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破军
11937900000088

第88章 阻敌

“啊…………!”刘楠一时还沉浸在刚才那片刻的幸福中。没回过神来,过了一会才道,“对,啊是…………我这就去。”然后迅速从方啸天身上起来。

在刘楠的按排下,已经有三十几个枪法准的人,爬上了附近的大树。一时间对方的火力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敌人前进的脚步也放缓了。而钟良也来到方啸天身边。

方啸天看着这个比较陌生的汉子道,“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非常……!”

“请队长下达命令!”钟良毫不猛犹豫道。

“你只有一百人可带!并且…………!”

“请队长下达命令。”声音依旧,气观贯虹。没有语言上,慷慨激昂,不成功便成仁的誓言。有的只是那一股子虽万人吾往已,虽身死亦尤不悔的气势。

“好汉子,真男人也!”方啸天重重的一掌拍在这名叫钟良的汉子肩上。

正是这一掌这个以前默默无闻的汉子开始走向了战争的舞台,并且在以后的战争中大放异彩。这是后话暂且不述。然后便是一阵耳语。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两三分钟。

这时候另一边却出现了怪异的一幕,原本被绑的花姐由于战况的激烈被迫爬在地上,刘彬就在她旁边,枪栓每响一次,就意味着死亡之音正要吟唱,无一例外,三百米开外的只要被他瞄准的敌人无不夭折。加上树上三十多个枪法准的队员,敌人一时被压的不敢冒头,更不要说向前冲了。只能愤怒的伸出机枪对着四周树木一阵狂扫。

而被绑的花姐看见刘彬这小白脸,不仅身手不错,枪法更是了得,暗生了不少好感,不在板着一张有气不能发的死人脸,反而像小女孩似的成了刘彬的眼睛。

“这儿…………这儿有一个冒头的。”没由手被缚,所以她叫的同时只能用头示意。

刘彬果断调转枪口,没有瞄准,直接扣动扳机。

“这儿…………这儿还有一个。”花姐再次叫道。随后她不瞒道,“你叫刘彬是吧,你能不能把我解开? ”

“你这是在求我吗?”他头也不回的趁火打劫道。

“你……!”姐气的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她向泄了气的皮球道,“好算你狠,这次算我求你!”

“不行,我不能领命违命!”刘彬果断的拒绝道。

“你…………无耻,领命违命,你们队长的话我现在可没忘记。”花姐怒叫道,“他从头到尾说有关我的事只有一句,那就是把我交给你了!”

刘彬猛一回头大眼瞪着她。

花姐一阵脸红,声音小了很多,尴尬道,“她可没让你绑我!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打鬼子也不是坏事。”

“可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你一失手,我的弟兄可有生命危险。”刘彬继续开着枪。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她猛然一扭,刘彬的枪猛然一抖,竟然放了一个空枪。

“你……”刘彬怒叫道。可是后面却没有半个字,因为和骂人相比他更擅长杀人,可是眼前的人却动不得,刚才那一下若不是他处在战线的较前沿,那一下说不定就打中了自己的弟兄了。他果断的一个翻身向另一个壕坑爬去。

后者急到,“刘彬你要是走了我可要找自己手下松绑啊。”

“操……”一向以文将自嘲自己的刘彬不得已又退了回来。后者看着他憋屈的样子放肆的大笑起来。

远在战线一五百米外的一个小山凹上任风雷畦,身披棉风衣,矗立在哪儿,如一支标杆。而他的身旁站着的正是隆阳。和任风雷畦不一样的两人的目光一个深遂一个狂热。

“对手强悍的超乎想像,我个人觉得计划还是暂停的保险。”隆阳到。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日军小兵急跑上小凹道,“任风大佐敌人顽强异常,我们死伤过半了。要急需补允。”

他本来以为不挨耳光最少也得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可是不料任风雷畦却平静道,“十分钟后到。”

十分钟后,又有四百日军进入战场,战争再一次进入焦灼状态。原本被压的不敢出头的日军,得了这支生力军,忽然生猛起来,重机枪也架了十余挺。本来不多的手雷也得到补充,在一次迈起冲锋的步伐。

方啸天这边的情况非常不妙,开始还好,打得还游刃有余,现在不仅陷入重兵压境的局面,弹药也不多了。由于时间问题杨开山等人还没有及时将武器弹药运来,纵然运来想那八十余个蜗居在这个地方的土匪的家当和这场战争的消耗相比也是杯水车薪。

正在花姐拿到枪的准备大杀四方的时候可是方啸天果断发话, “子弹不足缓慢后撤。三队留下阻敌。”

当然是退回花姐的老巢,那里天险水阻是个天然的屏障。

一看他们力不能支,日军立刻趁胜追击。古九带领着自己手下,六十余人,边打边退,情况很不乐观。

小山凹上,又一日军士兵报道道,“敌人以乘船渡过了古路河,(日军自己起的名字以沿用到他们的军事地图上。)我们是围,是立即潜船过来追击,请大佐指示。”

“围,不许一人出来。”说完他大笑道,“美妙的塔桑曲又开始奏响,支那人的先人用围魏救赵成功脱围,今我任风雷畦就反用其招大败支那人。哈哈哈…………”寒冷刺骨的春风吹走了他的笑声和身影。他将走向,胜利?失败?还是死亡?一切正向他计算的一样吗?

任风雷畦不知道的是,中国还有一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管花姐的意愿如何,但匪巢兵占,以成事实,他的手下们经过刚刚一场恶战,在加上战前都空着肚子,此刻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伤病的正在等待队里一个土郎中的救治。

只留下一小部分人把守在小山唯一的要道上。他们几十来人得到的命令便是见船便扔木石。

方啸天孤身一人站在一个壁立千刃的崖上。他的脚下那奔涌的河水仍旧激荡着,在山崖只能看那一片片激扬水花,只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哗哗水流声。此刻的他没有到中流击水,浪遏风舟的豪情,没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壮志,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一阵寒风吹来,他的棉袍和树叶形成共鸣,纷纷翩翩起舞。风依旧是冷的,在这么厚的棉衣加身的情况下,还是显的刺骨。这时一双向他的两肩伸来,接着一件棉衣挂在了他的双肩上。刘楠从他的身后站了出来。就这样和他静静的站在一起,即像一双相思多年的恋人,又像分别多年,忽然重逢的好友。没有言语,因为河水的声音盖住了一切。没有别的动作,因为这正是她渴望以久的。在此时,此刻,她的四周虽然寒冷,但她的心却是热的,热的发烫,热的满足,因为一种名叫比翼鸟,连理枝的感觉将她包裹着,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