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璃,出来,有事找。”与此同时,便是琼碎玉裂似的嗓音。
四男一女的五人,有霎间的迷失,直到随着一抹琉璃光芒划过眼眸深处而现的男子安安稳稳的站于眼前,才神志清明。
琉璃色的男子,犹如一缕阳光,能随时普照人的心房,让人心安魂定,令他们飘飞的心能即刻归位。
还没容他们自怨自己竟在此场合失神,那一边,水啸的视线一侧,平平投在最中心的光团,手指很不礼貌的斜指:“凤琉璃,那是什么意思?”
凤琉璃眸子一闪,照本宣科,轻轻念:“王血为祭,启吾封印,赤子真身,释吾界印。”
“我认得字。”水啸没好气的瞪眼,她又不是文盲,当然不需要人念也认识,她问的是另外的好不好。
那你还问人家?
年龄大小不一的五个男女,内心一片凌乱。
“噢,王唤我不是问这个,那是什么?”淡然的收回视线,凤琉璃漫不经心的问。
其语气,真是云淡风轻,轻淡的让水啸第一反应就是想踹他几脚,第二反应就是想将他丢回去然后再狠狠地虐耳钉,当然,两种反应只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并没有付储于实际的行动。
“我是问这是什么意思!”在差点抓狂的情况下,化身为河东狮。
微微抬下颚,凤琉璃神色如常,从善如流的答:“字面上的意思。”
咳……
宫心弦与龙惊云五人暗中轻咳,这位,嗯,很强大,强大到敢正大光明地无视王的怒火,如此勇气,让人仰望!
老虎不发威,人人当病猫,水啸火了,咆哮:“凤……琉……璃……”
在场的数人,汗泠泠的瑟缩了一下脖子。
好似根本不知惹到某王般,当事人露出不解的表情,喏喏应着:“在,王,吾在。”
气血一冲,水啸险些爆走,好在在万钧一发之际控制住,没有抓狂,胸口则剧烈的起伏着,嘴里“呼噗呼哧”的喘着粗气。
“王,赤子真身,即为无遮无掩,犹如回复降生之际的纯真之体。”深知这次将王气得不轻,凤琉璃不敢闹得太过分,不需再询问第三次,自个奉上解释。
什么?
水啸当场懵了,连粗气也不喘了,圆瞪着大眼死盯着一身琉璃色的男人,表情就只一个意思:不可能!
宫心弦龙傲雪岚龙惊云满脸的不可思议状。
被瞪着的人,不动如山,镇定如海,任其目光如何凌厉,神色始终没有产生波动。
审视良久,水啸不得不接受现实,心底的悲伤却已逆河成河成江,奔腾呼啸着咆哮连连。
竟要让人脱光光去取宝物,这是多么的荒缪!这么荒缪的事,却被她遇上了,而且还貌似别无选择。
当琉璃王特么的悲催,当个没有城,没有家,还需要自己保护自己的琉璃王,更加的悲催!
特么悲催的水啸,连抹脖子寻死的心都有了,至少自己抹了脖子说不定还能穿回去,如果,如果是当了那个破么子的琉璃王,若在没登位前就被人给咔嚓了,只有魂飞魄散一个下场。
挣扎无用,那就不必白费力气,旋转一百八十度,满面寒霜的扫视六人:“你们一个个都给我闭上眼睛!”
既然别无选择,那就不需选择。
五侍、凤琉璃面色微微泛红,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行动。
“那个,王,我可以不闭眼睛么?”夏至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子,意思就一个:咱们是同类,看看没关系吧?
眼刀一甩,水啸一个爆炒粟子敲到夏小姑娘的小脑袋上:“哼,闭上,谁敢乱瞅,我挖了他的眼珠子当泡踩!”
您舍得么?
几人偷乐。
完整的将众的不相信的表情收于眼底,水啸怒:“挖眼,我是下不去手,但是,将你们一个个全部剔出三绝院这一点却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啊?”五人傻眼了,这这,这若真被踹出去了,那还了得?甭说其他,仅每人一口水就得将他们几个淹死啊。
果然,惹谁都不能惹到公子。
五侍冷汗,乖乖的闭上眼。
冷哼一声,水啸冷嗖嗖的望向唯一余下的一个,对会那几人,她还怕没办法子么?她想咋整就咋整。
“王,我自己闭上吧。”纵使有一万个想看看神血凰的真身,凤琉璃也不敢在此刻行于行动,很配合的合眼。
没了多余的眼睛,水啸背身,一件件的将衣袍脱掉,收起,当脱到最后一套遮丑布时,看看在场的六人,迟疑数秒,冷着脸,脱!
解除身上所有的束缚,她自己的脸禁不住微微泛红,没办法,身段实在是发育得太好了,凸凹有致;肤若雪脂,犹如一块上等的美玉,泛着水晶一样的莹光。
轻轻的嗌出一声微不可察的感叹,捻捻手指,伸臂探触光团,一点红血沾光缘,瞬即隐去,转眼间,一只手没入其中,准备无比的抓住珠子。
整个过程,无阻无拦,犹如探裹取物,不费吹灰之力。
水啸无语,世上真有如此爱好的人哪,竟弄这么个破界的规矩,真他祖宗的太恶作剧了!
心中将设界的人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通,却是没有因此延误行动,取出珠子,一秒也没停顿的极速奔向下一个目标,人在途中,将东西收起,抵达,以渗血的手探取另一件宝。
一件二件三件……
人如光掠过一圈,八件宝物之七尽被收取,徒留鱼筝未取。
回原地,快速着衣,在不足一个呼息间将衣衫尽数穿戴整齐,单手一划,划出一个圈,七件宝物中的四件成圆浮立,后才出声解禁:“可以了。”
六人睁眼。
五侍神色激动。
甩袖,将宝物抛给五人,头也不回的往来路走:“别愣着,出去。”
回头时比去时更顺利,当人站至九角圆形的空余尖角内,其阵自动运行,在一阵华光闪亮中便将人送离,而且,那一送竟直接送至石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