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归应前往灵禹派做客,薛晴当然就要在峨嵋派多逗留几日。峨嵋派的生活是无聊的,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古人喜欢的娱乐活动,弹琴啦,下棋啦,薛晴统统不会,闲极无聊,她决定为社会做点贡献,把21世纪先进的益智游戏普及进古人的业余生活,于是出现了如下对话:
“流萤呐,你看围棋一盘下好久多麻烦,师叔教你简单有趣的新玩法,名为五子棋,怎么样?”
“好。”
“不算,不算,是我大意了,我怎么可能输给你,再来!”
“……”
“不可能!我可是QQ五子棋九段啊!再来!”
“……”
“这把我要认真了,你小心点。”
“……”
“不玩了!”
“……”
峨嵋派藏书最多的是医药典籍,薛晴从小就对中医有一种盲目崇拜的情绪,你看咱春(和谐)药多牛逼,喝一口就让你死去活来,不XXOO就必死无疑,比鹤顶红还狠,外国的什么印度神油,伟(和谐)哥,在咱中国的春(和谐)药面前都只有跪拜的份儿。薛晴包里还藏着一瓶合欢散,虽然她没敢亲身尝试,那天南宫洛洛被下药后的反应已经证明这瓶药有多威武,这就是中国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啊,这就是广大光棍幸福的曙光啊。
反正闲着也没事做,薛晴从佟心眉那里借几本医书看,因都是最基本的医书,佟心眉也不忌讳。初看这种书,薛晴有些羞涩,这器官,那器官,画得太仿真了,能把人体经络图看出春宫的感觉,薛晴觉得自己被荼毒太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薛晴看了几日佟心眉的医书,竟能将经络穴道记了个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就是武学奇才么,可惜了,再多的才华也无用武之地。电视剧里白展堂的菊花点穴手多威武,深深震撼了薛晴少女的心灵,小手噼里啪啦一阵乱点,千军万马都成玩具,那是怎样的潇洒,相信看武侠小说的人都幻想过自己一伸手就能点住讲台上拖堂的老师的哑穴。
“师叔,该用膳了。”流萤推开门进屋说。
薛晴勾勾手指,示意流萤靠近自己,流萤会意,走到薛晴身旁,低下身子,以为薛晴有悄悄话要说。哑穴在锁骨之内靠近脖颈的凹陷处,流萤因为弯着身子,领口向下垂低,露出漂亮的锁骨,薛晴猥亵地伸出手,在流萤的哑穴处按下去。
“师叔?”流萤对薛晴的行为很疑惑。
果然不行,薛晴丧气地垂下眼眉,所谓点穴是指用内力封住穴道,停止该穴道控制的身体机能,这具身体没有内力,自然也点不了别人的穴道了。
流萤眼中露出难过的神情:“师叔,你又在想内力的事么,别急,我们重练就是了。”
内力要怎么练?好像要扎马步打坐什么的,挺辛苦的,薛晴摇摇头还是算了:“让我再想想,我现在没心情。”
峨嵋派毕竟不是自己家门派,虽然和灵禹派交好,待久了也很不便,薛晴假惺惺地飞鸽传书给方云询问箫归应是否还在灵禹,方云很遗憾地回复,箫阁主公务缠身,已回东麒阁。薛晴叉腰大笑两声,吩咐流萤收拾行李,卷铺盖走人。
“师叔,我们回灵禹么?”流萤问。
“恩,我们这次不走官道,换条路走。”薛晴说,走官道的话肯定要在乌镇落脚,虽然离上次在乌镇同时碰见男主和女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原著中阎溟借由“解毒”的机会享用了南宫洛洛的身体后,很是流连忘返,接连XXOO了她好几天,谁知道现在XXOO完没呢,薛晴怕再遇上他俩,她还不想落得和采花贼一样的下场。
流萤虽然不知道薛晴的用意,惯性使然,薛晴说的话他都会顺从。峨嵋派辖区内是风调雨顺的富饶地带,驿站的人奇懒,听说薛晴不走官道竟然拒绝载客,这要是搁现代,还能打315投诉他们,放在古代一点招都没有。
流萤说:“师叔,要不我们买一辆马车,我来赶车。”
薛晴的第一反应是你那细皮嫩肉的小手能赶马车?转念又想,人家剑都使得贼溜,何况是挥马鞭了,应声说:“好,就这么办吧。”
听说薛晴要走,定逆师太一再挽留,薛晴知道这是面上客气的客套话,当然不会傻乎乎留下,执意要走,定逆师太只好说:“听心眉说你最近对医书很有兴趣?峨嵋派别的没有,就这些书多,你要是有喜欢的就送你吧。”
这礼物薛晴喜欢,外面市面卖的医书有可能是盗版的,经脉穴道都印窜了位置,误人子弟,峨嵋派的统一教材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既然师太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峨嵋派新弟子拜师后人手一本的小册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有何难,”说完就吩咐佟心眉去库房取一本来,又有些诧异地说:“你竟知道这本册子?我原以为你只专研武学,没想到情报也如此出众。”
薛晴轻抚茶杯笑而不语,她应该庆幸这小说四年没更新她还能对小说中的情节记忆犹新,只可惜穿越到了女配身上,要是穿越到南宫洛洛身上,她就是这世界的女神!让所有男人都对她神魂颠倒!
