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少爷要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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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小院点心

小宇站了起来,道,“少奶奶,总之你要小心一些就可以了,我不多说了。先回去了。”

玉兔看着小宇离去以后,转身对月蝉道,“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其实对你挺好的。尤其是小宇好彭伯。”

月蝉微微地点点头,道,“起身我一直怀疑是彭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就是知道了我的真实的身份的事情了。”

“但是他装作不知道,这点非常好。”

月蝉点点头,道,“其实就是相公说不定也已经知道了,而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玉兔并不当回事的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当做不知道。”

月蝉微微地笑了笑。

那天的张瑾瑜在积善堂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似是这几天的事情非常开心一般,每次回来的时候,张瑾瑜都是面带笑容,而后先拥抱一下月蝉,继而两人说说话,然后相拥着睡去。

似是甜蜜无比。

一天早上,在张瑾瑜醒了以后。看了看外面的窗棂上射进来的阳光,道,“每天看到太阳和你的时候,我感觉到生活真的很幸福啊。其实不需要大富大贵,就这样的和你平凡到老,我觉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月蝉只是看了他一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何尝不想啊?可是,哪里有着那么多的时间啊,若不是怀里的孩子,现在说不定她早已经化为了水了。

月蝉想到这里的时候,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

张瑾瑜也幸福的转过身子,把月蝉拦了过来,继而幸福的放在了怀里。

月蝉笑笑,摸着自己的腹部幸福的往张瑾瑜的怀里钻。

张瑾瑜把她拦得更紧了。

月蝉忽而抬头看他,道,“我和孩子如果必须选择一个的时候,你会选择谁呢?”

“我都要!”张瑾瑜直接的回答,没有人和的思索。

“如果是必须选择一个呢?”月蝉再次的问着。

张瑾瑜忽而道,“我要起床了。”继而张瑾瑜快速的下床,走了出去。

月蝉此时躺在床上异常的不舒服,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一种心酸的感觉。

张瑾瑜出去以后,玉兔走了进来。

“姐姐?姐姐?”玉兔叫道。

月蝉在床上听到了也没有说话,玉兔便直接的走了进去,道,“姐姐,今天怎么赖床了,可不是真实的你啊?”

月蝉窝在似锦的被子里,慢慢的伸出头来,看着玉兔,道,“这么早啊?”

玉兔笑了笑,道,“是的,刚刚醒来了。姑爷离开了吗?”

月蝉点点头,道,“是的。”

“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事情啊?不然的话你不会这么晚了还不起床的。”

月蝉笑了笑,继而翻身下床。

玉兔帮着穿上了衣服。

“姐姐,要不我们今天去玩吧?不然的话还做什么呢?”

月蝉微微地笑了笑,道,“还能做什么呢?做衣服。”

玉兔大吃一惊道,“姐姐,这里那么多的下人,也领不到你每天做这些事情吧?孩子七岁时候穿的衣服你读准备好了。难道是你真的要准备到他十八岁啊?”

月蝉不说话,道,“照着话去做就可以了,不要再问为什么了。”

“哦。”玉兔只得努力地点点头,道,“好吧,姐姐,我就帮你了。”

两人又在院子里一边聊着天,一边做起针线活来了。

自月蝉怀孕以后,张瑾瑜再也没有让她去过药堂了。

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月蝉便正如里心安的和玉兔做自己的事情了。

两人累了会在院子里唱唱歌,或者是下盘棋,再或者是在院子里嬉戏一番。日子倒也优美平静。

自打那次空灵观归来,月蝉就特别的爱笑,更宽容,每日里似是看不够太阳一般,总是盯着太阳不放。尤其是晨曦或者是夕阳。

有时候,玉兔会特别的开玩笑,道,“姐姐,看太阳的日子还有的,不要这样的废寝忘食好不好。”

月蝉似是笑笑,但是依然留恋着每天的光阴和美好的时光。

说也奇怪,自是张瑾瑜回来了以后,尤其是那次空灵观回来以后,两人都像是历经生死一般,都比较的重视对方,比较的爱对方,比较的以对方为中心。

这样互相爱慕、尊重,举案齐眉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

只是在这段时日里,似是大家都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还有活着的不容易。

一天里,老夫人忽而闲来无事,对着身边的一个叫做绿叶的丫环道,“绿叶,你去月宫里看看,这主仆二人在做些什么?”

