪主谋在一起?”
“惜惜,让你受惊了,这是妈的私人恩怨,妈会处理的……周国珍,你究竟想怎么样?”顾妈妈的声音清晰地传进顾惜惜耳里,也像是印证了她先前的猜想一般,近来一系列事情果然跟周国珍有关。
墨镜男冷不丁收回了手机并挂断,以至于顾惜惜没能再听到电话那头更多的消息,但没关系,光是周国珍这个三个字,对她或者对卫星通讯器后面的易枫和方东凌来说已经是足够的信息了。她悄悄握紧从家居服裤袋里拿出来的小瓶子,随时准备反击。
为首的墨镜男上来将她脚上的胶带割开,示意后面两个西装男带到房间外,自己先上了驾驶座。“把人推到后座!”
“进去!”两西装男打开后座车门,欲将顾惜惜推进去。
眼看自己即将被推上车子,她瞅准时机,趁转身进车内时,按下手中小瓶,朝身后的两人喷了一把药雾。
只听得接连两声惨叫,她身后两人同时中招。她火速转过身,补了两人各一脚,将之踹倒在地,同时对手镯大喝一声:“行动开始!”
几乎是同时的,坐在驾驶座里的墨镜男冲了出来,扑向她,一拳将她打趴在车后盖上。她撞在后盖上嘶牙咧嘴,但还是跺起脚狠狠回踹了对方一脚。
“******死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墨镜男被踹得往后退了两步,还没站稳就又扑了过来。
顾惜惜连忙闪开,避开他的铁拳攻击,但终究因为双手被绑死而导致动作迟滞,还没退到安全距离,扑空的墨镜男第二招又来了,一脚将她踢翻在地。
她被踢得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扑个狗啃泥了,横里突然闪出一条人影,接住她扑倒的身影,然后她的胸部就撞上对方的胸肌,因为没穿胸衣的缘故,被撞得胸前的两团隐隐作痛,忍不住痛呼出声。“白痴啊,接个人不会接好一点,快放开我!”
阎胜救了人还被骂,恶声恶气地说:“死女人,我救了你还嫌东嫌西的!早知道不救你了!”
她瞪他,见阎胜的两名手下已经制伏了那个墨镜男,没有了后顾之忧,也就专心地质问他:“那你怎么不说绑架的也是你?绑就绑了,还把我手脚都绑得那么紧,就算是胶布也会疼的好不好!”
“我……你不可理喻!”阎胜说不过她,只好气呼呼地拿出折叠小刀帮她割开手上的胶带,小声指责道,“你干嘛现在就反抗,咱们还没看到幕后主使呢!”
“幕后指使还等你?我早就知道了!”双手得到了解放,顾惜惜松了口气,一边摸着通红的手腕,一边环视四周,正奇怪方东凌安排的人手怎么还没过来,就见周季明为首的十几个人押着六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西装男走了过来。
而另一边,金发的约瑟夫先生则带着几个满脸肃穆的佣兵慢悠悠走过来,端看他们一行人的清爽和一丝不苟,就知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