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天择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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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No.28 两个选择

“你是个很奇特的存在,因为从你的身上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你经历过觉醒,因为在觉醒前无论怎么看你都是个显得很弱气的家伙……但是你在觉醒之后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纯粹是靠着你的野性在战斗,只有最最弱的饕餮兽才会这么干……所以我现在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高天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东西,轻轻的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我……没有最近这一年之前的记忆。”莫渊顿了顿,刚想继续,却被高天打断了。

“我对你的过去没有丝毫的兴趣,你也没有告诉我的必要。我现在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你的立场。”

“立场?”

“你是决定用这份力量去对付那些食人的怪物,还是任由野性和嗜血的欲望吞噬你,然后变得跟那些食人的怪物一样?”

“我……”

“你是决定每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看着怪物的尸体,还是看着人类残缺不全的尸体?始作俑者都是你的话?你又是否有了战斗的觉悟?或者面对受害者的家属时,你有没有全盘接受对方的伤心和愤怒的准备?”

“而现在,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如果……我选了前者会怎么样?选了后者,又会如何?”

“前者的话,毫无疑问你还是一个需要训练的家伙……至于后者,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会变成我的敌人。这次我救了你,所以我不会对你出手。但是下次,我绝对会干掉你。”

死一样的沉默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对视,互不相让。他们的眼睛中仿佛流淌着什么,双方同时叹了一口气。

“那么你的答复是?”

“我……加入你。”

“哼……小子,你可要搞清楚了,我不过是帮助你能够控制自己而已,谈不上什么加入。”高天轻笑了一下,示意莫渊跟着他。两人走出了这间狭隘的屋子,跑到了一个宽敞的地下室里。

“这个地下室一直都是空置的,因为一直没有什么人我就拿来借用了。被我稍稍改造了一点,所以我们可以在这个地方练练……不过你可千万控制住自己,别给我把什么东西给弄坏了……”高天点上一根烟,然后掀起了地下室角落的一块布。

布下面居然是一个很大的装备架,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兵器,当然都是木制的。

“我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削出来的,作为对练来说已经很合适了……”

“可……我一个都不会用啊。”莫渊无奈的说,他对这些东西真没什么了解,真要说的话也只从武侠片里扫到过一些,但是武侠片也没教给他RB刀和欧洲的各大剑的用法啊……

“谁说这是给你准备的了……这些是我用的。”

“那我……”莫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

“没错,来吧。”高天笑着抽出了一把木刀,正是练习中常见的。

“别慌啊,来吧。”高天摆出一个十分基础的架构,握紧了手中的刀。“怎么……你需要花这么久的时间与酝酿情绪?”

“不……我……我应该怎么做?”

“先出你的原形,然后任由你的本能控制你,你会进攻我。”

“我……不行啊!”

“蛤?”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变成那个样子啊!上一次也是,莫名其妙的就……”

“唔……这就很麻烦了。”高天摸了摸下巴,不过很快他就打了个响指。装备架上的一把短剑被他取了下来,这居然是一把有着锋锐刀刃的真刀!

高天淡定的用刀在手背上抹了过去,一道极深的口子被高天自己划了出来。莫渊惊诧的目光下,高天不以为然的垂着手,任由鲜血不断的流出。

莫渊的脸色变了。

“其实呢……很早以前我就发现我的血对饕餮,任何饕餮都是一种极大的诱惑。说真的,我的血液对它们来说简直就是毒品,看起来你也一样啊。”高天大笑着掏出一盒纱布,把左手裹了起来。

此刻莫渊已经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痛苦的喘息着。汗液从他的脑袋上不停的流,脸色苍白的像是死人。

汗液和唾液瞬间洇湿了水泥地,莫渊再一次抬头时,双目中仿佛有着猩红色的宝石一样。

“哦……有趣起来了呢。”高天嘴角微微上扬,冲着莫渊扬了扬手,算是挑衅,也是信号。

莫渊狂野的咆哮声回荡在地下室里,地面上出现了两个脚印形状的浅坑,高天只觉得一阵劲风向着他的脸扫了过来。

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个架构,刀刃(如果有的话)朝下,刀尖向后,放在身侧。

这是居合,神速的一刀,讲究的是在瞬息之间制敌。

莫渊用难以想象的速度来袭击高天,而高天不躲也不放,他选择用更快,更暴力的方式击溃莫渊!

虽然只是木刀,而且事实上这种几乎是钝器的木刀根本不适合居合,但高天愣是使了出来。如果这里有第三个人在,他只会看见莫渊用几乎是肉眼不可视的速度扑向高天,而高天那儿貌似就只有一道残影,可下一秒莫渊整个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他咆哮着,全身上下此刻已经显露出变化了的表皮,硬度直逼钢铁。高天却是不以为然,木刀在手中又摆出一个标准的中段架构,带着锋锐的杀意向着地上的莫渊刺了下去。

莫渊此刻全身都已经变成了蓝色,鱼鳍状的腕刃架住了这一刀,直接把木刀的上端削飞了出去。

高天也不在意,直接把断掉的木刀用力掷在莫渊的脸上,然后侧滚靠近装备架,一取一探又是两把木刀入手。

这两把木刀颜色看上去异常的深,呼啸着向着莫渊袭去。莫渊嘶吼着,双臂交叉抵挡住高天的左手刀,可毫无防备的左边却生生吃了高天一击。虽然只是木刀,但是痛感可是一点都不差,莫渊痛苦的咆哮声就是最好的证明。高天趁机抽回左手刀,转身借力,旋转着的两刀分别打在了莫渊的喉咙和胸口。

这两刀威力之大,打的莫渊眼前一黑,摇晃着倒了下去。高天也不客气,在他彻底昏倒前照着后颈补了一击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