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乖乖的让点穴,还是要本公子请你听支曲子才肯老实?”跟一帮白痴没什么好话的,该咋的就咋的。
啪,懒得跟人废话的水啸,弹指一点,将一片芦叶折断,吹吹手指,好整以暇的看着肌肉在跳舞的白痴世孙。
咻,心脏一弹,白森差点尿裤子。
“您您您尽管点穴,我我我老实的听话。”唇瓣嚅动几下,结结巴巴的讨饶。
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少就深谙保命之道的白森,第一时间做出决定。
“哑穴别点。”水啸瞅瞅川流,又“啪”的折掉一叶片。
杀鸡妄用宰牛刀。
这种小事,她用不着动手。
早等着捉人的川流,身形微一动,在众侍卫还没瞧清时便拧起白森的衣领,一个倒退退回,扬手将封住穴道,丢到一边。
“卟”被一摔,白森一屁股着地。
水啸一脚踏上他粗得像桶的大腿,望着张口结舌站着的侍卫:“你们谁来回答,四海镖局跟你们有何仇,竟敢将本公子托付要寻的药全部毁尽?”
被一脚一踏,白森痛得全身一悸,强忍着没敢发出声来,唯有肌肉一阵阵的狂抖。
众人眼芒爆跳。
“没有结怨,是林家林益少爷跟四海镖局过不去,数次三番拾掇世孙殿下找人麻烦。如果知道是大人您要找的东西,我家世孙殿下只会帮您护着,连一片叶子都不会动的。”中年侍卫看看众人,硬着头皮回头,又一手指向一边的黑衣人:“今日也是这人在世孙殿下面前胡说八道,说川流阁下辱骂世孙殿下是蠢猪,殿下气不过,才跑来理论。”
黑衣人猛的一震,脸色一片惨白。
川流眼一沉,疾疾一掠,将人擒住,随手几点,一脚踏落于地。
孺子可教也!
大感欣慰的水啸,给个赞赏的眼神,兴致勃勃的望着中年侍卫:“你细细的说说,他是如何转达昨日我让川总镖头让他转达的话来着。”
“他……”侍卫一怔后,恍然明白事情有转机,赶紧的将早上听来的话原封不动的一字不漏的重复。
镖师们脸越来越黑。
咳,真是一张巧嘴!
水啸风中凌乱了……
这巅倒黑白功夫多么的炉火纯真,游说六国令六国连横抵秦的那位以嘴皮子而闻名后世的张仪如果还活着,只怕也要甘拜下风。
仰望,这样的人才,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世孙殿下,有一句他还真说的对,你就是个妄听小人之言的蠢猪。”足一抬,又重踏一脚,随意的对着一位镖师点头示意:“那个谁,赶紧的去捉林家的那个混帐过来,让他自己说说,昨儿你们总镖头是如何交待的。”
被点到的镖师,相当无语了一把,当下赶紧的蹿到一边,将林益拧着跑回来,川流给解开哑穴。
水啸笑吟吟的瞧着,不出声。
“我自己说,我自己说。”生怕再被丢去水里,林益赶紧忙不迭声的主动招认,更不敢隐瞒,一字不差的叙述简短的一句话。
“混帐东西,你敢骗本殿下,本殿下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明白被人骗了的白森,忍不住破口大骂。
黑衣人面如死灰,眼一翻,晕了。
“大人,您要多少赎金?”中年侍卫捕捉到另一层意思,硬着头皮谈判。
原来还有个聪明人。
“你很不错,看在你的份,你家殿下的脑袋本公子暂时不摘,但是,该有的惩戒还是不可免的,毁掉本公子的药草,也要付赔偿。”赞叹一声,水啸脚尖戳戳肉团:“大胖子,你跟林家的小子自个看着办,如果不同意,那就让安远王府的世孙换人做,让林家少个子孙。”
川流等人嘴角又是一阵阵的抽蓄。
安远王府的侍卫个个大惊失色。
“同意同意!要多少银子都行。”生怕脑袋“咔嚓”一声搬了家,白森忙忙点头。
吓得差点晕过去的林益,跟着频频点头。
“你们几个人么,一文不值,本公子不收赎金,你们只赔毁损的药草,一家一百万两。”小脚一收,水啸一挥手,芦苇杆重重的拍在林益身上:“服不服?”
“服!”
“服!”
白森、林益异口同声的应一声。
“本公子的药材都托四海镖局寻找,以后还敢跟本公子过不去不?”眸子一定,眼神如刀。
“不敢,再也不敢了。”
又是相同的回答。
“如此,手脚也给你们留着,惩戒减轻点,就让你们吃点苦头。”很好,点头,闲闲的又加上一句:“本公子要的是黄金一百万两,不是白银。二日之内送到雅茗楼。”
孟凉等人肌肉一抖,差点点全体破功。
王府侍卫瞪着眼,一片傻愣。
“金,金子?”林益吓得舌头打结。
“本公子急着要这一批药草炼丹,你们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如今这点根本不足份量,本公子还得等着其他几城的药草,至少要三个月后才能凑够,敢误本公子的时间,你们万死不足以抵其罪,让你们赔点金子以消本公子的心头之气,你们不愿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明年让你们二家人来这里给你们烧纸钱。”
一甩手,水啸往后一退,手中芦苇举起,化剑横扫,直袭二人的脖子。
“啊”,侍卫们惊得面色如土。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给我给……”瞳仁一爆,白森失声尖叫。
唰,芦苇顿住,相距不及半寸。
“几天可完成?”
“三……个月,身边……没有带钱。”白森牙齿直打架儿。
“本公子网开一面,许你们三个月为期。如果你们想耍花招,本公子不介意亲自走一趟耀月。”
大方的挥挥手,许了。
饱受惊吓的白森,林益心头一松,同时两眼翻白,齐齐晕死。
“请问大人,金子要送至何处?”唯一头脑清醒着的侍卫,提着心,屏着气,小心翼翼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