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公问:“你是随父姓还是随母姓?”
见花云舞不承认他们的关系的玉飞蝶正着急着呢,一听丑公丑婆这般问话,便觉得奇怪,道:“在下随母姓。母亲名唤玉玲珑。”
“可是二十年前江湖上人称圣手观音玉玲珑的女子?她还未死?她现在身在何处?”丑婆激动得眼眶泛泪,追问道。
“母亲在生我之时,难产而亡。我是由师傅带大的。二位前辈,莫非识得我母亲?”玉飞蝶默然问。
“夫君,我的天啊!我的孩子!我玉姐姐可怜的孩子……”丑婆忽然哭了,扑到丑公的怀里。
丑公眼泛泪光,轻轻地拍抚着。
花云舞越看越听越觉得这对丑公婆很奇怪。
连想一个月来,二人对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比他们自己还要担心他们。
本以为是爹娘生前的熟人,可是无论她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下一听,“玉姐姐?”那不是娘亲生前对玉阿姨的称谓吗?
花云舞想到这,再想起花家的火烧惨案,看着到处都是伤疤的丑公丑婆,忽然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下边使劲地磕着头边哭道:“爹娘在上,恕孩儿无孝!爹娘在上,恕孩子儿无孝!”
“姑娘,快快起来!你是这怎么了?我俩丑公丑婆,岂能做你爹娘!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丑公道。二老欲将花云舞扶起。
“不,不!爹娘不认舞儿,舞儿就长跪不起!”花云舞洒泪道。
“哎呀,姑娘,都说你认错人了!”丑婆生气了:“姑娘长得如仙人下凡,如花似玉,怎么会是我们丑公丑婆的女儿呢?!快快起来!”
玉飞蝶本想问二人是否识得母亲,见花云舞这般,将一些事情连串起来想想,也跟着扑通跪了下来,道:“姨父姨母在上,恕侄儿眼拙,未曾判定出是二人!”
“爹!娘!儿不嫌母丑!那场大火居然把爹娘烧成这样!孩儿一定不会放过那放火纵凶的幕后指使人!”花云舞边抹泪边恨恨地道。
接着拉着丑婆的手,哭道:“娘,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舞儿啊!娘的乖孩子!”丑婆终于,不,云翅夫人终于抱住自己的女儿,哭出声来。
“老天真算长眼了!真算长眼了!”丑公,不,花算将军也扑通地跪了下来,喃喃地道。
一家三口跪着抱在了一起,痛哭……
晴天,海风轻拂,凉凉的。
一队鸥鸟旋转盘缠于海面上,起起落落。
花云舞一家相认,诉说着分别后的点点滴滴,免不了长吁短叹,免不了一顿稀吁,免不了升起对凶手的仇恨。
玉飞蝶也在花算夫妇的口中得知了父亲与母亲之间的情爱纠葛,以及童宰相与镇风镖局的幕后关系等等。跟姜太医说的如同一辙。
这日,云翅夫人在给玉飞蝶最后一次换药,花云舞父女在另一间屋子里商讨有何策略来声讨童宰相一伙。
“大喜事,大喜事,苍龙国大喜事!当今圣上已立新后!举国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