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上同不同意,衰家帮你包办了!”童太后神色不悦地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东翎夜曾几何时见到母亲发这样大的脾气,直到童太后走远,他方才醒过神来。
“奇怪,母后为何那般讨厌玉玲珑?!”东翎夜皱眉,继续坐下看手中的卷宗文案,完全忽略掉了童太后后面的那些话和来意。
秋风萧萧,吹落树上最后几叶黄叶。
东翎之海小渔庄。在这户渔民家中休养了几日,花云舞的内脏总算是好了七八成了。
玉飞蝶受的伤比她的重多了,还在昏迷当中。见她能下床了,那对丑陋的夫妇眼神总随着她转,想说什么却又欲语还止。
“我来!”花云舞接过那女人手中的药汤,小心翼翼地喂给昏迷中的玉飞蝶。
“恩人,他何时能醒?”她问。
那女人丝线一卷,套住了玉飞蝶的手脉,探了一会,收了丝线,回道:“现过三四日吧!刚来时,他的内脏几乎都碎裂完了!”
“他真是个有情的男子啊!自己伤得那么重,昏迷前却口口声声地请求我们先救你。姑娘,与他恐怕不是兄妹吧?”立于一旁的男子道。
“嗯,是结义兄妹!这几日,真是有劳恩人!请受云舞一拜!”花云舞将药碗放置桌上,起身朝着二人便拜。
“云舞?”那女人急急将她扶起关切地问:“姑娘祖籍何处?”
“真让恩人见笑了。”花云舞见她问,便不太好意思地回道:“小女流彩城人士,祖上姓花。”
本该一醒过来就通报姓氏,只是一直都在调息打坐到现在才自报家门。
“花云舞?”那对男女听闻动容,尤其是那男人,神情更是迫切,捉住花云舞的手臂再问:“请容我二人再唐突相询一句,令尊令堂高姓大名?”
“父亲花算,母亲云翅。”花云舞被捉得有点疼,但还是老实回答。
他们激动的神情,让她觉得好生奇怪。
“莫非,二位恩人认得我花家?还是跟已故的父母亲相熟?”她眼神狐疑地扫视着眼前的丑陋夫妇。
那女人眼眶里全是泪水,嘴巴嚅动,不知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定定地盯着花云舞瞧,用一种充满了慈爱与欣喜的眼光看着。
“夫人!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好男人放开了捉住花云舞手臂的手,抱住了那女人,喃喃自语。
二人相对望,眼眶里全是泪水。
这些,看得花云舞一头雾水。
“若非是与家父家母相识,容小女冒昧,敢问恩人尊姓大名?来日好相报答。”她福了福身子,道。在她的印象里,没记得爹娘有过一对这么丑陋的朋友啊。
“我的舞……”
那女人哭泣道,话没说完,被那男子打断了:“孩子,你长这么大了,好好,真好!看起来还挺有本事的,看着妥实欣慰。
在这个小渔庄里,我们都是没有姓氏的。出门,别人都叫我两丑公丑婆。往后,就这样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