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总,我会尽力的。”因为上次她的疏忽,公司有新的规定,以后凡有新的产品,K·T每个营销部门都以投案方式来决定归谁去争取项目。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你。”谈绍骥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无言地为她打气。
“我会的,一定行的!”这攸关她能否继续待在这间公司的最后机会,而且还要拿回自己的尊严,自上次的事件后,他们都在怀疑她的能力。
“嗯,如没有什么,那就散会。”谈绍骥起身,收拾桌面的文件,抬头对正要出门的夜萱说:“你等会到我办公室一下。”
“好!”夜萱点头,拉开椅子正想离开,套装口袋的行动电话振动起来,拿出手机,察看了电话号码,心徒地一跳,这电话号码不是尹泽还是谁?
虽然她丢了电话,可他的手机号码却没有自她脑海里消失。
她决定来个不理不睬的态度,她要他知道,她并不是任他搓圆揉扁的面粉,她也有脾气。
可是,它响了一遍又一遍,振得她心又乱又烦躁,原本想关机,但又不想让他以为她明目张胆地躲避他。
“夜经理,你怎么了?”谈绍骥经过她身旁,发现她的异样,关心地问。
“我……我没有什么。”她拿起文件,快步走出会议室,回到坐位上,袋中的振动停下来,不知怎么的,她心头涌起一阵失落。
她才坐下一会,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夜萱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然后漫不经心地拿起电话筒。
“喂……”才喂了一声,电话传来男人没好气的声音。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听到这熟悉的嗓声,夜萱吓几乎抓不住电话,她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挂上电话。
而电话那一头的尹泽似乎意识到她这念头,先发制人地警告她:“不准挂我电话,否则,后果请自负。”
“你威胁我?”夜萱要不是因为人在公司,她真想象泼妇一样对着话筒大声吼叫。
都是他,一整天弄得她心神不宁,就连上班,只要看到电话,想到他会不会打电话找她?看到花朵,想起他每天给她送的百合花和玫瑰花,看到电脑,想起昨晚他说的残忍话语。
他好可恶!那张俊脸为什么那么讨厌,分分秒秒自脑里浮出来打扰她工作。
“我要你立即下来,我在楼下等你。”他冷声命令。
“对不起,我还要工作。”听到他霸道的不讲理的命令,夜萱气到头顶快冒烟了,她讨厌他一副吃定她的语气。
“试试看,十分钟,不下来我马上上来捉人。”尹泽在电话那头发出警告。
“尹泽,你敢!”她握紧小手,真想掐死他。
“别考验我的耐能,最后一次,马上下来。”语毕,他没等她回话便收了线。
夜萱望着电话只能气得跺脚,这个男人,真的该杀!
她怎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
当初一定是她被鬼蒙眼了,才会看上他。
果然,人不能太贪心,如果当初她站在远远观望的位置,不去接触他,那么,他依然会是她心中的梦中情人,可现在……她似乎掉下了月老设的陷阱里,爬不起来了。
夜萱放下电话,可尹泽如恶魔的嗓音仍在耳边缠萦,她深深呼了口气,双拳紧握着,她绝不能让他看扁她。
她敲响谈绍骥的办公室,听到里面低沉的声音传出后,推门进入。
谈绍骥自文件中抬起,示意她坐下。
“谈总,我……”她犹豫了一下,看到谈绍骥关心的眼神,闭了闭眼睛,说:“我现在有事要处理下,我可以早退一个小时?”
“私事?”他挑挑眉望着她。
“嗯。”夜萱微点下头。
“我知道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打电话给我。”谈绍骥做了个打电话手势,他从夜萱上班开始就看出她心不在焉,还好,她并没有影响到工作。
虽然他行事严厉,但同样也懂得何谓‘点到为止’,对于像夜萱这样对自己要求高又尽责的员工,只要稍微点一下,就能让她更努力。
夜萱谢过他的好意,紧握着拳头,冲下一楼,刚踏出电梯,她就看到尹泽正推开旋转门。
她冲上前,将他拉出大堂,来到办公楼侧边,用石柱挡住两人的身影,免得被同事看到尹泽会问东问西的。
“你想怎么样?”安全后,迅速放开他,黛眉蹙紧。
瞧见她仿佛他是带菌者般躲开自己,尹泽黑眼幽沉,冷冷凝进她惊慌不安的眼瞳里,沉声道:“你这是在发我脾气吗?”
“岂敢!”她冷笑,他都说了,他们的关系是暂时的,为什么还要来缠着她?
“你不敢?这算什么?昨晚不吭一声便离开,还不接我电话,连手机号码都换了,这一切一切说明了什么?”冷厉俊颜教人畏惧。
“这不就说明我不想与你任何瓜葛,你白痴还是迟钝。”夜萱气愤朝他失声叫道,明明对她没有感觉,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像她负他的表情。
尹泽沉默地盯着她,微眯起的黑眸,露出深思的模样。
夜萱迎望着他,屏住气息,心‘卜通、卜通’地跳得好快。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真的敢在他面前骂他,眼前的男人情绪诡谲莫测,她根本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她骂他是白痴,他会不会……
夜萱连咽着唾液,身体在微微发颤,她往后退了半步,只要他一有动作,她随时准备逃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声音及语气相当轻柔,眼眸微眯,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
“我……我说什么,是你表里不一,是你……你骗我,难道我不应该……先发制人吗?”她的声音颤抖,他现在好可怕,仿佛随时都会将她射死,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
“我骗你?”尹泽眼眸突然变得深幽,看着她绝美的脸蛋,他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她玉颈上柔嫩的肌肤,一股无法言喻、诡异的电流,划过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