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易枫享受地闭上眼,任她在太阳穴上揉捏,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这有什么说不上来的啊?不想说就说你不想说嘛!”她戳了戳他的太阳穴,惹得他抗议地握住她乱来的手。
她又撅起嘴说:“人家只不过想跟你分忧解劳嘛,再说,你说出来了,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也能舒服点嘛,憋在心里迟早憋出内伤了,到时候人家会心疼的。”
易枫转过身来,将她抱入怀中,顺势推倒在柔软的水床上,亲了亲她的额,“要分忧解劳的话,与其用说的,还不如做的直接。”
看到他的眸中染上了别样****,顾惜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有点不好意思地娇嗔:“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干嘛突然就发情了……”
说到后面声音不由自主的也变得软绵绵的,他近在咫尺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心跟着酥酥的,脸颊染上一层绯红。
“现在应该可以了吧?”他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大手有意识地往下探,都忍了好几个月了,再忍的话他要得内伤了。
“已经四个月了,可以是可以啦……”她有点犹豫,虽然身体的每一处此刻都在渴望他的靠近,但理智却又惦记着肚子里的宝宝。想了想,终究也抵不住自己的欲望,她忍不住就嘱咐他,“那你要温柔一点哦。”
“放心吧!”他直接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出更多的话,大手迫不及待的行动起来。
久违了几个月的激情袭卷了两人,室内无限春光旖旎,柔情和蜜语交织成一曲爱歌。
一番云雨过后,易枫抱着顾惜惜躺在床上,视线和她胶着,虽然浑身汗湿,却只觉得身心舒爽,连近来那些纷至沓来的恼人政事也变得无足轻重。
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顾惜惜窝在他怀里,杏眼盛着柔情蜜意,眉含春色,两颊依旧绯红一片,衬得肌肤看起来更加吹弹可破。她瞪大了杏眼看他,见他眉头舒开了,神色也不再压抑,顾惜惜奇道:“真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生物,刚才还一副苦大愁深心事重重的模样,现在又一副爽得很欠扁的样子!”
易枫捏了捏她嫣红的脸颊,好心情地开玩笑:“下半身爽了,上半身自然也好使了。”
“你——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全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说的果然没错!”她故意嚷嚷,心里却为他而高兴,不管他因为什么事而皱着眉头,只要他舒心了,即使他还是不愿意把事情说出来,她也不会再去追问。
结果身心舒爽过后,易枫却自己打开了话题:“其实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政治上的事错综复杂让人头疼,这次卫老那派在S市动作频频,爷爷要我替他解决。”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她腹诽道,不过也接起了话茬:“爷爷让你解决?你只是检察官,虽然是检察委员会成员,又能对政治那块起什么作用?”
他瞟了她一眼,挑挑眉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
随着相处日久,她的惯用伎俩和超出他预想的能耐都慢慢的展露了出来,他自然是知道她现在问的话只是惯性扮猪吃老虎而已。
“嘿嘿,一知半解,所以还需要易大人您替小的解惑嘛!”顾惜惜诞着脸,干笑了几下,对他说。
“嗯哼!”他斜了她一眼,懒洋洋问,“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的可多着了,你要是能都告诉我,我们两个人合力从中分析,说不定能理出头绪来,你也不用这么烦了嘛!”她趴在他胸前吐气如兰,虽然讨论着政治大事,声音却甜得腻人。
刚刚经过一场激情的易枫,听着她这个声音骨头都酥了,大手忍不住就上下游移起来,一边吃豆腐一边说:“我不喜欢短话长说,你还是先说说自己知道些什么,然后还想知道什么得了,我会简明扼要的告诉你。”
她撅了撅被吻得红艳艳的小嘴,在他胸前掰着手指算:“我只知道卫老那一派要在政治上对付易家,还有他们已经掌握了爸在H市那边利用职权之便帮了别人一个‘小忙’的证据,想拿此来威胁爸,让爸这一次无法顺利升迁。另外呢,就是小叔那边暗中和和卫老有来往,具体是什么样的来往,有没有合谋对易家不利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小叔跟周家已经在联合孤立你了,至于徐家现在是什么态度,估计还要看我外公的态度,他一天不表态,徐家应该也不会站边,坐山观虎斗应该是他们现在的打算。至于阎凯……我摸不透他到底想干嘛,似乎跟卫老合伙要对付你,可又自己有点小动作……总之东凌哥的人会帮我盯着阎凯这边的。”
她居然知道这么多?易枫愣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深深看着她说:“你知道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那还有什么是你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爷爷和爸他们又是怎么打算的?还有你又是怎么打算的?”顾惜惜这么问也是有目的的。
若是换做以前,知道有人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不利,她肯定二话不说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掉了,但这是她第一次遇上牵涉到政界人士的事情,又是关系着易家,身为易家的孙媳妇,如果擅做主张肯定是会招人嫌的。以后的日子还长,她当然不能因为一次冲动而给易家人留下坏印象。
“爷爷把S市这边全权交给我处理了。”原本周季明若是在他身边,易枫还能把大多数事情丢给这个万能管家处理和过滤,但好巧不巧这时候他请了婚假,弄得他分身乏术。
“全权?你确定?”顾惜惜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来了精神。如果是真正的全权交给他处理,那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易枫点头,见她神情兴奋,眉头挑了挑,问她:“你似乎很开心。”
“我当然开心啊!爷爷把事情全权交给你,证明他信任你,倚重你。”顾惜惜笑眯眯地说,“更重要的是,全权交给你的意思不就代表他只要结果如他所愿就行,过程一概不问,任由你发挥,那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