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自己,赶紧跑到附近的树丛里,找到几根又长又直的小树,砍回来,搭出二个三角架,在上面横一根树,挂上铁锅,就地取材的丢入几块干净的冰块,煮着水,又将拔毛需要的家伙一一摆出来,然后,窝坐在一边,削串烧用的木棍。
约摸一刻钟后,一阵风呼啸着刮过,金光闪闪的粉金小龙,左右爪子上各拎着六只肥大的野鸡,雄纠纠的站到水啸面前。
造孽!
好在只偶尔打一次猎,否则,野鸡肯定绝种。
“飞飞呢?”瞄到被扭断脖子的一群野鸡,水啸眼角狠狠的跳了起来。
“他在追一样好东西。很快就会回来。”将猎物往一只木盆里一扔,龙太子弹弹没沾半丝血,没粘半根羽毛的爪子,一屁股蹲坐在地面。
要一个人将一大群野鸡拔毛、处理内脏,会累死人的哪,瞅着一盆子的猎物,水啸风中凌乱了,后悔,真的后悔提出吃烤鸡这种不辛苦不讨好的事来。
龙太子掂着须子,乐颤颤的等着水开,想到即将有香喷喷的食物可吃,两眼更是一片闪亮。
在水啸悔不当初中,锅里水的终于开了,万般无奈的水啸,唯有自认命苦的往木盆里撒把盐,倒入开水,再烧上一锅后,丢进几只羽毛斑斓的大肥鸡入盆烫毛。
盆子不大,加上天冷,烫好四只野鸡后就已经冷了。
经过加盐的开水一烫,野鸡的羽毛极好清理,水啸没花多少时间便将四只鸡的毛拔光,再掏去内脏丢得远远的,用戒指中的清水清洗过,将鸡爪子剁下,脖子扭转着塞回鸡肚子里,往内洒上盐,外加搴满配料,搬出煮东西的鼎,放进里面蒸煮。
小叮当很识趣的自动钻入药炉内,当柴火。
处理一批,第二锅水也差不多刚好,只喘过几口气的水啸,只得再次捞起袖子干活,当处理好第三批时,第一批已经蒸熟透,而一堆柴火也烧尽,只余下红红的一堆火炭。
连气都还没喘顺的水啸,再次当牛做马,翻出煮好的清蒸鸡,掏出里面的药材,用削好的木棍串好,架到火炭上烤。
翻翻转转烤过一圈,烤鸡变得一片金黄,原本清蒸过的鸡出炉时带着股子药香,再一烤,水分蒸发,香味更浓。
龙太子盯着金黄的烤鸡,馋得直流口水。
烤好第一批,给一只给小龙,给小叮当留着一只,水啸将其余的全部收起来,又串好另外的八只架着烤。
小叮当蹿出药炉外,抱着自己的食物,跑到一边,慢慢的啃。
水啸眼巴巴的等着飞飞回来。
龙太子啃完自个的一份,又盯着架子上的。
“还有要多久才能回来?”望着烤鸡又变金黄,水啸抱着膝头,有些担心飞飞的安危。
“在这片大陆,只要飞飞想逃,还没有人能追上他。”抹抹口角,龙太子浑不意的竖起耳朵。
水啸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咦?
才竖直耳,龙太子眼珠子一定,有些惊讶的向一个方向瞅瞅,随即快快的扯了水啸一把:“快快,有人来抢吃的了,赶紧的将烤鸡收起一些,送我回去。”
噫?
“好人还是坏人?”心中一惊,水啸忙忙的将小龙往宠物空间丢。
她的话是脱口而,自己根本不知道那问题有多幼稚。
“不好不坏。”金色的影子瞬间从地面消失,只留下一句同样很幼稚,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回答。
不好不坏?
擦,这是什么跟什么?
反应过来的水啸,双眼一瞪,差点跳脚,本想将小龙丢出为好好问问,想想又不妥,气咻咻的向空气甩个白眼后,将冷却的药鼎与数只烤鸡一并收起,只留下二只。
小叮当干掉食物后,又蹦到水啸肩上,满足的清理自己的爪子、嘴角的油迹。
人啊人,不好不坏的人,会是什么人?
水啸瞅瞅小叮当,将烤鸡翻个身,怀揣着好奇,暗暗的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能让小龙闻风而逃避,那个人肯定有特别之处,尤其是小龙留下的那个回答,她越来越觉得有可能是小龙曾见过的人,否则,怎么会是“不好不坏”?
周围很静,只有偶尔刮过的风的呼啸音。
人在哪?在哪?为毛还没来?
该不会是她实力太低,没发现吧?
竖耳聆听过N久,感知像探察仪一样探过一翻,没发觉有任何异样的水啸,瞪着眼,最后又无语望天,想想,极有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又赶紧的再次用感知查探。
没有,什么也没有,失望之下,摸出腰间的小玉葫芦,拔开盖子,仰头喝下一口清香四溢的猴儿酒。
酒香,随着葫盖的开启渗至空气中,一时间,酒香压过烤鸡的香味,周围飘荡着的俱是佳酿的醇醇清香。
水啸眯眯眼,又饮下一口。
“小奶娃娃,给老子留点好酒,别喝光了。”正当第三次竖起小玉葫芦时,对面的树林爆起急吼吼的嚷嚷声。
声音很急很急,中间更是连个顿都没打,话传至人耳里还是是连贯成串的,而那种语气,令人感觉好像是主人的心肝宝贝被人抢了一样,满是紧张与心疼。
来了来了!
被突然爆起来的声音一吓,水啸身子微一僵,迅即又无比振奋的火速抬眸,视线唰的一下射向对面的树丛。
她的手还定在空中,保持着原本想举葫芦饮酒的姿势。
而她才抬眸,还没看清对面的情形,便有一点流光自眼眸里一晃而过,那抹流光极快,像流星划过天际,快得令人分不清颜色。
快,太快了。
水啸瞳目一凝,肌肉瞬间绷紧,心脏一蹦,重重的撞上腹腔。
那抹流光只一个闪忽便至水啸的身边,流光一亮后,就那么突然的静止在水啸的右手边。
眼前一花后,水啸随即感觉好似有一点微风拂过手背,下一秒,手中一轻,玉葫芦离手。
讶然之中,蓦然转头。
右手边,已多出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多出了个白发白胡子的老头,他的满头白发长过肩,用发带束着,别着一根碧色玉簪,雪白的胡须约有一尺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