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狮虎兽之绝色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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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龙少,小要饭的怎么办?”兔子对着急驰而去的龙少背影请示。

“放了他!”龙少转弯消失,但掷地有声的话音却久久飘荡。

兔子与我,面面相觑……

一只手轻然地摁住一颗金色的骷髅头,地下攸然闪开一处密道,冰冷的风从地下灌出,那人疾步走入地下,暗道转瞬关闭。

沿着长长的地下弦梯而去,起始还伸手不见五指,渐渐明亮,石阶也宽大起来,两旁石墙上燃着火盆,将地下通道映得亮如白昼。

一堵青石墙伫立,似乎没有了向前的路,那人摸到石墙上的一处机关。又一个更为广阔的通道出现。如此几次后,最后到达密室所在。

长宽高各九丈的寒冰密室。中心有一巨大冰床,冰寒之气冉冉升起,形成氲氤气团。那人快步踱到冰床,噗通跪地,不禁泪如雨下。原来冰床之上躺有一人,六十开外,鹤发虬须,面容慈善祥和。

“爹爹——”那人悲伤难抑,好一阵撕心裂肺的悲嚎。发泄一痛,便抹干泪痕,将冰床之人扶起,那人盘膝而坐,在老者背后使掌发功。约一炷香的功夫,那老者的脸色从冰冻之白渐渐变得有了血色,许久,发出沉沉一叹。“煜儿——”老者从喉间吟出嘤嘤一声。

“爹爹——”那人忍是不住,又泪落满腮。

“煜儿——为何不听爹爹之言——不要再空耗你的内力——让爹爹去极乐世界吧——”老者微睁双目,无不心疼地对白衣少年说道。

“不!爹爹——孩儿绝不让你死——孩儿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老者虚弱之极,咬牙道:“爹爹全身筋脉——寸断——任督二脉气血横逆——如果不是靠这极地之冰——镇住气血缓流——爹爹早就升天而去——爹爹这病——就是华佗在世——也是枉然——煜儿仁孝——但生老病死——是天道轮回——无人可以避免——”

“爹爹,孩儿很快就会得到《龙诀》,待孩儿练成神功,定能将爹爹筋脉贯通,只是辛劳爹爹,再支撑数日!”

“煜儿——”老者忽瞋大双目,极尽周身气力,断续道,“听爹爹一言——一本《龙诀》弄得天下群雄火拼——又不知死伤多少人的性命——爹爹风烛残年,已死不足惜——你还年少——龙家基业还要靠你传承——爹爹昏睡之时——时被噩梦惊扰——爹爹悔当年为一时赌气——痛快了自己——而害了我儿——爹爹好糊涂啊——”老者泣不成声。“爹爹害了你——爹爹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去做——爹爹是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之人啊——”

“爹爹——孩儿不许你这样说,不许!”白衣少年伏地痛哭。忽见老者面色橙青,全身震颤,猛然抱住老者,急呼“爹爹——爹爹——”

老者呼噜呼噜喉间痰鸣。白衣少年双目涔红。

“煜——儿——”老者伸手,抚在少年的脸上,那老者的眼窝也已血红,不舍地呼道,“我——的——煜——儿——”

“爹爹!”白衣少年呼喊,“告诉孩儿,是谁将你害成这样?告诉孩儿?”

“不——不——冤冤——相——报——”

“爹爹!”那白衣少年已然失去理智,发疯咆哮,“如若爹爹不说,我便杀尽天下英豪!煜儿在此对天铭誓!”

“煜——儿——你——你——”

“爹爹,快告诉孩儿!告诉孩儿!”

“是——是——极——翁——”言此,噗地喷出一股浓血。

“爹爹!”白衣少年一面悲呼,一面运用上乘功法为其疗伤。输入浑元真气,徐徐注入丹田、元极、命门等人体七七十四九要穴,如此,再加之寒冰护体不腐,便可保躯体存活数日,但间隔愈来愈短,到得今日,已是十年。老者时下已是朝不保夕,可否存活,唯看天命。若有一线希望,白衣少年便拼性命救治,看老者眼下之情,已达到命悬一线,刻不容缓之境,白衣少衣祈求老天宽限几日,待得《龙诀》,为父阎罗口里夺命,倒转乾坤。

将老者重新放归冰床,白衣少年心却如怒海狂涛,他万死也没有想到,将他父伤害成此地步之人竟是极翁。一时间难以自拔,又失声痛哭……

一幕幕情形如过眼烟云缕缕飘过——他的爹爹一生只有两个亲密无间的朋友,一个是聂磐,另一个便是冷心,冷心人送外号极翁。小时,极翁就常将他托至掌手,宠爱有加,如若父子。他的爹爹常与冷心欢聚,举坛饮酒,大块吃肉,无所不谈。他们在一起研习武功,砌磋技艺,他们酣畅欢快的影像充斥着他的童年。由于他爹爹的自幼严厉,从小便与极翁亲密无间,八岁时,拜极翁为亚父,并得过极翁的真传。

白衣少年的爹爹与极翁的相识极为传奇。他爹爹年轻时,只为一个绝色女人的一句话,便不远万里只身来到东北极寒之地,那绝色女人无心一说,“听得世间有白虎,雪落不沾,雨浸不透,水湿不得,真乃世之奇物,若用那白虎的裘皮做一风衣,可挡风寒不说,那也是风光无限的事情了。”绝色女子只是听人传之言,信口一说罢了,没想到的是,白衣少年的爹爹真的只身去了东北极寒之地。历尽千辛万苦不言,只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真的寻到白虎。那白虎天生奇力,凶猛无比,为了使其皮毛完好,他的爹爹不敢用剑伤虎,只发了数枚银针,虽命中白虎,但伤虎是愈斗愈勇,眼见双方斗之交作状态,无有想到的是,又一只更大的雄白之虎出现。雄雌二虎共同御敌,使得他的爹爹苦不堪言,臂胸被白虎抓得血肉模糊,也正在此危难关头,原住此地的极翁出现了,他可是捕虎的高手,手中一柄短刺几个纵跃后,便将老虎肚皮剐开,两个老虎肠肚流出毙命。

白衣少年的爹爹对救他此人并不买账,对着毁坏血染的白色虎皮哀叹连连,那极翁便问这位兄弟原缘,他便一说,极翁笑道:“你这位兄弟好个痴情,只为博得红颜一笑,便不惜舍命来此极地,命都不保了,身有佩剑也不肯一用,真是难得天地间有这样的男子,兄弟原只为求一张成色好的虎皮,那不早说,费得这般力气。”便将其引到家中,抽出上好成色的虎皮七八张赠与,也是从那时起,两人遂成好兄弟,听得中原的富庶与繁华,更经不住白衣少年爹爹的苦苦相劝,极翁也从极地搬到了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