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蜷缩着身子,大腿上的痛已经麻木,沈洁手里的刀一点点的靠近,冰冷的刀尖上还沾着她的鲜血,一点一点的往下滴,就如同她眼里的泪水。
沈柔不害怕,心里汹涌澎湃的痛让她顾不上会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耳边只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我偷偷的关掉了他的维生系统.
沈柔咆哮:“他是你爸爸啊!他是你亲生爸爸啊!你居然亲手杀了他!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跟我做对的人都必须死!”沈洁的面容变的扭曲,一只手抓着沈柔的耳朵,一只手拿着刀。连亲生父亲都能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沈柔,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车门拉开,有个人说:“你在做什么?”
沈洁已经丧心病狂:“这个女人居然敢咬我的耳朵,我要把她的耳朵割下来。”
“住手。”那人夺下沈洁手里的刀:“老板交代过在他回来之前,不准动她一根毫毛,你现在被她伤成这样,怎么向老板交代?”
沈洁说:“只要留着一口气,死不了就行。”
那人说:“不行,老板没回来之前,谁也不能动她。”
“你们老板抓她回来不就是要折磨她吗?这个女人害我这么惨,刚才还差点把我耳朵咬下来,我先把她耳朵割下来。”沈洁捂着耳朵:“把刀还给我!”
“不行!”那人冷声说:“怎么,你连老板的话都不听了?”
沈洁终于不再出声,心有不甘的在沈柔大腿的伤口上踩了一脚。
沈柔痛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她努力的想回过头看看来人是谁,她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剧痛之下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沈柔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太阳透过白色的飘窗洒了进来,如果不是手和脚都被绑着,沈柔真以为自己得救了。
屋子里装修考究,收拾的也十分干净,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种了一排排的大树,其中有一颗大树上还扎着秋千。
沈柔记得那个秋千。小时候,沈柔总爱去公园荡秋千,公园里人很多,小孩子都爱玩秋千,沈柔经常因为抢不到位子而难过。
那时候,她和严墨还是邻居。严墨家的门口种了很多大树,有的有几十年,夏天的时候坐在下面乘凉十分的舒服。
严墨就让严力均做了一个秋千,从此以后再没有跟她抢秋千。
她还记得,那时候严墨经常站在后面推她,秋千荡起来的时候,沈柔觉得自己好像鸟儿一样飞起来,格格的笑个不停。严墨小时候特别怕高,沈柔让他坐上去,故意荡的很高,严墨每次都害怕的闭着眼睛,有次沈柔故意逗他,等他荡的最高的时候,故意装摔倒喊他,结果一睁开眼,吓的摔了下来。脑袋都摔破了,长大后额头上依旧有浅浅的疤痕。
沈柔觉得这里特别熟悉,窗外的天空,树木,房间里的每一个摆设,她都无比的熟悉。
她扭过头看到床边柜子上摆着好几张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有她和严墨,而左边的墙壁上更是挂了一组照片,记住了她和严墨成长的过程。
这是严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