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洛儿甩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有自己非做不可的理由,如今深究还有什么意义。
“‘无忧’,用‘无忧’可以清除每个人脑海最深刻的那个人,以及那段感情,如果他将那名女子视为最爱的话,‘无忧’就可以除了他的记忆。”
洛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凌离澈,无奈的开口说道。
“那就交给你了,切记一定要让他全部都忘了,干干净净。”
安冥夜临走前,就只留下了那么一句,却不知这句话,将会给白洛歌带来什么样的打击,甚至应该说,是给他们彼此造成了永生挽回不了的伤害……
……
药谷里,风南瑾端着为白洛歌熬好的药汁,还有那冰封在盒子里的水银蟒蛇胆,走在去往白洛歌居住的阁楼路上。
脑海里一直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声音,让他一定不要让白洛歌离开他的身边,错过这一次,他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沉重的负担感让风南瑾好看的眉头拧的紧紧的,好似那紧攥到一起的麻花,怎么也打不开。
深吸了一口气,甩开脑海里那打转的怪异念头,稳稳的走进了白洛歌等待的隔间,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上,却什么也没有说。
半响过去了,白洛歌看着依旧不打算开口的风南瑾,也不着急这说话,只是望着那因为热气而在不断冒着白烟的药碗。
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只是连日的不安加之药力的加大,让她的脸上不见血色反倒是苍白了许多。
那种白衣纱裙的白配上她脸上那飘渺的苍白,就更显得整个人宛若远离了尘世一般,触摸不到的实质,随时可能会失去。
“如果想好了便把桌上的药喝了吧,只要除了手部以外没有别的地方疼痛或是有其他的异常,你就算是熬过了。”
风南瑾看着那样日渐消弱的白洛歌,终于狠下心开口了。
只是至始至终没有松开的拳头却还是泄露了他心底的抗拒。
听了风南瑾的话,白洛歌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端起了桌子上的药汁一饮而尽,而后打开了那装着蛇胆的冰盒,取出了那墨绿色的椭圆,放入口中。
所有的动作都没有说一个字,而是顺畅的进行着,只是那黑曜石般的子瞳却一直紧紧的盯着表情阴郁的风南瑾。
对不起,风南瑾,你的心意我知道,不管这双手结果如何,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会深深的记在心里。
只是,这辈子,白洛歌注定只能欠着你了……
眼角冒着湿润,白洛歌干脆的在将所有的东西放入口中后便闭起了双眸,静静的等待药效的发作。
只是还没有等双手传来什么异样,白洛歌便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楚,那种隐隐约约的绞痛似真似假,却又难过的紧。
片刻后随着药效的发挥,慢慢发热的身体也引来了更加强烈的腹痛。
难过的让她忍不住用双手紧紧的按上了自己的小腹,却强忍着没有呼痛,以免惊动担心的风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