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香案上,摆放着梨桃供果等物,用精致的托盘乘着。静静地燃了一缕烟尘在其上,伴随着四周的微风浮动声,叶薇和容烟,双双跪在了香案面前,一人执一杯水酒,口中齐声念到:“我容烟(我叶薇)今日请天地为证,结为夫妇,此生生死与共,福祸相依,不离不弃,苍天为鉴,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刚刚念完,叶薇就忍不住笑场,容烟微微瞟她一眼:“笑什么?”
“我说,容烟,你这词也太绝了,听起来不像是成亲,好像是结拜哦,哈哈哈……”
为了弥补叶薇心中的遗憾,容烟才想到这个以天地为媒的法子,真正娶她为妻,不过看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根本就是没心没肺嘛,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他微微摇头笑道:“我以为你……算了。”
叶薇止住笑,却微微扬起嘴角:“其实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那个我喜欢的人,然后我们结婚,对了,我们那里不叫成亲,都叫结婚,我还想象过自己的婚礼是个什么样子呢……可是从来没有一次我想到过会是一架香案、一杯水酒,就这么简单。”
容烟握住她的手:“很遗憾吗?如此简单的场面,没有冗长的迎亲队伍,没有漫天的爆竹,没有吹吹打打的吹奏,没有喜庆华丽的嫁衣……”
“可我有你啊。”叶薇璨然一笑:“虽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华丽场面,但是我有你啊。你知道吗?我幻想过的未来老公,对了,我们那里都叫老公,不称夫君的。他们都没有你这般的好看哦,有个这般绝色的夫君,所以说从实际上来讲,我还是赚到了哦。”
容烟慢慢抬起她的手,将香案上的水酒轻轻放入她的手中,另一杯酒则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将彼此的手臂交互缠绕在一起,温声道:“喝了这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叶薇。”
叶薇看着容烟令人心醉的容颜,心中霎时柔软如绵,她乖顺的握住酒杯,就势送入口中,那一路下滑到腹中的温暖,令她精神一振:“这酒入口绵软,实在是不错,再来一杯吧?”
容烟却轻轻将她的空酒杯置于香案之上,浅浅一笑:“不可贪杯多喝,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要你保持清醒,我可不想再次面对一个不醒人事的娘子。”
叶薇闻言一窘,洞房花烛夜吗?……
红烛高照。叶薇沐浴后,有些心情忐忑的坐在床边,半晌才听到容烟推门而入的声音,他也是新浴,一身贴身的白色里衣,而黑发则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别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味道。叶薇一呆,随后仿佛受惊般地快速滚进床的内侧,并将纱帐解开放下来。
容烟微微一愣,随后慢慢地摇头笑起来,他走到床边,撩起纱帐,也钻进了纱帐中。一时间,这张床,这顶纱帐,将这方寸之地分隔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密闭空间。
叶薇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落花香气,呼吸一凝,微微侧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颊上瞬间绯红起来。
容烟浅笑着凑到她的耳边低语:“怎么?以前你不是言辞很大胆的吗?怎么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你却扭扭捏捏起来了呢?”
“喂!人家是第一次,紧张很正常嘛!”
“你以为我是第几次?”
叶薇闻言一笑,拉住容烟的手臂轻轻摇晃:“相公,夫君……你之前对我说的,你没有亲过别人,是不是真的?”
容烟不知道她因何突然问起这件事,只是冲她点点头。
叶薇心中暗喜,又问道:“那……那……”
容烟见她那了半天,也没下文,无奈一笑:“那什么?娘子?”
叶薇一横心问道:“那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亲密接触过?我是指肌肤之亲?”
容烟一呆,怔然道:“当然不曾。”
叶薇心中一片狂喜,面上却力持平静,温柔笑道:“相公,我爱你!”
叶薇羞红了脸,嘴上却强硬道:“我还没见过了……我想看看你,容烟,你乖乖躺下来。”
容烟闻言低笑:“娘子之命岂敢不从?不过有没有什么好处呢?”
叶薇侧脸颤声道:“我是个公平的人,我先看看你,然后你也可以看我……”
容烟抚额低叹:“娘子……你也太可爱了吧?”
叶薇坏笑道:“相公人长得俊美非凡。”
容烟目瞪口呆的看她半晌,才无奈一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是从哪里看来的?”
叶薇一笑:“我来的那个地方啊,和这里相比,怎么说呢,信息比较自由和普及,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嘛,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阳光慢慢地投进房间,跳跃的光照出满室的旖旎之色,朦胧的红纱帐遮住了床上人的模样,却遮不住他们彼此相依的身影,****在相恋的人眼中,本就是这般的美好,任谁也抗拒不了,只愿陷得更深更深,永远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