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已经很有眼力地带着小丫鬟们退了下去了。凌晴听了老夫人的这句话,点了点头,说道:“祖母,我知道的。”
“答应祖母,好好的。”老夫人的目光带着些请求地看着凌晴。
凌晴不知道怎么答话了。可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重病的人,如此地请求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了。她的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夫人的手又握紧了她的手,凌晴看着她的目光,最终重重地点了头,说道:“祖母,我明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和缓了不少,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她的目光望着屋顶,似乎在回忆之前的事。
突然,老夫人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用手绢子捂住自己的嘴。凌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门突然一下子就打开了,宋嬷嬷连忙奔了进来。白嬷嬷也进来了。凌晴退到了一边,看到老夫人手上的绢子上全是血。凌晴顿时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站在一旁,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不由地涌上了一层失落感。
“祖母怎么样了?”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这个声音有些陌生,凌晴回头,只见一个和邵三有些像的人走进来。凌晴却是认得的,是现在的昌顺侯爷,邵三的大哥。
凌晴与他也就是在家宴的时候遇到过几次,也没怎么注意过他。那邵大进来后,见了凌晴,目光一愣,似乎想起了她的谁,然后就微微地点了头,奔向了床榻边。
屋子里面已经是一团乱了,凌晴只好站了出来。她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站着,心里一直在为祖母祈祷着,希望她没事才好。
隔了好一会儿,邵大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弟妹。”
凌晴抬头,看到了邵大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连忙行礼道:“大哥。”
“三弟妹不必多礼。”邵大伸手虚扶了下。
凌晴直起了身子,沉默了一阵,有些尴尬,说道:“大哥今日没有去上朝吗?”
邵大看着凌晴,眉眼间的笑意全散了,有些严肃地说道:“三弟妹,我有一些事想与你谈谈。”
凌晴点了点头。邵大就指着石凳,说道:“三弟妹请坐吧。”
两人坐下以后,邵大似乎思索了一阵,说道:“三弟妹,论理来说,三房的事,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便插手。但是今日皇上宣三弟进宫,正是为的那个孩子的事情。”
凌晴看向了邵大,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她的手却是不住地在颤抖着,手上的青筋都很明显了。
“你和三弟是皇上赐的婚,如今这事传了出去,总是伤了皇家的面子。虽然不至于三弟有什么性命危险,但是责罚是少不了的了。”邵大像是说给凌晴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凌晴没有作声。邵大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本来这次的边疆之争,皇上是属意让三弟去的。但是三弟推说珏哥儿和珍姐儿还小,说不想这个时候去带兵。皇上也就准了,派了祁家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