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重生之天才音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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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突破(2)

几乎是在同一刻,垂目抚琴的水啸,感觉仿佛有道电流凭空袭来,触得心弦一抖,在倾刻间似乎听到了一声“嘣咯”的声响。

下一刻,她感到全身的经脉在瞬间扩张,蓄存在丹田与经脉内的源力突的沸水般开始奔腾,自行依着修炼时运行的路线流转。

同时,灵气自行自毛孔钻入经脉,一分一分的给经脉增添新的力量。

突破了?

这样也能跨越识天境的门槛?

突如期临的意外,令水啸不可置信般的睁爆了双眼。

抬眸一瞧,茶几后的老人面色凛然,再一感应,发现周围的空气流速比之前快了数倍,尤其是老人身边的空气流速更快,竟隐隐的好似形成了一个旋涡。

一刹时,水啸恍然明白过来,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浅笑。

这,究竟是谁在猜谁的心?谁在品谁的境?或许,她是俑始者,而老人则是助威者,而结果究竟是她助了他一臂之力,还是他借了她东风,或者两两互补?

她,不知道,但是,无可厚非的是,无论是哪一种,于她于他都有益无害。

凝望一眼,一低眸,再次静心抚琴。

书院寂寂,琴声回荡。

良久,飞速流转的空气变缓,水榭内又如寻常宁静。

“英雄迟暮矣!”老者睁眼,执起饮了半杯的酒,一口饮尽,缓缓的吐出一句。

语气低缓,微透怅然之意。

眉峰一跳,水啸心跳乍滞了滞,瞬即长指一划,十三弦一震,急骤的长声好似银瓶乍破,惊破虚空。

满院的沉寂突的消失,风微拂,阳光正暖。

“多谢!”收琴,水啸长身跪坐着行礼。

老者不语,斜目,眼里浮出微微的动容之色。

水啸起身,坐归茶几前,举杯相敬,与老人对饮。

浅啜中,依稀听得有脚步声自南区楼舍内走出,逐渐向水榭亭靠近,一老一少不由得微一顿手,转眼又皆好似不知般,继续。

“天字号,能不能寻到路,看你的造化。”酒尽,老者随手一抛,丢出一点蓝光。

水啸眼一亮,伸手,稳稳的抓住蓝光,摊开一看,正是一把呈六角雪花形的蓝色门匙,不禁无奈的苦笑。

那语气告诉她,前途道上必有阵法拦阻,她还得拿出过五关暂六将的勇气来,才可能走到目的。

革命尚未成功,她还需努力!

抓着匙,扬眸一笑,悠然起身:“吾自信终有一朝必成功,若不成功,成仁也可。”

声起,长身一掠,化为白光射向北区,小绿马紧跟其后。

“二十年为期。”在白光自眼前划过时,老者为自己倒一杯酒,不慌不慌的加上一句,又闭目养神。

如鸿影掠过,几个忽闪间便弹出水榭亭的水啸,翩然旋身立在湖边,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微笑,举致高昂的看着自一条长廊走水榭亭的青年。

湖边还停数人,正举止凝望,当撞上她的笑容时,一个个猛的呆了呆,竟过了数息才回神,忙忙的收回遥远的视线,转而盯着走进湖上长廊人的背影看。

水啸悠然笑立。

湖边约有十余人,有数人她认识,灵芝公主龙惊云河可琛都在内,连水涛也混迹在中,还有二个很扎眼的戴着面具的男青年。

步她后尘入廊的人,她也认识,正是那位跟灵芝公主一起对战河可琛的青年,也因为她认识才有举趣看戏。

踏上长廊的易铭,一步一步走得极为轻盈小心,他身着云锦轻袍,外套着的薄纱长拖于地,逶延出一份婉约的风华。

至榭亭内时,远行一礼,缓缓至茶几前,亦中规中矩的跪坐。

端坐的老人亦没有睁眼,也没有任何行动。

易铭屏住了呼吸,全神戒备。

湖边的人亦放呼吸放到了最轻。

“实力太低。”半晌,老人吐出一句。

“愿一试。”身子一颤,易铭对放在双腿上的手顿僵,嚅了嚅唇,艰难的挤出一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没有退路。

老者再不多言。

一息二息三息。

当过了三息时间,老人突的动了,一手一扬,白色一闪,亦跟之前一样的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般的迅度砸了出去。

易铭的两眼猛的一爆,一张俊面“唰”的惨白。

“嘭”,在众人还没瞧清情况时,水榭内爆出一声闷响。

一干人的视线突的呆滞。

那边,易铭的身躯已经离位,倒飞着射向水榭亭外,那飞行的姿势,竟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空中的易铭,瞳孔张得大大的,面色惨白。

“噗嗵”,在众目睽睽中,他的身躯横飞着掠出栏杆,又飞出几丈后向湖面一砸,没出湖中,砸得水花狂溅。

嘶,旁观的人冷抽一口气,一个个全身发僵,化为尊尊石像。

哗,过了约片刻,水面一动,易铭探出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年长小奶娃一倍有余,实力远却不及小奶娃儿,回去好好修炼,别妄想着一步登天。”老者微微的启开一条眼缝,瞟一眼,淡淡的出声:“谁想取得另三把开门匙,等何时修至知天境时再来一试。”

灵芝公主俏脸,一下子变得血色全无。

河可盼眼里却划过惊喜,明眸水光滟滟,有一抹与有荣蔫的骄傲。

知天境?

才探出头的易铭,呼吸一滞,几乎差点又沉下湖去。

湖边的人亦呼吸乍滞,无比惊骇的望向对岸,当瞧到傲然挺立的身影时,俱飞快的别开视线,不敢直视。

知天境,只差一步至识天,不说用是否用武技,凭此境界一层已经不是他们任一人可挑衅的存在,甭说是他们,只怕上一届的前十人,想要挑战还得估量估量有几斤几两。

顿一顿,易铭深呼一口气,慢慢的游向湖岸,出湖,回首一望,越过人,带着一身的水迹,一步一步的走向南区的楼舍。

他的步伐僵硬而沉重。

旁观的十余人,亦无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