“是,夫人。”绿叶说完,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倒是老夫人在椅子上坐着不停地乱想着事情。

自打月蝉从空灵观回来以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她了。而且还捎信给了月宫,不想见到月蝉,见到就心烦。

月蝉为了老夫人安心,自是很久没有来到这里了。此时老夫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忽而的问了起来。

绿叶很是细心,在去月宫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些点心,慢慢的朝着月宫走去了。

“少奶奶在吗?”绿叶这样在门外轻声地叫着。

“姐姐,外面好似是有人了。”玉兔在坐着针线活道。

月蝉只是微微地抬起了头,看着玉兔道,“你忙你的就可以了,她也只是来看看我们做了什么的。”

有个下人带着绿叶进来了。

绿叶进来之后,就道,“少奶奶好。”

月蝉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站了起来,看着绿叶道,“你也好,绿叶,好久不见了。”

绿叶点点头。

继而把手里的点心拿了过来,看着月蝉道,“少奶奶,给你的。”

月蝉什么也没有问,很多的话语都是多余的,月蝉并不想说出来。也不想难为绿叶。她这样做做就已经不错了。

月蝉接过来,小心的放在了石块上,道,“绿叶你过来做会吗?”

绿叶只是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那些小孩子的衣服,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道,“算了少奶奶,我要回去了。”

月蝉便点点头。

绿叶走出去的时候,心里便有了几分。

老夫人此时正在院子里等着绿叶回来,绿叶回来的时候,慢慢的在老夫人的面前施礼。

老夫人此时正慢慢的躺在椅子上休息。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回忆起以前的伤心的事情,点点滴滴在没事的时候会全部的上了心头。

不仅现在是自己的唯一的儿子不听话了,就是来请安的时候也少了。

确实如此,由于最近的工作较忙,张瑾瑜不是匆匆地去了药堂里,就是回来的很晚直接的奔了月宫里去了。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老夫人?”看着老夫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丫环才敢对着她说话,慢慢的叫着。

老夫人伸开胳膊,有人慢慢的把她扶了起来。

“怎么一样了?她们在做什么呢?”老夫人刚刚坐正身子的时候就在问着这件事情。

绿叶看着老夫人,慢慢的道,“其实少奶奶和玉兔姑娘只是在院子里缝制衣服了。”

“缝制衣服?”老夫人似是吃惊的道,“府里这么多的下人们,还让她们缝制衣服吗?”

绿叶稍微的笑了笑,明白是老夫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继而道,“老夫人有所不知,少奶奶和玉兔姑娘缝制的都是小孩子的衣服。看着都是七八岁的时候穿着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老夫人点点头,道,“她是不是快生了啊?”

绿叶点点头,道,“看样子是快了,不过少奶奶倒是清闲幸福的样子。”

老夫人点点头。

“我快有孙子了?”老夫人忽而大笑了起来,不过一会的个功夫里似是又哭了起来,道,“可是,谁知道他是个什么呢?”

