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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伟大的哨兵——泰戈尔

名人档案

全名 罗宾德拉纳德·泰戈尔

(Rabīndranath Tagore)

国别 印度

生卒年 1861—1941

出生地 印度加尔各答市

仰慕 父亲特宾德拉纳德·泰戈尔

爱好 音乐、绘画

成就贡献

泰戈尔多才多艺,著作丰富,被称做“一个完人”。文学家、音乐家、画家、教育家、哲学家、社会活动家……对于这众多的头衔中的任何一个,泰戈尔都是当之无愧的。仅仅是作为一个文学家的泰戈尔,对诗歌、小说、戏剧等众多领域也是无不精通。但是,泰戈尔首先是以一个诗人的身份出现的,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也主要是因为他的诗集《吉檀迦利》。他的诗歌,用生动的孟加拉语写成,感情充沛、韵律流畅、文辞优美,为印度新体诗开辟了广阔的道路。他是东方第一个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

泰戈尔的诗歌卷轶浩繁。总计不下1000首,像是一片汪洋恣肆、博大精深的海洋,蕴藏着无尽的宝藏。这些诗题材丰富、主题多样、风格极富变化,时而如破晓的清明,时而如午时的绚烂,时而如黄昏的安谧,时而如夜晚的神秘,一篇篇读来,只觉字字珠玑、句句锦绣、玲珑别致、质朴动人,清空浩瀚、遥不可及,臻于完美的境界。

泰戈尔的诗按主题来分,主要有以下几类:

一、对至高之神的虔敬和归附。集中表现这一主题的诗集有《吉檀迦利》《采果集》等。《吉檀迦利》又名《奉献集》,是泰戈尔写给自己父亲的献诗。泰戈尔的父亲精通哲学,深谙《奥义书》,泰戈尔受其影响很深。所以《吉檀迦利》诗意深邃、宁静。这些诗借古老题材以称颂神灵,抒写诗人渴望同神灵合一的迫切愿望和神灵临至时诗人的激动心情以及诗人于自然万物中感悟到的神的启示,捕捉到的神的踪影。如其中一首这样写道:“假如你发现我的七灵之门关闭着,啊,神哪,请不要转身走开。请推门而入,向我走来。假如我的心弦琴没有应答你的名字,请不要走开。请宽宏大量,在我的门前稍稍停步,呵,神哪!”

二、对世俗情爱的热情讴歌。泰戈尔绝不只是一味膜拜神灵、不食人间烟火的诗仙,他也是积极入世,向往人间情爱的歌手。《园丁集》和《爱者之贻》中的很多诗篇尽情地抒写尘世男女在不同阶段、不同场合领略到的爱、甜蜜以及痛苦,展现出一幅幅极富东方情调的爱情风俗画。这里有爱神初临时的朦胧悸动,也有热恋时满怀激情和渴慕的等待;有情人近身时的心荡神驰,也有他远离时的无尽思恋。这里的爱情深广、浓烈,又情趣盎然;这里的爱神温柔、深情、新奇又神圣。“她是五月炽热的心中云的惊奇/她是落日的静寂中辉映的森林里温柔的影子。/她是六月的雨夜无言喜悦的神秘。”“她那纤纤的手指伸向我的手,就像一只鸟儿在薄暮中找到了自己的窝。”

三、对母性和童真的赞美。《新月集》中的孩童仿佛降临尘世的天使,纯洁、单纯、轻灵、活泼,在妙不可言的幻梦和疑问中凝思窗前,嬉戏海边,追逐着母亲的倩影,向往着遥远的自由和欢爱。“假如我变成了一朵金色花,只是为了好玩,长在那棵树的高枝上,笑哈哈地在风中摇摆,又在新生的树叶上跳舞,妈妈,你会认识我吗?”

四、对深藏在万物中的哲理的昭示。《飞鸟集》中的小诗精短、凝练,闪烁着智慧之光和哲理之思。如:

“从生命的罅隙中传来了死亡的余音。”

“梦是一个一定要说话中的妻子,

睡眠是一个默默忍受的丈夫。”

……

这样的诗句,像沙滩上的贝壳,像五月原野上的野花,在泰戈尔的诗中随处可见。

此外,泰戈尔还写了大量的叙事诗,这些诗情节曲折,形象鲜明,诗意浓厚,也不乏玄思和寓意。

泰戈尔是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泰戈尔的诗把人从文明与社会中解脱出来,放到永恒的自然之中。他以诗宣扬仁爱、和谐,在热烈歌颂世俗生活的同时,又把它同天国的神圣、无私相结合。在他的诗里,哲理与诗情,自然与人,尘世与上天融为一体,达到了统一和谐的极致。圣雄甘地把他称为“伟大的哨兵”。

生活故事

相对于易卜生、司汤达、卡夫卡之类的作家或是雪莱、济慈一类的诗人来说,泰戈尔的一生算是幸运的,尤其是他的早年生活相当顺利。作为诗人、艺术家的泰戈尔生活在一个生活富足、书香门第的名门旺族。

