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语气让苏婉宁心头一震,她垂下了眼,冷着脸妥协了。
叶青冬帮苏婉宁洗身子,从头开始,从上到下,自个胸口湿了一大片,虽是动作笨拙,但他还是很有耐心。他用绢布一遍又一边轻拂着苏婉宁的头顶,久久没有出声,苏婉宁抬起头看向他,才发现他眼里竟然闪烁的泪光,叶青冬你流泪了!你为我流泪了吗?苏婉宁皱着眉看着叶青冬,叶青冬见了以为她不舒服,赶紧收拾好情绪,微笑着对目不转睛盯着自个的女人道:“乖,再忍忍,快洗好了。”
苏婉宁不吱声,捌过了眼,她面似平静,内心却掀起了大浪,叶青冬何时又做过这样的事呢,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换个角度想想,苏婉宁觉得何其幸运,让一个富家子弟为自个做这些,她在最无助,最痛苦,最丑陋的时候有他在身边,苏婉宁想,自个还是很幸运的。
热水瞬间包围了苏婉宁时,温暖的感觉让她放松了不少,那半缺的心也慢慢被填满,她闭上眼,舒服地靠在木桶边,不想动弹。
叶青冬终于替苏婉宁洗好了身子,拿起绢布刚要帮她擦试身子时,苏婉宁却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身体就像簸箕一样抖了起来。
苏婉宁身体突然出现的异常,叶青冬并不陌生,他虽没想到竟会此时发作,但很快便回过神,扔了绢布便想要去拥苏婉宁。
可苏婉宁突然向下坐去,浴水发出“砰”的一声响动,溅了叶青冬一脸脖的水。
“婉宁,快起来,我们去床上。”水已变冷,她毒瘾又发作,他怕她着凉。
又冷又热,苏婉宁浑身如置水和火中,冰火两重天般让她难受,这一次比一往发作都快,都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苏婉宁便迷了心智,心中竖起的坚强壁垒顷刻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苏婉宁再也控制不住了,从水中搂起的那一刻,她便扑到叶青冬身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声痛苦起来。
“叶青冬……我恨你,你怎么不早点来救我……为什么?秦兽给我施毒,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我恨你……想你……”
苏婉宁边哭边诉,这段时间以来积压在心里的痛苦,屈辱,害怕,思念统统告诉他,再也不想对他隐瞒,在这个世界,此刻的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也是对她最好的人。
叶青冬双臂紧紧抱住苏婉宁,倾听着她的发泄,她的哭诉,他统统接受。他的怀抱这么温暖,苏婉宁瘦小的身躯都快被他挤扁了,连呼吸都困难,可是苏婉宁却舍不得离开。
“婉宁,咱们去床上可好,水冷了,会着凉的。”
不。
谁也不能夺走她的温暖。
苏婉宁主动吻了上去,将自个玲珑的身子贴上了男人湿透的胸膛,只想留住这片温暖。
“别,别这样,婉宁。”
她猛的抬头,“我要你,叶青冬,给我,给我。”胸膛间横冲乱撞的邪火让她不依不饶的叫着。
邪火烧身的女人也是惹不起滴,苏婉宁强抓硬拖不仅把叶青冬的衣裳拔了,还哭哭啼啼让他自个进了浴桶里。
女人水湿的小脸晶莹剔透,紧咬着下唇不发出声儿来,颤动的睫毛忽闪忽闪透着紧张。男人心下大动,不禁吻弄着娇嫩的小嘴儿,手指若有似无地勾动,小人儿无助地攀上他宽阔的背,可怜地蹙起眉轻喘。
苏婉宁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好快,好响,却无力去控制自己愈加迷乱的思智。男人雄健的胸膛压着她缓缓揉弄,屈膝压住她不轻不重地研磨,像是挨着了一下又像是幻觉,正思忖的功夫儿又结结实实挨着了一下,身子越发绵软起来。
叶青冬想自己要疯了!似乎自己应该是拒绝的,地点不对,时间不对,可一旦放开,怀里的女人便嘤嘤啼哭,用着那双泪眼瞅着他,像是在指责他的无情。算了算了,如果激情能让她忘记痛苦,那就这样吧!
他反客为主,将压她在身下,火热的热吻兜天铺地下来,再也没有头脑去思考,整个人都变成一团浆糊,只是他的手有力他的唇游移,仿佛要把两个人的身子嵌合在一起。
两人缠绵悱恻,激情组成的靡靡之音回响在房间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激情结束后,彼此都有些疲倦至极,却仍不放开,木桶里的水已经凉了,直到身上传来阵阵凉意,叶青冬这才回过神,刚要有所行动,手臂上柔夷的主人,哽咽着说:“对不起。”手指在他的那些伤痕上游走。
男人心中一震,神情那么悲恸,沙哑的声音说着:“该是我说对不起的。”他搂紧了她又道:“婉宁,那天我不应该打你的,不伤害你,你就不会离开,就不会出家,我本就犯了错,更不应该答应淮景去找你,我没想到淮景会那么可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看着你痛苦,我也痛。对不起,婉宁,对不起。”他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在了自个身上,也决定了等苏婉宁康复后才去找秦淮景算帐。
叶青冬,你不需要说对不起。待心里稍稍平静,一咬牙,苏婉宁抬起头对叶青冬说:“青冬,其实……我也有错……我不应该冲动的……”榆木脑壳终于开窍了。
叶青冬心中一动,为女人的改变。
“我,我……”苏婉宁还想说点什么。但叶青冬却低下了头含住她的唇。
够了!
他舍不得她自责,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