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名医用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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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名医应用大黄经验 (11)

第3章 名医应用大黄经验 (11)

给党参20g,阿胶(烊化)10g,甘草5g,生大黄(后下)9g,云南白药1/4支(分2次冲服),每日服1剂。另以别直参6g煎汁代茶。翌日其夫慌慌来诉:大便次多、心慌、不能动。嘱输液、补充血溶量。第3天大便2次,转黄、渐安。生大黄不仅有消炎解毒、导下排毒,还有止血、健胃之功,而且其导下作用主要是刺激结肠,对胃及十二指肠无影响。焦东海单用大黄粉口服治疗400例上消化道出血,明确指出:大黄虚证、实证均可治,安全无毒有效(其有效率为97.25%),大便隐血转阴时间平均为1~2天,大便次数增多,可以不掩盖矛盾,再有出血,可及时发现,及时处理。[孙克勤.攻下及大黄.中医临床与保健,1992,4(1):58]

李富玉经验

1.抗脏衰,延缓衰老

大黄具有推陈致新、活血降脂作用,是一味延缓衰老很有前途的药物。李老通过临床验证,证明它确实具有此作用。大黄治疗妇女面部黄褐斑、老年斑、消化系统肿瘤等,持续应用可使妇女黄褐斑、老年斑消退,其通畅六腑之功,可使病人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思维敏捷,步履轻健,大有延缓衰老之功。体秉脾虚者,可减小剂量。

2.利胆汁,疏肝解郁

中医肝气郁结与西医肝内胆管炎、胆结石、胆汁排泄不畅等疾病有关,李老认为肝气郁结可加重胆汁排泄不畅,疏肝解郁可以促进胆汁分泌;胆汁排泄通畅也可使肝气疏畅,所以李老常用大黄利胆汁以助疏肝解郁,李老治疗急慢性胆囊炎及胆结石症在辨证施治原则下,始终坚持加用大黄,其剂量视症情缓急而酌定轻重,急、实者重用20~40g,缓、虚者则用5~10g,以保持大便通畅为度,有泻化湿热、利胆消石之功。常与柴胡、茵陈、厚朴、枳实等配伍应用。

3.通肠腑,调节月经

大黄对月经延后患者有很好的疗效,西医认为月经延后其中一种原因就是因为卵巢功能低下所致,其所分泌的雌性激素减少,雌性激素过少可引起胃肠道蠕动过慢而致大便排泄不畅通,大便排泄不畅通可致肝气不疏,又加重月经不调。大黄既有通肠腑之功,又有行瘀通经功效,用于瘀血阻滞之月经延后、产后瘀阻等有很好的疗效。

李老认为大黄的泻下作用多与下列因素有关:①产地西宁大黄比四川大黄泻下的作用强。他认为道地药材保证了药物的有效成分。②生用泻下作用比炮制的作用强。③与理气药、泻下药配伍泻下作用强,与利水药配伍泻下作用弱。④证属实热津伤证的泻下作用弱,阳虚寒湿的泻下作用强。⑤用药次数第一、二次比第三、四次强。大黄其用量常常在20~50g之间浮动才能取得较好的疗效。[徐海雁,唐长华,韩培海.李富玉临床应用大黄新法.吉林中医药,2007,27(4):10]

李春和经验

李氏祖传五代,临证以大剂量运用大黄著称乡里。行医40年来,对狂症、跌损、痈疥、瘟毒、妇女不孕、痛经、月经不调及小儿惊风、胎毒等证,多以重剂大黄为主,常取得快速而良好疗效。

当代的药书、药典及中药学教材,多将大黄列为首位泻下剂,世人囿于其“泻下伤气”而不敢放胆使用,其实大黄是祛瘀清热理气剂,通过泻去痰浊实邪,而达化瘀理气清热之目的。《神农本草经》首先肯定大黄“下瘀血、血闭、寒热、破癥瘕积聚”,其次才云“荡涤胃肠”之泻下作用。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大黄的疏理肝气、解郁散结作用常被忽视,张锡纯云大黄“其气香……能调气”。李氏体会:化瘀血、疏肝郁、清火热、解毒邪,惟大黄之效最捷,凡阳、实、热证,重剂大黄,用之勿虞。

