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啸听得嘴角狂抽,那哪时在谈论,分明是在向她解说呢,想告诉她这次魔兽爆乱给人类造成了多大的损失,造成了多少的生灵涂炭。
他们想干什么?
她抽了。
这不关她的事呀,她能来,就已经不错了,难不成他们希望她大发雄威,一举将魔兽给歼灭?
无比悲催之下,她唯有什么不说,像入定的佛,无论述说者的表情有多悲痛,始终都没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一直暗中留意其动静的众人,不由得有几分小小的傻眼了。
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是继续着描述****大战后的悲凉,一番慷慨激昂下来,人人面色悲怆。
水啸还是油盐不进的模样,正当她准备跟来自大陆各处的几百识天境高手打耐力战,看看他们还有何后招时,偷瞄到其他的视线明里暗里的瞟了瞟女皇。
耀月女皇微微一笑,优雅的举手,“啪啪啪”的击了三声。
随着清脆的掌声,一列全副武装的小兵步入帐内,前面的抬桌几,后面的端着大托盘,盘内置着菜肴、酒。
大谈论后喝进餐,无疑的,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也因为如此,原本有点尴尬的氛得到了缓解。
鱼贯而入的小兵们,个个面目清秀,井然有序的走到各个位置,摆桌,将酒菜一一呈开。
呃,真不愧是女皇,连上阵打仗带着的伙食员工都是小正太!
看着外相俊透的小兵们,水啸暗中毁谤着,似笑非笑的瞟瞟耀月女皇,眼神意味深长。
女皇头皮一麻,脸色微微一红,又很快的转为正常。
端菜的二位小青年在给水啸面前的桌几上呈摆酒菜时,连头都不敢抬,手都有点点的颤抖,脸上还浮出可爱的两朵小红云。
五侍瞅一眼,微微一哂,暗中向耀月女皇射了无数把冷眼刀子。
酒席共十九道菜,每种菜式色味俱全,更难得的是还有六道菜是新鲜的疏菜,在远离城镇地战场上,尤其还是战争已经持续的数月的情况下,能见到新鱼疏菜,无异的是件很令人惊奇的事,由此可见,厨房真的用心了。
这也是算是一场接风洗尘的宴,身为主角的水啸,并没有那种觉悟,坚决的没沾酒,无论在场的人说什么,表情始终是淡淡的。
席尽宴散,当她以为应该可以清静了时,发现一堆人还是没有告辞的意思,心里十分的抑闷,用眼神询问着华仪:“你们还杵着在这里干什么?”
那眼神里赶人的意思是那般的明显,华仪自然读懂了,读懂后无语的抹了把汗,他也不想杵在这里招人嫌啊,这不是还不到走人的时候嘛。
“小祖宗,大家总算将你给盼来了,还请你布署作战计划,我们也好去督促工作。”虽然十二分的不愿当那个被首嫌的倒霉蛋,奈何众望所归,他不得当出头鸟。
烤!
想摞挑子给她?
水啸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爆骂,凌厉的眼刀“嗖”的飚了过去:“别问我,之前你们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这事我不插手。”
想将决策大权移交给她,让她当牛做马,没门!
她的语气很冷,惊得众人心头大跳。
“小祖宗,您也瞧到了,我们压不住阵呀,这布署战役的人当然非您莫属。”暗中一凛,华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瞧瞧,真撞到枪口上了,但愿别死无葬身之地才好。
他很奈。
让他面对小祖宗,他更愿意面对魔兽群,面对魔兽么,顶多就是你死我活,可是,面对小祖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搞不好老祖宗生气了,那下场比被魔兽撕了还严重。
想到老祖宗,华仪面皮就一阵阵的发麻,老祖宗发火那简直是太可怕了啊,不堪回忆!
“……去!,少给我脸上贴金,我没空管这些,你们该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别杵在这里碍着我等人。”水啸险些要骂出一个“滚”字来,好在反应快,改成了为一个“去”字。
等人?
正将竖耳凝神偷听的人,捕捉到了那重要的信息,个个心头闪过疑惑。
能让音医等的人,寻是什么人?
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一定是个十分重要的人,说不定还是个来头颇大的人,只是,那么是什么人?他们想不通。
也因为听到了那重要的信息,便更加没有要走的意思了,全部一致的装袭作哑,当没听懂那句轰人的话。
“小祖宗,那我们陪您一起等着,以示诚意。”碰了一鼻子灰,华仪讪笑着,正襟危坐。
呃?这是什么缪论?
水啸抓狂了,这些人,是打定主意不让她清静了,既然如此,他们乐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反正是自愿的,累死也洗该。
当下,气咻咻的往后一歪,窝在飞飞身上,视众人如空气。
华仪苦笑着看看其他人,示意众人随意,自己则换了个最舒服最自然的坐姿,遵守诺言,真正的陪着等候。
静王、安远王、河大将军安静的很,不走。
来自各地各家的识天境人,更是不愿离开,说到修炼,哪里能比在音医身边更安全?大家自然是舍不得走的。
水啸眯着眼,默默地想着那人会何时才来。
转眼,月挂中天。
“水音医,有客人求见!”
不期间,响起通话兵急急的声音。
嚯,闭目入定的人蓦的睁眼。
水啸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欣喜无比:“快请进来!”
门外诺了一声,通传声一声一声的传了下去,看样子,那客人是被阻挡在了很远的地方。
在水啸差点冒火时,视野里总算出现一抹人影,而她凝目一瞧,惊得如火烧屁服般蹿了起来,弹身掠向帐外。
帐内的人,被吓了一跳。
若说水啸之前对静王有礼的微笑让人惊讶,那么,此刻她的举动,则是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没人见过如此失态的水音医,她在众人的眼里一向是镇定的,就算是勃然大怒的杀人时,那也是面相沉稳,举止有度,哪像眼前如此毫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