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防着我,现在我是不可能对你做出什么的,即便是我想,目前来看场合也不允许。”刑少瑾清冷的道出事实。
客厅里单单是管家和佣人就十多人,更别说院子内外巡视着的保镖了,他即便是想对她做什么,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
瑞瑞不想跟他在这个话题上扯,便问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欺骗小孩,亚瑟是不会再回来的,到时候你上哪去给小念念找回一个小哥哥?”
“不然呢?”刑少瑾反问,侧头看着她,“不然你就狠心的看着她一直哭,哭得嗓子都哑了,哭得眼睛都肿了也不管?”
“我没有不管,我……”
“你怎样?为了你的自以为是,就一意孤行的把你儿子送走,然后冷漠的看着亲侄女哭得毁天灭地也无动于衷?”刑少瑾语气骤然冰冷,他岂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拿自己的经历来强行压制在别人身上,又一意孤行的斩断别人所有的联系,她可真残忍。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听着他一句比一句冷漠的话,字字诛心,瑞瑞顿时炸毛。
“是,我没资格指责你,但你认为你自己就没一点点做得不对么?”
“十年前纵然是我有错在先让你滚,但你就不知道,回头抱紧点就没事了?相处的十二年,我不止说过一次让你滚,可是哪一次你又滚过,那次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听话?”
“之前是谁整天缠着我甩都甩不开,等到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又一声不响的离开,一走就是十年!司空瑞,你扪心自问,你有给过我机会么,你有没有给我挽救的机会!”
十年来,谁都以为他冷血无情,没有半丝愧疚和忏悔,可是谁又真正懂,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时,那张惊艳的小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不断的折磨着他?
谁又真正的明白,那种迟来的悔悟,当发现不知不觉她已经侵蚀掉了他整颗心的时候,却又不负责任的离开,那样才刚得到却又痛苦失去,钻心刺骨的痛谁又明白?
他近乎低吼的说完,便腾的一下站起身离开,瑞瑞愣在当场,被他那一番话说得脑袋一片空白。
他这么说难道十年前她委屈离开还是她的错了?
她有什么错,是他自己没调查清楚事实之前,就听信舒欣的话冤枉了她,她离开又有什么错?
难不成还留下来等着他的侮辱和看舒欣胜利者的姿态?瑞瑞曲起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脑袋,下巴抵在膝盖上,眉心微皱。
“小姐,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您检查检查。”管家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就要去拿座机叫家庭医生来客厅。
“不用了,我没事。”她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
想到十年前,舒欣自导自演的那么一出连她都要拍手叫好的戏,她清澈的眸底瞬间闪过一抹戾气。
舒欣,也该是你为十年前的事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