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离澈走到药房门口时,白洛歌的手还停放在风南瑾的身上,而风南瑾则被白洛歌的举动给惊得都晃神了。
两人都没有发现站在门边的凌离澈,那双眸对视的情深就这么落入他的眼中……
温润的子瞳瞬间宛若深潭一般,闪烁的光芒透着令人难懂的色泽。
手上的披风蓦地握紧,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伤口怕是好了也免不了要留下疤痕,不如让我为你绘个纹身如何?”
白洛歌的双眼清明,虽是将手指抚上了风南瑾的背脊,却是没有一点调情挑逗之意。
风南瑾的皮肤宛若婴儿一般,腰身却很是健硕,若是多了一抹纹身,不止那伤痕可以遮盖了,只怕阳刚之气也能更强些,不若如今这般太过阴气。
白洛歌能为他做的,也仅此而已。
风南瑾闻言眼中的邪佞倒是兴起了。
“本少主还以为王妃是对本少主有兴趣,原来不过是看上了我这能成为画板的腰身而已,罢了,王妃要喜欢作画,有何不可。”
在人体上作画,还真是新鲜,不说这要为他作画的人是白洛歌,就是旁人,风南瑾也生了兴趣了。
白洛歌看着那对妖瞳灼灼发亮,就知道他的委屈乃是佯装,其实心里是对她这提议生了兴趣的,也不急着拆穿他。
“如今不行,再等等吧,等这腰身的伤口结痂脱落……”还有我双手能握针之时。
不过后半句白洛歌倒是没有说出口,但以风南瑾的心思,也是瞒不过他的。
“有王妃陪着本少主,这日子很快就到了,南瑾不急。”
一语双关,他腰身好的时候,他定会让白洛歌的双手复原。
白洛歌没有回应,不过轻轻转身,望向了门外透红的晚霞,夕阳无限好,不知不觉中,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只是……
凌离澈怎么会还没有来?
“王妃是着急了?”看出了白洛歌的心思,风南瑾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随即用邪佞粉饰,邪笑着打趣道。
拉拢好自己的衣襟,斜斜的靠在药房的座椅之上,当真是坐无坐相,不过却是随性很是魅惑。
“嗯,他是洛歌的夫君,洛歌难道不应该担心吗?”
不如风南瑾想的那般掩饰自己的心思,白洛歌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对风南瑾,她总能随性些,许因为风南瑾就是个随性之人吧,连带着白洛歌也不拘谨了。
哪知闻言的风南瑾眼眸倒是深了……
“如果换做是南瑾,洛歌也会如此关切?”没有继续称呼白洛歌为王妃,而是顺着她的自称唤了她的名字。
风南瑾含笑定定的望着白洛歌,只有那蓦地变得僵硬的身体透露了他此刻害怕又期待答案的心情。
面对突然语气转变的风南瑾,白洛歌倒是没有回答,不过将视线从门外拉回了他的身上,淡漠的发问道:“你以为呢?”
他以为呢?
风南瑾眸中的疑惑倒是眯了眼,一瞬不动的看着同样望着他的白洛歌。
半响之后,白洛歌才轻轻的说了一句:“人生得一知己,洛歌当是竭诚以待,如果少谷主没有别的事情,洛歌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留下因为她的话而久久没有回神的风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