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就是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她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露出了个背在外头。
被子里细菌多,沈非白看着她的情况蹙了蹙眉,然后上前给她调整一下。
可是,对朱砂来说,在她休息的时候有外来动静,绝对是习武之人的大忌。
在沈非白轻手轻脚给她整理的时候,朱砂就已经敏感的睁开了眼睛,当即就抓住了那只伸向她的手。幸运的是,沈非白大概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立即就反应了过来,用另一只手来做应变。
总算,前几次吃过的亏没有再一次上演。
“二哥?”朱砂也因为他的还手清醒了过来。
沈非白等她收回手之后坐在了床边,“又把你吵醒了?”她睡觉真是太敏感了,想来个偷袭都不行!
“唔……其实我醒了,只是想再躺一会儿。”在这张床上已经睡了将近半年了,真是无比的舒服,舒服的她偶尔就是懒因子作怪,实在是不想起床。
“偶尔赖床也不是不可以。”沈非白宠溺的一笑,“只是你睡觉的时候要注意,被子里的细菌很多,别总把脸埋在被子里,一个背还露在外面,都不冷吗?”说着,他身后在她背上抹了一把,睡衣都还是凉的。
朱砂尴尬的抓了一把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习惯了。”虽然她知道把脸闷在被子里很不健康,可是睡着了就真的会忘记,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盖着被子,她第二天醒过来都是会闷在被子里。
这也让她很是郁闷。
“以后我会督促你。”沈非白突然说。
朱砂差点问“怎么督促”,话到了嘴边忽然反应了过来,加上沈非白脸上那毫无掩饰的特殊表情,她完全懂他的意思了。
朱砂的脸砰的红了起来,“流氓!”人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往浴室走去。
沈非白笑的很是欢乐,他看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摸了摸下巴,看来朱砂是懂得。只是,这个小呆子居然会说骂人的话了,还流氓……沈非白苦笑,不流氓你,还能流氓谁?
作为一个二十五年还一直是处男的某人,某人觉得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
不过,现在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自己不是性冷感!
朱砂洗漱穿衣的这段时间,沈非白就做了一件他自己也没想到的事情……给她叠被子。
以前只有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才是他自己动手做这些事情,可是今天看到了……也就顺手了。
所以朱砂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很整洁的床铺,说不讶异绝对是假的,但是她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二哥还在她的房间里。
“好了?下去吃早点。”沈非白看她发呆的样子说了一声,上前握住她的手,“睡懒觉虽然很舒服,不过还是要在九点前吃早餐,不然对胃不好。”
“嗯,知道了。”朱砂点点头,“二哥,你吃了吗?”
沈非白勾了勾唇角,“这不是在等你起床吗?”谁知道今天的小呆子就成了一只赖床的小猪呢!
朱砂闻言有些羞愧的低了头,接着又认真的说:“二哥,以后我不会再起那么晚了!”
看她的神情,沈非白就知道她跟他想的绝对不是同一个方面,有些无奈,又觉得很有趣。
“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偶尔赖床也行的。”譬如说,以后结婚之后,难不成还要媳妇儿早早的就起床吗?那样也太累人了,他可舍不得。
沈非白的心里对未来勾画那是一个满满当当,小恶魔扑腾着翅膀,可是……目前还是只能看,不能吃,纠结!
两人下楼简单的吃了个早餐,朱子夏和朱子轩都还没下来,下午的时候才是预订的跟朱子轩去网球会场练习时间,上午这段时间干什么呢?
“快要过年了。”李管家在朱砂思考着要不要去画画的时候突然说道。
李管家这么一说,朱砂和沈非白都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李管家又笑眯眯的说:“该置办年货了。”
“年货?”沈非白听着似乎觉得有些新奇。
“是的,年货。”李管家回答道。
沈非白不会没有常识到不知道年货是什么,但是李管家跟他们说这个做什么?
“要不……二哥,我们去置办年货?”朱砂突然道,“管家叔叔要忙着我们家里的事情,他还有自己的家庭,最近年末了又这么忙,我们把能做的事情也都做做。”
沈非白闻言心头一动,至少在前些年年货这种事情是轮不到他来过问的,李管家是一个全能管家,总能在过年前就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新年当天也是早早的就来了,招呼客人。朱老爷子和沈非白对他的感激也都只是给他多加薪水,其实李管家妻子早年就过世了,一儿一女都在外面,极少有时间回来看他,也只有过年的时候……
也许可以给李管家多些时间跟他的儿女孙儿们相处。
至于置办年货……
“李管家,你把需要的年货列张单子,我跟朱砂去。”这不也是跟朱砂两人的约会吗?而且,平常人家夫妻不就是一起做这些事的?
李管家脸上仍然是笑眯眯的,说了句等两分钟就转身去了他的小屋子,两分钟后人就回来了,而且还递上了一份列着一大堆名称的东西。
沈非白看着上面的字样嘴角直抽,他当然不会以为这是李管家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就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