重剂大黄是速效药,特别对气滞血瘀所致狂症、气血瘀闭胞宫致不孕症,痛经、月经不调症、毒热炽盛之痈肿、疥疮、温毒症以及跌损、小儿惊风、衄血等,用重剂大黄,最多5~7剂即可治愈,这是其他方药所不及的。《本草正义》云“迅速善走,直达下焦,无坚不破,有犁庭扫穴之功……迅如走丸,一过不留”,给大黄的速效作了恰切比喻。

根据祖传和个人经验,治疗年轻力盛的狂症,每剂用量150g以上,多者达240g,对青壮年妇女不孕、痛经、月经不调和跌仆损伤症,每剂用量90~150g,痈疮、疥肿、温毒每剂用50~100g,小儿惊风、胎毒、衄血等每剂用5~15g。虽然李氏的用量高于常规用量2~10倍,但从临证40年来,尚未见1例因重用大黄而致病情加重或致伤残事故,反而屡收良效。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大黄解》载:有人治一少妇“赤身卧帐中,其背肿热,若一缕着身,即觉热不能忍”“用大黄十斤,煎汤十碗,放量饮之,数日饮尽,竟霍然痊愈”。如此用量,较李氏用量大几倍,并无严重后果,反而治愈奇症。李氏体会:凡中青年病人,属实、热证,是大黄适应证,可放胆用之。

大剂量大黄,服药后约2小时,即开始腹痛,继而腹泻,泻下黏液及褐黑色便,伴有恶心、呕吐。初服此药反应较剧,服3~4剂后则反应逐渐减弱至消失。吐、泻、腹痛后,大多数患者呈虚弱倦卧状,对此反应,勿需特殊处理,宜向病家说明,以米粥或流质饮食饮之,卧床静养。若病人服后吐药,可将下次药提前服用。

年轻而体弱患者,若无心、肝、肾等慢性病,可酌情减量,对素体阳虚、体弱、老人、心肝肾肺慢性病者忌用。阴证、虚寒证禁用。李氏祖传认为:大黄不加芒硝,泻而不伤,于病有益。加芒硝则泻而伤人,因此,大黄禁与芒硝为伍。

狂症1

郭某,男,40岁,农民。平素健康,初因卖鱼被人打伤,8个月前复因邻里纠纷,被人欺辱。肝郁气愤交加,猝然发狂,呼号怒骂,亲疏不避,打人毁物,不思食眠,面红目赤,声宏气粗,脉滑数大,舌质绛,苔黄燥。诊为肝郁气滞,痰火交争,上闭清窍。方用:大黄240g(另包后入),枳实、厚朴、石菖蒲各12g,加水600ml,先煎后3味1小时,最后20分钟下大黄。家人强其连服2剂,服后腹痛便泻10数次,泻下黏液及黄褐色大便。泻后乏力蜷卧,无力狂奔,神志间有清时,脉趋和缓。上方减大黄为150g,继服2剂后,觉腹空欲食,每次进流质碗许,神志渐趋正常,病情逐日康复,至今10年未复发。

分析

“诸躁狂越,皆属于火”,痰火并走于上,蒙闭清窍,发为斯症。泻肝热、倒痰火,非重剂大黄不足为治。《本经疏证》云:“烦惊、胸满、谵语,非大黄不为功。”或即此意。

狂症2

赵某,女,26岁,纺织工人。婚姻坎坷,家庭失睦,郁闷已久,半年前生气后神志异常,性情暴躁,继而呼叫怒骂,登高而歌,弃衣而走。曾在省内外精神病医院施冬眠、镇静及激素疗法,未根治。其脉弦滑,舌质红,苔黄腻。诊为肝郁气结、痰火上闭清窍。方用大黄150g(另包后入),枳实、厚朴各12g,后2味加水600ml,煎1小时,后20分钟加入大黄。服后腹痛作泻,呕恶难受,折腾一夜,至黎明病势已缓,困倦乏力,闭目而卧,鼾睡达10小时,醒后神志转清,给服稀粥。如此4剂,不再发狂,症见倦卧乏力,短言少语,嘱家人好生调护,1周后下床,至今15年未再复发。

分析

青壮年肝郁及脾、痰火闭塞清窍者,以重剂大黄调理肝气,清热祛瘀,强下痰火,其势如破竹,一过不留,这是其他疏肝清热祛瘀方药,如逍遥散、越鞠丸、安宫牛黄丸等力所不及的。以上2例狂症,均仅服4剂药即愈,都已超过10年未复发。