他的家庭是加尔各答远近闻名的“泰戈尔世家”。父亲特宾德拉纳德·泰戈尔终生致力于哲学和宗教的研究,也热爱自然,从事创作,热心社会活动,被称为“大圣人”,撰写过一部诗情洋溢的自传。泰戈尔的身上明显有着父亲的影子。

泰戈尔还有三位才华出众的兄弟和一位仁慈宽厚又不乏才情的嫂子。长兄德威金德拉纳德兴趣广泛,不仅精通哲学和数学,也喜欢音乐和诗,富于冒险精神。次兄萨特延德拉纳德是印度第一个在英国驻印度行政机构中任职的人。泰戈尔是在他的带领和陪伴下第一次去的英国。三兄乔蒂林德拉纳德是一位兼擅众长的艺术家,他通过自己办的杂志直接影响了泰戈尔。长嫂对于泰戈尔来说,既是母亲,又是良师益友,也是他那罗曼蒂克情感的最初对象。她爱好文学,和泰戈尔年龄相仿,情趣相投,是泰戈尔终生难忘的女性之一。

泰戈尔在这样一个中西兼融、开明自由、富裕而又节俭有度、秩序井然的大家庭中接受教育、长大成人,形成了在“束缚中寻找自由”的人生态度和艺术观。他7岁开始作诗,14岁翻译莎翁名剧《麦克白》,显示出早慧的诗才。1882年他的第一部诗集《暮歌》出版,受到贝金齐德拉的高度赞扬。泰戈尔荣幸地被称为“艺术天空中初升的太阳”。这标志着泰戈尔正式走上艺术之路。

泰戈尔的早年很幸福,但是,妻子的早逝,女儿的夭亡,使他遭受到了沉痛打击。1913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使他达到了荣誉的顶峰,但是也招致了来自各方面的误解和诽谤。他也曾被法西斯利用,但是,虚怀若谷的泰戈尔在人世变故的沧桑中始终保持着一份平和、包容,显示出罕见的伟人风范。

在泰戈尔辉煌的一生中,他同甘地的友谊是光辉灿烂的一笔。这两个不同领域的伟人早在1913年就开始了交往。泰戈尔赞同甘地的“非暴力主义”思想,钦佩他的斗争精神,甘地对泰戈尔也满怀敬意。他派自己的弟子到泰戈尔开办的圣地尼克坦学校学习,并亲自前去拜访。在一些重大举措上,甘地总是要征得泰戈尔的同意才付诸实现。泰戈尔也顶住重重压力写政论文章,支持甘地的政治斗争。有时候他们的政见并不完全相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友谊。1940年2月,甘地偕夫人嘉斯杜白再访圣地尼克坦,实现了他和泰戈尔的最后一次会面,这次会面离泰戈尔逝世仅一年之隔。至今,圣地尼克坦每年还要举行“甘地日”庆祝活动。

泰戈尔是一位富于神秘色彩的诗人。他对诗歌语言的感悟很早,对于他来说,诗神的第一次叩门仿佛是一次奇遇。当他初识文字的时候,有一天,他无意中写下了一句诗:“天下雨了,树叶在颤抖。”幼小的泰戈尔读着这不期而遇的诗句,产生了无限的遐想。诗句背后生动的自然现象,诗句意蕴的内在和谐,像是一种神秘启迪,使他觉得新奇而感动。

18岁时的一天早晨,他在苏德大街又一次经历了梦幻般的奇遇。那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日出,对于苏德街的芸芸众生来说跟往日别无两样,但是对年轻诗人来说却是难得的一次天赐之机。正是在那一连四天的日出奇景中,这位诗神的宠儿窥到了未知世界的神奇魅力,接过了开启诗国宝库的钥匙。在难以言喻的欣喜之中,泰戈尔一任诗情的流泻,写下了他那首流芳百世的《瀑布之歌》。

传世名言

生命就像一个小孩,当它奔跑时欢笑着,发出了死亡的格格笑声。它向我点头致意,我跟循这无形的物体;但是当你一旦停留,你已经落后在尘土和那些星星的后面;你原来只是一幅单纯的图画。

全是理智的心,恰如一柄全是锋刃的刀,叫使用它的人手上流血。

不是槌的打击,而是水的载歌载舞,使鹅卵石臻于完美。

我们都知道儿童喜欢尘土。他们的整个身心像花朵一样渴求阳光。

生平大事

1861年5月,出生于印度的加尔各答市。

1875年,发表处女作《献给印度教徒庙会》。

1882年,出版抒情诗集《暮歌》。

1890年,出版诗集《心中的向往》。

1894年、1896年、1899年,分别出版诗集《金帆船》《缤纷集》《收获集》《梦幻集》等。

1910年,出版诗集《吉檀迦利》。

191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1941年8月,逝世于加尔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