峨嵋派的小册子里面倒没记载什么隐秘武功,不过是峨嵋派历代总结出的一些医学小知识罢了,薛晴的曾曾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曾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曾祖母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奶奶手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晴的妈妈里有一本《家庭医生》,薛家每一代的女性手里都有一本《家庭医生》,这是祖辈流传下来的传统,以前医生少,想看病的时候找不到医生,薛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自己翻书看,省时又省力。
心满意足拿到了想要的书,薛晴和流萤与峨嵋派告别,打算从西南方的小路绕一个半圆回灵禹派。薛晴虽然兜里钱多,也舍不得它们出去太快,没买太大的马车,只买了辆结实的小杨桃木马车,用一匹健壮的小白马拉着,这次的路程较远,除了备足干粮,薛晴还买了两床棉被放在马车里,以防在野外露宿。
薛晴理解驿站的车夫为什么不愿载他们走小路了,所谓小路根本就是在树林里穿梭,别说路面崎岖颠得她P股疼,这都是小事,更要命的是走了好几天了还没看见一点城镇的影子,古代没有GPS定位,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
又一次直到天黑也没落脚点,流萤把马车停到一棵树旁,两人又要在树林里过夜,薛晴终于忍不住问:“流萤,你确定没走错路?”
“方向是对的,你看天上的星星。”流萤指着天上最亮的那七颗星星说。
从北斗七星指的方向看确实是对的,那就是自己执意要走小路活该受苦,还连累流萤一起受罪,薛晴不再说什么。吃了好几天干粮,舌头都要麻痹了,用鲁智深的话说,嘴里要生生淡出个鸟来。见流萤又从包袱里往外掏馒头,薛晴瘪瘪嘴说:“别吃了吧,都嗖了。”
“师叔,你想吃什么?”
“林子这么大,肯定有野兔野鹿,抓一只烤来吃也好啊。”
“好,我去找找,师叔你在这里等我。”流萤说完提剑走进林子深处。
真是好用啊,说一不会做二,薛晴看着流萤的背影想,同时又感到寂寞,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在双开玩游戏一样,看起来是两个人,实际上只有一个灵魂。
拿火折子生好篝火,薛晴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已经是夕阳薄暮的傍晚,头顶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倦鸟归巢的声音。吱吱……喳喳……盘旋在林中的鸟叫声清晰地传入薛晴的耳朵,都市里也不是鸟,但是都市里的鸟的声音总会被汽笛声掩盖,而且那时的薛晴因为常带耳机听MP3的缘故,听力也不大好,这里的声音像早晨中央电视台放的自然之声里的声音,薛晴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吱吱……喳喳……吱吱……喳喳……啊啊,不要,那里……恩……疼……不……啊……
薛晴猛地睁开眼睛,是谁放错了带子!自然之声怎么变成限制级之声了!灵敏的听力让她能听见女人细碎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狠掐了一下手腕,生疼,确信这不是春梦,太可怕了吧,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肿么了!好奇心驱使着薛晴朝声音的来源寻去,穿过浓密的树林,拨开厚厚的树叶,薛晴看见了爱情动作片里从头播到尾的画面,以草为席,男人将女人压在地上,两人赤果的身体胶着着,薛晴当时就震精了!男主和女主果然是无处不在的,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阎溟和南宫洛洛,你俩不会从乌镇一直折腾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