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哈哈”大笑,说:
“就是。世间还不是这么回事,别太认真了。其实我也不愿为这小子拉马坠镫,还不是为了舒服一时是一时,住宾馆,吃顿好饭,看看美女,风吹不着,雨打不着,不比在大田里捡麦穗强多了?”
我说:
“那当初瞎鹿办音乐会,你还指责他,他不也这么想?他当时这么想,你指责他;现在你我还不是这样?”
曹这时脸红了,说:
“现在细想起来,当初的正义之辞,可能包含着很大的嫉妒成分。唉,我这个人哪,也是小农意识,有很多毛病,见不得别人得好处。别人一有好处,就眼红,还不明说,故意找些冠冕堂皇的道理。这是小农意识,今后一定克服。”
我说:
“不管怎么说曹叔,咱这寄人篱下,求人吃饭,也不是常事。虽然过去踹牛屎捡麦穗,心灵自由,现在吃得饱穿得暖,屋子里还有空调,毕竟受人管。受人管,就得看人眼啊!”
曹感叹一声:
“这点你以为你曹叔不知道?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曹成当年什么模样,何等威风,打过多少胜仗,写过多少漂亮的诗句,但英雄不能说当年,现在年纪大了,苦日子我真过够了。如果过去没当过贵族,像你,像你爹,祖祖辈辈踹牛屎,也就罢了,也就甘心了;可想我老曹,这牛屎如何再踹得下去……”
说着眼中出了泪:
“现在呢,苦日子不想过,富日子又不会自己跑过来,这一大把年纪,再去闹革命,推翻别人,给自己争个贵族地位,已是不可能了;我是万般无奈,才投靠这么一个小痞子,让他赏一碗稀粥喝喝……”
说完,泪流满面。看他伤心,我就要告辞。谁知他突然泪不流了,抬着脸说:
“哎,念你曹叔给你介绍这份好工作,现在我脚气也犯了,你现在没事,也给我捏捏怎么样?”
我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一下磨不开情面,只好上去给他捏。他到底是老贵族,我一捏,手指一动,他就知道怎么配合,不像小麻子,只是让你捏,他脚趾不配合,十分费劲。就像男女之事,知道相互配合,相互省不少心思,效果又好。很快,他就闭上眼睛,“哼哼”起来,像到了高潮的妇女。这时我又接上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