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直接扬起手朝他的脸扇过去。
沈彦西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企图,还没靠近就被他拦了下来,筱沫也不气馁,另一只手马上也紧跟着甩过去,手脚并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她此刻就像只发狂的小兽,一边打他一边绝望地呐喊:“沈彦西,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我杀了你……”
沈彦西任她闹了一会儿,眼看着她锋利的指甲就要往他的脸上抓过来,他的忍耐终于是到了极限了,于是下了蛮力捏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然后蹙眉低吼:“够了!别给我撒泼,我不吃这套,有本事再闹啊!我不介意你把所有的人都叫来看看昨晚咱俩洞房花烛!”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准确无误地插进她的心脏里。
洛筱沫终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她绝对相信他是能说到做到的,虽然说这一切并非她所愿,但是如果让人知道她在新婚之夜就跟丈夫的表弟在新房里颠孪倒凤,那么她以后就不必做人了!
沈彦西目光凌厉地锁定眼前这张清秀的小脸,他能看到此刻她的眼中有多少的恨意和屈辱,也看得到里面波涛暗涌,泪意浓重。
可是,这个女人……
这个他原本以为会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女孩,她居然就那么毫不畏惧地直瞪着他,拼命地咬着下唇,愣是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突然之间就觉得心烦意乱。
于是狠了狠心,一甩手便将她整个人推倒在床上。
洛筱沫已经顾不得出刻的自己是有多狼狈,可是却将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他说:“要是不想背上红杏出墙这个罪名的话,最好给我识相点!想要杀我,等你有那个能耐的时候我随时奉陪!”
他的话说完之后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然后夺门离去。
随着那关门声的响起,洛筱沫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软软地瘫坐在床上。
她跟沈逸之的结婚照还挂在床头,而她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跟他的表弟做出那种事来。
照片上沈逸之和煦的笑容仿佛一下子变成了狰狞地逼问,他责怪她为什么这么不知廉耻?为什么要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
洛筱沫机械似的摇着头,眼前渐渐模糊,可是大红色的床单上那抹突兀的殷红在她的眼中却又那么的清晰,她想要逃避已经不可能,因为那刺目的血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的清白已经让除她丈夫之外的男人夺走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此,她的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大滴大滴地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