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杨开山和一个‘獐头鼠目’的游击队员在羊肠小道的空地上使劲的忙活着。那个游击队员先在粮仓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坑,然后把身边的地雷放了进去,未了又在周围放了一巴图钉!这才小心翼翼的掩上薄薄的一层土。
杨开山有些不解了,“你干啥呢,队长不是让你把地雷埋在粮食附近吗!”
‘獐头鼠目’的游击队员抬起头,两个乌黑乌黑的眼珠子闪动着‘狡猾’的光芒。圆润的脸庞上带着还没有脱掉的稚气,他的年级很小似乎十四五岁的样子,“杨大哥,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队长是想让我把地雷埋在粮食底下,目的是想趁鬼子抢粮食的时候即炸了鬼子又毁了粮食!但那样炸的鬼子就不够多了。我先把地米粮烧了,然后把地雷埋在鬼子必经的路,那一炸可是一大片啊。而这放图钉的本事,我是跟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大个子学地!”
杨开山,拍了下他的脑袋,笑骂道,“就你小子鬼精灵!”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小冬,你个小兔崽子死那去了?在不归队小心老子揍你屁股!”嗓音有些熟悉,依稀是古九的高且俗的嗓门。
“来了!”小冬应了一声快速跑了过去。杨开山跟在后边。
高庄的扬场上站着整整齐齐一众人,除了小冬,其余的队员全都到齐。让全部队员停着等小冬一个,这让身为小冬真属上司的古九有些挂不住脸。古九决定小惩大戒,不能在这个他最喜欢,也是全队最小的游击队员信马由缰。小冬还没跑进,古九装出一幅生吃野兽的恐怖样子,“到这儿来?”
本以为小冬还要怯怯,那想他竟毫不迟疑,三下两个跑到古九面前。这让古九有些纳闷同时也对自己的演计产生了怀疑。
小冬,一立正,手一抬,大声道,“报告队长,游击三分队,队员小冬报到!”
看着这个孩子一脸的严肃,小小年级就有了十足的军人味道,古九不禁有些得意,刹那间打屁股的话被一个疑问所取代,他似乎还对自己吓不到一个十来岁孩子的事耿耿于怀,“你就不怕我打你屁股?”
小冬笑道,“队长是我心中的大英雄,我也要做你这样挥手间就斩敌头于马下的大英雄,队长能打我屁股,我可高兴的紧啊!”
一众人被这个孩子的话逗笑了,一向冷酷的刘楠看着他也不禁露出了笑,左边脸夹上浮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她似乎有所意识到这个‘缺陷’,赶紧拉下脸布,在度恢复那种淡淡的冰冷。
古九一脚踹在小冬的屁股上,笑骂道,“少给老子拍马屁,还不归队!”小冬笑着跑开。
一行人在王东离的带领下向着沿着山脊向西跋涉着,方啸天看了看身后那个夹在大人中间的小冬问道,“怎么你们游击队还有小孩子?”
“小孩子?”王东离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间恍然大悟,“哦,你是说小冬啊,你别看他年级小啊!鬼精着呢!”他笑着道,“他一直是我们游击队抗日英雄标兵,立过不少大功!记得有一次, 我派三分队去渡口的小村办事,刚到没多久渡口边的浮生桥上就出现了奉命扫村的二十几个鬼子。我们都捏了一把汗啊,由于是去老乡家我们都轻装上阵,浑身上没有半点家档。正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巨响,浮生桥从中间断成两半一众鬼子全部都进了水,这就是小冬干的,他也一炸成名,成为全渡口村老百姓心慕中的大英雄!”
方啸天长舒了一口气,他似乎有些忘我,“小小年级就有抗日报国之信念,国家之福民族之幸矣!只要我们有生生不息的抗日意识,生生不息的爱国之情,区区日本的飞机大炮能奈我何,十年我们赶不走日本就用一百年,一百年不行就用一千年,打不垮日本也要拖垮他们?”
