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都沉默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看他们。太太也觉得不对劲了。见了两人如此,面上也就冷了下来。她刚要说话,大夫已经从里屋出来了。
钟姨娘红着一双眼睛跟在大夫的身后,太太连忙起身,去问大夫:“修哥儿可是有哪里受伤了?”
大夫给太太作了一个揖,然后说道:“二少爷的身上有很多瘀伤,胸口的骨头碎了两根。左脚踝也脱臼了。恐怕得静养好一阵子才行。这些日子最好是不要挪动。”
钟姨娘一听,立刻号啕大哭起来,喊道:“修儿啊。你被哪起子白眼狼弄成了这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活啊!”
太太听了钟姨娘的话,眉头不禁皱了皱,然后问大夫道:“那断了的骨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到时候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后果?”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具体的情况,还是得他醒过来以后才清楚。我现在担心的是,他因为昏睡着,也不好判断脑袋里可有伤什么的。要是有呕吐的现象发生,那你们要时刻注意了。”大夫拈了下胡须,郑重地说道。
钟姨娘听了,顿时就又哭了开来。太太让阮嬷嬷领着大夫去了旁边的屋子开方子,邵三也跟着进去了。
那两个人在那里更没存在感了。凌晴悄声对着太太说了几句什么,太太就请人把那两个公子送出去了。
等到那两人走了以后,太太沉声吩咐下人道:“这几日好好伺候着二少爷。刚才大夫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如果二少爷有什么的话,马上来回我。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一顿板子是轻的!”
在场的下人们全都跪了下去答是。太太又转而对钟姨娘说:“钟姨娘,大夫也说了,修哥儿最近不宜挪动。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担心。梧红,你去把那边的耳房给收拾出来,钟姨娘就在暂住一段时日吧。”
这简直是意外的事。钟姨娘连忙谢了太太,脸上却没有往日的那番得意,全是灰败的神色。她谢了以后,就去里屋看展修了。
这边太太让人退了下去,看着凌晴道:“你方才说的是派人去学堂里问那两人是谁吗?你也觉得他们两人有问题?”
凌晴点了点头,说道:“回母亲的话,女儿正是这样想的。想着若是他们真的是做好事不留名,大概把人送到了就走了。而且我觉得他们的神色真的很可疑,看他们的身上的衣裳,也似受了伤。女儿想,莫不是他们也参与了,所以才不敢说。”
太太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凌晴便告退了,进了里屋去看展修。钟姨娘坐在床头边的绣墩儿上,红着眼睛在抽泣着。凌晴轻声宽慰了钟姨娘几句,便离开了。
晚间的时候,老爷回来了。凌晴听了以后,连忙就和邵三赶往了上房。老爷正和太太说着早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