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明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重新看向濑明香菜。
诺烨可算松了口气，隐去了写轮眼，再次发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除，掉，敌，人。”又变回那个样子了，好像刚才想起来的记忆又被压住了。
……
诺烨来来回回几次，在写轮眼控制下的濑明香菜虽说有些呆呆的，但是记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然而，一恢复正常，她的一切记忆就又不正常了。
诺烨埋下头，把手深深插进头发里，搅动了一会儿，头发变得乱七八糟的。
“你也不用太烦躁。”濑明宣劝道，他本就不抱什么希望，这忽好忽坏的样子看着就令人心塞。
再次抬头时，诺烨手起刀落，一个手刀劈晕了濑明香菜，怒道，“烦人。还有你，干看着做什么，背起你妹妹啊！老娘去办事了，你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濑明宣结舌，到底是谁一直在坚持做这些烦人的事情啊。他最初的提议可是直接给个痛快，虽然那会脑子充血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而且瞧这情形，喜怒无常的，这是……又切换人格了？
“干完这票，我要去瞧瞧他。最近总觉得心绪不宁，那个女人不会对他做了什么吧。”诺烨周身爆发着一股无形的戾气，哼了一声，踩着墙就上了二楼，踩过的地方纷纷陷下脚印……干完这票什么的，真的好像土匪头子啊。
风卷残云般把二楼扫荡了一遍，诺烨捏着个小盒子从二楼跳了下来。“应该是这个，回去找那男人。”
“真干脆啊。”濑明宣看着二楼一扇扇被打爆了的门，已经可以想象出里面的样子了，本来想说好残暴，瞅了诺烨一眼之后立马改了口。这浑身的怒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简直像吃了三斤炮仗啊！这时候还是保持安分，半点小火星子都不要蹭出来。
风风火火一路赶到山洞，诺烨隔了老远就把盒子往男人身上扔。“东西已经给你弄到了，该告诉我们下一步了。希望你不要故意整那些麻烦的事情，老娘没空跟你在这里耗，帮忙只能点到为止。”
“请不要那么急躁，感觉像是变了个人呢。”男人轻松接住盒子，露出笑意。濑明宣不作声，其实心里暗暗同意，就是变了个人啊！
“给我点时间，我马上就可以离开山洞和你们一起拯救这座岛了。”男人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作出请的动作，让诺烨和濑明宣到洞外等着。
诺烨在山洞外不安分地等待着，一会儿踢踢石头，一会儿踢踢树，一会儿拔刀放火……濑明宣不得不去把那些烧起来的树扑灭，实在是忍不住感慨发问，“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还挺正常的。”
“七夕快到了，心绪不宁。”
“原来你里人格一直在想这些事情，难怪一焦躁就出来了。”濑明宣初步断定这是七夕异地综合症发作了，询问道，“这事结束之后，你的目的地是哪？”
“九蛇岛，女儿国。”
“……听说她们厌恶男人啊，如果香菜能恢复正常，我就和她一起离开了，你要多保重。”濑明宣诚心道，“你这朋友，我没有白交。”
诺烨停下了“多动症”，“现在说离别的话有些早，先把这岛上的破事解决了再说。”
等了有一会儿，男人从山洞里出来。
“嗯……这光线，真是久违。”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用手微微挡住阳光。脸上落着些阳光，添了几分生机。不知是不是错觉，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既然达成了第一步交易，我就该介绍一下自己了。右溪，很高兴认识两位。”
诺烨横刀一刺，直抵右溪的咽喉，“你说，你姓右？和右大小姐什么关系？”
右溪眸子里透出无奈，“那是我妹妹。”
诺烨瞪着濑明宣和右溪，“两个人都有搞事情的妹妹。右溪，你妹妹到底做了些什么？”
右溪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开始讲述。他讲述得简单，他们理解得也简单，这是一个妹妹爱上哥哥的禁忌故事。妹妹通过一系列丧心病狂的手段强硬地把哥哥留在身旁，为了不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利用财力权力将所有人掌控在手。至于那些灵魂，真假壳，右溪并没有提到。他表情平淡，即使在被诺烨刻意问到这些问题时，也平静地保持沉默，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不想说。
诺烨心怀大量疑点，但是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索性就闭口不语了。
“下一步，救赎还没套上假壳的灵魂。”右溪道，“她的炼尸房可以一次性解救比较多的灵魂，你们应该已经去过那个茅草屋了吧。”
“在那个茅草屋之下，就是她更大的炼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