不孕症

郑某,女,26岁,农民。无器质性疾病,婚后4年未孕,月经40~50天一行,经前及经期腹痛、腰酸沉,经色紫暗,夹带血块,平时白带多,腥臭,烦躁,耳鸣、口苦、眠差多梦,脉弦数,舌质红暗,苔黄而腻。诊为气血郁滞、痰热瘀阻。方用:大黄140g(另包后入),牡丹皮12g,生桃仁、生五灵脂、生蒲黄、血竭各10g,木香、黄芩各12g,黄酒、米醋各60ml为引。加水800ml,先煎诸药1小时,最后20分钟加入大黄,滤出药液400ml;二煎加水300ml,煎半小时滤出两煎药液合并共600ml。先服药引各40ml,再服药液400ml,待2小时后,服尽余药引和药液。服药后腹疼、下坠,呕恶欲吐,泻下黏浓便20余次。如是连服5剂(隔天1剂),心烦眠差、口苦等症悉减,脉缓和,舌质舌苔渐转正常。但仍不见经来,2个月后,出现嗜酸、呕恶等妊娠反应,足月生一健康男婴。

分析

婚久不孕,畏于社会流言,肝脾不和,气滞及血,胞宫瘀阻,冲任失调,经乱失孕。取重剂大黄,急行快下,破瘀血血闭、除肝郁痰阻,酒醋二引,辛酸散敛,促气血畅行,气血既通,青壮男女,焉有不孕之理。

痛经

冯某,女,36岁,农民。婚后连生二女,因无男孩,家庭不和,常忧郁不解,渐致月信后延,经色紫暗,经量殊少。经前腹痛身困,眩晕体重,胸胁胀满,脉弦而滑,舌质紫暗,诊为肝郁气滞、瘀阻胞宫。处方:大黄90g(另包,后入),柴胡15g,当归20g,川芎、木香、延胡索、牡丹皮、桃仁各12g,先煎余药,后加大黄,一二煎合并共取汁600ml,第1次服400ml,第2次服完余药。服后有腹痛、欲吐腹泻反应,给热米粥以养胃,连服6剂,痛经消失,经期正常,经色亦佳。

分析

由气滞而血瘀,由瘀而胞宫痹阻,致痛经、经期后延。重剂大黄破除瘀血,散癥瘕、积聚,疏理肝气,瘀散气行,其病必除。

跌损

李某,男,40岁,农民。建房时不慎跌下,胸腹满闷,周身刺疼,伤处青紫,呼吸气短,呕恶欲吐,舌质暗,脉细涩,诊为跌仆损伤,瘀血内阻。方用:大黄150g,当归尾30g,桃仁、红花、大白木香、茜草各12g。加水500ml,大黄后入,取汁250ml,童便50ml为引,一并服下,服后泻下黑褐色便数次,诸症渐消,无需余药。

分析

跌仆损伤治用活血化瘀之剂,乃医家常识。但何种方药最优?则大有探讨必要。大黄既下瘀血、血闭,又善清热解毒,还能理气散结,促进气血运行,推陈致新,恰合跌损之血瘀、热闭、气滞之病机,故一剂而愈。[李春和.大剂量运用大黄的临症经验.中医研究,1988,1(1):21]

杨廷光经验

杨老治疗中风常生大黄与酒大黄并用。中医认为中风乃气血并逆于上,机窍闭塞,壅而不通所致,正如《内经》所云“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此时不论风、火、痰、瘀,悉奔于上,冲逆犯脑,总属“留而不去,其病为实”之证,故在治疗上就应“上逆者使其下行”,故以“通下”为主法,以急应急,大腑一通,风火痰瘀之奔逆于上者得以下行,此乃平降气血之捷法也。然单纯通腑虽可解一时之急,但血瘀难除。杨老常用生大黄配酒大黄,大黄生用作用峻猛,泻下攻积,泻火清热,直折暴逆,取其上病下取,以引血下行,《药品化义》谓“大黄气味重浊,直降下行”。大黄酒制上行,泻下力较弱,功擅活血祛瘀,两药相配,升清降浊,通腑祛瘀,气血得调,风火痰瘀得去,则诸暴强直可缓解。[郑开明,李民.杨廷光治疗中风病药对.浙江中医杂志,2000(10):417]

李寿彭经验

李老临床善麻黄、大黄合用平喘咳,退高热,散郁遏。

1.平喘咳,肺与大肠表里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