瞬间的又落泪安然伤神起来了。

几个丫环顿时的慌了手脚,安慰着老夫人道,“老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少爷和少奶奶都是幸福的模样,你倒是这样的感怀和伤心起来了。”

老夫人摸了摸自己眼中的泪水,道,“只能如此了,绿叶,扶我去上柱香。”

绿叶快走几步,扶起老夫人朝着正厅旁边的香房里走去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似是水面上温柔的风,只是瞬间的功夫里,便快到了月蝉分娩的日子里了。

一天,张瑾瑜在自己去上班的时候,忽而道,“娘子即将生下小的瑾瑜了,我还是留在家里陪着娘子好了。”

月蝉只是笑笑,道,“有玉兔就好了,你又何必在家里呢?况且积善堂里还是挺忙的,还是需要你的帮助的。”

“可是娘子更需要我啊?”瑾瑜忽而道,“当爱人伤心难过时,男人最好可以陪在她的身边。虽然也不一定能做什么,功利的来看可能是无用功,但依然要陪在爱人身边。所谓的爱情,不是你可以帮人解决一切问题,而是两个人能一起面对问题。并不是你可以有求必应,而是有烦恼时能聆听。越痛苦,就越需要人陪。因为爱人的存在,就是一种温暖。”

月蝉笑笑,继而扑在了瑾瑜的怀中,更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那天,他们幸福而无比。

分娩的日子即将来临。这段日子里,相处的特别的好,一切也都顺应了人意。

那天,风和日丽,和风暖阳下,兰花摇曳不定,有花瓣不知趣地拂来,落在人的身上,花香袭人。

人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玉兔掐指一算,道,“姐姐,在分娩的时候会有一点点的小事情发生,你会介意吗?我可以阻止了它的发生。”

月蝉抬起头看了看她,明媚的脸上似是这春天的微风一般,道,“算了吧,既然该来的就让它来吧,我也不介意,多一件事情或者是少一件事情都没有关系的。”

玉兔听到这里,不再吭声了。

早上的时候,张瑾瑜在出门的时候还道,“娘子,你这几日里就要临盆了,我是真的不想去啊?真的怕你在家里有个闪失。”

月蝉看着他笑了笑,道,“多想相公的惦记了,有相公的这份心思,月蝉铭记心中。”

张瑾瑜还是不愿意走。

玉兔忽而走了过来,道,“大男人蔫蔫乎乎的,让你走你就走,非得留在家里,分娩是女人的事情,要你男人做什么?”

张瑾瑜一听到这里的时候,忽而感觉起话语不对劲起来了,继而微微的叹息,继而走了出去了。

月蝉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出了月宫的门槛,到达了一片竹林深处的时候。张瑾瑜忽而转头看着月蝉道,“娘子,为什么近日里玉兔总是那样的口气对我说话?我有做错什么吗?”

月蝉依旧微笑的看着他,继而摇了摇头。

随即浅浅地笑,祥和宁静。那一刻,张瑾瑜忽而发现,即使是她的娘子什么也不做,也是很美的。

张瑾瑜只是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娘子,依然不走。

月蝉看了他一眼,其实自己的内心里酸楚的多了,若是不离开,恐怕自己便会哭出来了。

张瑾瑜依然不动,月蝉便顺手折了一支竹枝,枝体纤细,缀着几片青翠如玉的新叶。

便随口道,“我终于知道我小的时候,为什么如此的喜欢新竹了。”

张瑾瑜一怔,继而看着她道,“为什么?”

月蝉依然是微微地一笑,道,“因为它的生命力旺盛,在哪里都可以生根发芽,清脆依然。”

张瑾瑜看了她一眼,继而道,“我忽而想起了一个名字。”

月蝉抬头看他。

“青竹?”张瑾瑜道,“你觉着如何啊?既可以适应男孩子的名字也可以适合女孩子的名字。”

月蝉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自己的腮道,“很好的名字,我真的喜欢,就叫做青竹了。”

直到月蝉生气了,张瑾瑜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月蝉,走的时候还甜蜜的拥抱了很久。

紧紧地,紧紧的,似是月蝉随时会飞走一般。

等到张瑾瑜的背影消失的不见了。玉兔才从后面走了出来,道,“看来他还是有良心的。”

月蝉只是瞥了她一眼,眼中虽是氤氲着雾气,但是满含深情和幸福,带着久违的涟漪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