“不错,越打我们越强,越打我们不畏强权的意识越烈,越打我们越团结!”
他们两个越聊越开心,一路畅谈,毫不快意。
而他们身后的一众人越听越振奋越听越激动,似乎小日本永远也战胜不了中国。抗日热潮一片高涨。
不知不觉中他以走了两个小时,高庄的一草一木随着脚步移动渐渐模糊,但是高庄的影子却在他们的脑海越浮越深,越深越有感触,这次他们都有一种和以往不一样的感觉,那就是他们不可能在回到那个另他们难忘,另他们不舍,收集着他们欢乐,释放过他们悲伤的地方。
另一方面三木带着一个大队以从北,西两面围了过来,而西面的兵力明显比北面多
。正如方啸天所料,鬼子即不是笨蛋也不是慈善家,三木知道西面力量薄弱,为防他们从西面突围早以向那里增援了一个中队。
不久他们便占领了高庄,
三木停了下来,看着这空无一人的村庄他不由恼怒起来, “八嘎!这群狡猾的支那人”他大叫一声,“给我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到!
…………
近千号人几乎要把高庄挤炸,随着三木的命令日军迅速化整为零,挨家挨户的搜索起来。
突然 “ 砰………………轰…………!”真的炸了。一个日军三人小组刚闯进第一个屋子就遇到了埋在那里的地雷。接着这声暴炸似乎产生了连锁反应,接二连三的暴炸声,一时间似是赶热闹似的凑到了一起,像鞭炮那样一下接一下爆炸开来………………! 一阵飞沙走石,草飞瓦翻,尘土飞扬之后,高庄转眼间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坍塌的残埂断壁。不少日军被活埋了,这是高庄游击队的送给日军的离别礼,同时也是给死了的日军筑的坟。
三木少佐从地上站了起来,又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尘土,他紧咬着牙齿,腮边的咬肌绷的直直的,“八嘎!可恶心的支那游击队!”他咒骂一声叫道,“警卫兵!”
一个日本小兵赶紧从土里直起身子,跑了过来,“嘿!”
“电报伍夫大队长让他收第二道网!”
“嘿!”警卫兵赶紧找通讯兵。
正在这个时候,负责外围搜索的中佐跑步前来,“大佐阁下,我们在山脊发现敌人足迹,可以判断他们是向着东边去了!”
“索……嘎……!”三木哈哈哈一笑极是奋斗。他扭头对通讯兵道,“在电告负责铁路防卫的山歧树上中佐,有一队支那游击队冲着他们金县到新江沿岸的铁路来了!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阻击敌人!”
“嘿……!”
三木大佐长刀一举,“全部向后山开拔,断其后路!”他笑的很灿烂,自语道,“自以为聪明的笨蛋,我要让你们的聪明之举变成要命之因!”
…………
太阳西移,天色渐暗,由于气候等关系北方的白天较之南方短暂,才下午六时许以经到了迷迷朦朦,模模糊糊的程度,一众游击队员停了下来,围在一起。
方啸天指着河,“这河过不远处是不是有就是鬼子的铁路?”
“嗯!”王东离道,“这是鬼子占领东三省后拓建的一个铁路支线。从蛟河起始到吉延终止。每一公里都有鬼子把守!”王东离指着不远处的道,“从这穿过去就到了鬼子可视范围,那里有个高约五十米的观望台!”他忽然扭头对着身后的一众人道,“你们要注意,做好隐蔽工作!”
片刻后,随着一阵悉悉嗖嗖的响动,一众游击队员浑身上下都戴满的枝枝草草,头上都顶着青草编织的绿伪装帽。方啸天和王东离两人也不例外,脸上除了眼睛之便全都用泥土抹成了褐色。王东道微微扬起手小声道,“化整为零以小队为单位,向新江推进,只要过了通天桥我们就希望和到达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