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惊世骇俗的,朱家父子竟然都跪了下来,而且是对着一个老妇女跪着,朱礼垠再也不敢大声说话,还以为朱海德带着警察来,肯定可以把付一道镇住,带去警局弄死他,可没想到,连朱海德都跪了!
“快,这事情闹大了,还报告上去,让特警出动,”一名警官脸上大变,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他可以确定,他们要是乱动,付一道绝对会第一时间杀了朱海德!
“快啊,报告给市长,这情况得请示他们!”
“市长?市长来了也要跪!”付一道毫不在乎,冷冷说道。
这已经不仅仅是雷家的事了,看着周围那些被逼着搬家的人,付一道也是一阵恼火,这就是所谓的领导干的事?朱家没有这些吃公饭的背后支持,敢这样横行霸道?
付一道气场可怕,几十个警察手握手枪,却没有一个人敢开枪。
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惊奇了,怎么这么多警察,竟然不敢动一个青年人,那个到底是什么人,雷家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亲戚啊!
被逼着离开生长的土地,不说补偿金低的要命,就是政府也没做好善后处理,这让他们世代为农,无法拿出那些钱换住处的普通人可怎么办。
“放开朱老板,你还有机会。”有人喊道,这个人太可怕,浑身的杀气刺冷了他们的身体,这到底是不是人啊,被这么多枪指着,竟然毫不慌乱,警察也知道朱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们也要养家糊口,人在屋檐下啊。
付一道没有理会,只是看着朱海德父子俩。
朱海德俩父子并排跪着,就跪在雷母面前,低着头,也不再说话。
“你们很牛啊,占山为王是吧,东北虎的人给了你几个胆子?”付一道没有一次这么愤怒,看到雷家的人被欺负成那样,看到雷蒙的墓碑都被人砸了,他恨不得血洗世茂地产!
“你到底是谁!”朱海德抬头,看着付一道,眼里也有一丝的害怕了,这个人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听到东北虎的势力竟然也不害怕,还是他根本不知道东北虎代表什么?
“你没资格知道,”付一道冷冷说道,“就凭你对雷家做的,死一万次都不够!”
“我们都已经跪了,你还想怎么样?”朱海德忍住剧痛,狠狠问道。
“我想杀了你们。”付一道说得很是平静,但让朱海德心也是一沉。
“不要,不要!”朱礼垠哪里受得了,听到付一道这么说,担心不已,他不想死,谁又想死。
“住手,你伤人已经很过分了,不要再犯错了!”
警察喊道,要是在他们眼前有人被杀,那他们也不用再继续混下去了,几个人拉开枪栓,都有些忍不住了,随时就要开枪,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啪!”
付一道随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朱礼垠翻身倒了下去:“我让你说话了么!”
“住手!”
警察也忍不住了,一个警察冷喝道,手中扳机扣动,打死他就算了,就算要追究起来,这个人也是蓄意杀人,被当场击杀也是合法的!
“砰!”
枪响!
那李警官脸色一变,他心里暗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谁******不听他的命令!
“……!”
都没有人来得及反应,听到枪响,雷母一家人心都像被击碎了一般,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轰!”
淡淡黑芒在手掌包裹着,付一道冷眼看着,瞬间抬起了手,手掌一握!
“叮!”
一颗子弹就这么从手里掉落到地面石板上,发出一声脆响,全场寂静,那个警察都惊呆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刀枪不入么!!
所有的杀机瞬间锁定到了那个警察身上,付一道的杀气浓烈,在他手上,死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积累的煞气也不知道是有多可怕。
那个警察体弱筛糠,瑟瑟发抖,像是活见鬼了一般,浑身都忍不住抽搐起来,口角突然冒出一团了绿色的液体,喷涌了出来,脸色变得酱紫,倒了下去,抽搐着身子几下,就死了过去……
这是活活被吓破了胆!
手在颤抖,警察也是恐惧中挣扎了,这到底是什么人,这根本就不是人,徒手接子弹?开玩笑的吧!
那李警官手中的枪差点掉了下来,不用说,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那些所谓的世外高手了,他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华国的古武高手是存在的,可这人这么年轻啊!
“我说过了,开枪就是死,一个废物,也省的我动手了。”付一道很平静,此刻再看着朱海德父亲俩个,“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朱海德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杀了他们么!当着警察的面杀人?他还没从那个死的警察身上反应回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做梦吧!
“啊!不要,求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朱海德没反应过来,朱礼垠倒是反应很快,趴在地上不断磕头,对着雷家的人猛磕,额头上很快就有了血迹,“求你,我对不起你们,我做错了,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该逼你们,我不该……”
朱礼垠像疯了一般,疯狂地磕头,希望能活下来。
朱海德一咬牙,也没说话,只是跪着磕头,跟雷家的人道歉。
“你们要对这些人道歉!”
付一道指着周围那些看着的人,他们都是受害者,还有很多人被逼的没办法,只能离开,这些人坚持留下来,才能看到今天这种惊人的场面。
“我朱家错了,我赔钱,我都赔给你们,求你们,大人有大量!”
“不能放过他们!”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这半年,大家被逼成什么样了,多少人被打得重伤,跪下来道歉就可以了么!
“对!不能放过他们!”
“杀了他们!”
众人义愤填膺,他们哪里肯原谅朱家的人,不说这些事,在丽水市,朱家的人干的肮脏的勾当明眼人都知道。
朱海德心凉了,难道今天真的就要死在这了,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何会这般可怕,这个时间他竟然还在考虑这种问题,朱礼垠还在疯狂跪着磕头,也不管浑身的剧痛,都要死了,痛还能比得上死可怕么。
一辆银色轿车从远处极速驶来,背后还跟着一辆军车,李警官一看车牌,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可突然想到付一道之前说的话,心又“咯噔”一下,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