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重生之天才音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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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人算不如天算

而她,重重点了下头,转眸间气息断绝。

飞飞松开口,水千虑缓缓倾倒,侧躺在草地,她的眼睛已合上,唇角竟带着笑意。

竟真的走的毫无牵挂。

水啸抚琴的手骤停。

水吟的瞳孔越睁越大,下一秒,回身疾跑,扑倒在水千虑身边,小手抱起她的一只手臂,来回摇晃:“娘,娘,娘……”

没有哭声,只是在悲切切的呼唤着。

水啸抱着琴,慢慢走近,坐在水吟身边,一手圈住他的腰,右手再次动弦:“水吟,你娘亲,死了,永远不会再醒来,你想哭,就哭吧。”

“娘亲说过,水吟是男子汉,无论何时都不可以哭。”水吟抬起泪痕斑斑的脸“我娘,真的死了?”

“嗯。”水啸郑重的点头。

“哇……”先是一愣,转眼间,水吟放声大哭。

恐慌,惊惶。

自哭声中感察出水吟的感受,水啸默默的揽紧了他,这个在追杀中长大的孩子,被父母教养的很好,小小年纪心态已经远远的超越了常人,如若将来能平安长大,必成大器。

没有劝纳,任他哭,任他哭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也没安慰,直到他哭晕过去,才收琴,抱起人,招手召过小叮当,随意的指指旁边的草丛。

小叮当张口喷出一大片火焰,将大片绿草烧得连渣也没留下;水啸抬腿扫出一阵风,将场地扫得不余一丝灰尘,又重重的跺了几回,将土面压硬实,将水千虑移过去。

小叮当这回不需吩咐便明白过来,吐出一团火,焚化。

退到一边,水啸小心的瓣开水吟的小手,将他还没来得交给自己的戒指来至手里,查看了一番,不由再次黯然。

戒指里还有一个戒指,都是中等空间,大约六个平方,一只戒指里面有一个装着骨灰的坛子,几项帐蓬,成人衣服,一些食物;另一只戒指则全部是小孩子的衣服,从婴儿到少年,尽有尽有。

母爱无私!

看着戒指,久久无语,等到水千虑骨头化为白灰时,将其收起,装入装骨灰的坛子中,以备将来交给水吟,至于他是将来将合骨于一处的父母落土为安,还是等将来出人头地后供于家宅,一切看他本人意思。

收拾好场地,水啸抱着水吟,带着飞飞、小叮当另寻地头安宿,以安抚小水吟。

水啸原本是想等小水吟缓过气来就起程,毕竟小水吟被人从空中丢过,或许会有恐惧心理,总得有个暂时缓冲期,再加他又新失母,情绪也太稳定,不宜夜行日奔。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小家伙大约是悲伤过度和受了惊吓,等到傍晚时突然高烧了,那烧来得凶猛,之初的体温是略略过高,小脸微红,不到一刻钟,竟烧得全身滚烫,连眼珠子都变得通红。

毫无防备的水啸,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差点没晕倒,她,只是个只会诊毒炼丹的音医,却不是那种专治百症的医生,如不懂治儿童高烧症。

万般无奈中,唯有硬着头皮,按照自己所知的土法先给退热,又按所看过的书中的方法,利用收集到的药材,炼制丹药救急。

在土方与丹药二法齐出中,折腾了一夜,总算将那只比大老虎还可怕的高烧给稳定住,水啸又提心吊胆的等了一天,高烧才终于退却,仅仅只一天一夜,小水吟却瘦了一大圈。

但,还没等她喘口气,意外又跌蹱而来,那个孩子,得了她曾犯过的一种症……恐梦,只要一睡着,就会四肢乱踢,尖叫连连,更甚的是还排斥人,根本不容许人碰触。

水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认可,小水吟容许她抱着入睡,那娃也跟她相似,当抱着时能睡安稳,一旦离开便旧症重犯。

折腾了三天,小水吟情况稳定下来,八月十四,终于再次踏上归程。

在水啸赶往琳琅时,自大陆赶往九方学院观擂的世家、各国皇室与个人,有部分已经陆续到达琳琅国都。

九方学院每隔二十年开学一次,学生在院期却是二十一年,擂台赛也是每隔二十一年一次,每缝学生毕业,大陆各国各部落各世家都会前往九方学院选聘人才。

琳琅国都又一次热闹起来。

当然,先到的还只是部分,还有部分则正行在通往琳琅国的各大官道上,一时间,各处官道只见车马频频过,所经之处留下车痕马蹄印无数,偶尔还带起风尘阵阵。

此时刻,琳琅国境外东南向的一条官道上,出现了一列不急不徐赶路的车队,其行向,正是奔向琳琅方位。

队伍不算庞大,仅只有三辆马车,带着骑马的卫队,八马拉车,二人驾辕,马车却是普通的车型;骑马的护卫们则皆是青一色的男子,个个面相沉冷。

这众不同的就是,别的车队与来往人都是疾疾奔行,它的行速却是不慌不忙,任后面的车与马超前也不加速。

平稳的行速,沉稳的骑卫,引得来往者频频行注目礼。

慢行慢走,车队已距琳琅国边境不远,按距离算,大约只要行一天,便能抵达其境内。

八月十五,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三辆马车的车队,已抵达琳琅境外,只要穿出所经之处的一小片树林,再经过一片田野与山地,便是琳琅国的地界。

午后的太阳,明晃晃的,刺得人眼花,驾车的人与骑卫们不禁微微的眯了眼。

突然间,前方的人猛的瞪圆了眼,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刚刚,就在刚刚,原本还有队马车行在他们的前方,现在,竟一转眼儿就不见了,而往前看,路,没有转弯处,一眼可望到数里外的那个转角。

见鬼了。

几人以为是眼花,擦了擦眼儿,再看,发现确实瞧不到任何马车与人的影子,惊得心中直冒冷汗。

突的,还没等他们从那种惊骇的状况中顺过气来,竟在一刹那间,明晃晃的太阳光消失,视野之内,光线变得灰暗。

前方的道路,也突然凭空不见,路的尽头,是一片灰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