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公子吕劝庄公说:“一山难容二虎,一个国家也不可能有两个国君,假如你要把国王的位子拱手相让于共叔段,那么作为臣子的我们就去为他当大臣;如果不想交权予他,就必须赶快铲除他,以免老百姓有二心。”庄公表面上假装很生气,实际上却将公子吕的劝告完全记在了心里,对他说:“这事你不要管。”
郑庄公对当时的局势很清楚,他知道过早动手,肯定会遭到别人议论,认为他杀害亲弟弟实在不仁不义,更何况其母也站在共叔段那边,牵连到母亲即被扣上不孝的帽子,因而他故意放纵共叔段让其阴谋公开于天下,直到共叔段和姜氏密谋里应外合时,才下令讨伐。共叔段被迫过上了逃亡的日子。
其实,庄公对于共叔段招兵买马、扩大城池的行为并非视而不见,而是故意姑息,将自己置身于复杂时局之外,静观共叔段的一切举动,等待时机成熟后,克敌制胜。
做人心眼:
先发制人有时候反而显得被动,因为当对方的意图还没有通过行动表现出来时,主动出击便难以得到其他人的认可,甚至有可能造成众叛亲离的后果。即使以后能够澄清,也已经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与其如此,不如在察觉对方的意图后立即积蓄力量,当对方开始行动时,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其制服。
8、进退自然,收放自如
当知器满则倾,须知物极必反。
——程允升
庞统在蒋干的引荐下来到曹操处后,曹操待他甚为殷勤。庞统先是称赞曹军的水阵如何如何,后又指着江南说道:“周郎,周郎!克期必亡!”曹操听后,心中大喜。
随后,曹操与庞统一边饮酒,一边谈论兵机。就在这时,庞统献上了连环计。
操军远道而来,很多军士因不服水土出现不同症状,轻则呕吐,重则死亡。庞统在献连环计的时候便以此为立足点,问曹操军中有没有良医。曹操不知庞统是何意,庞统解释道:“水军多疾,须用良医治之。”有了这番提醒后,庞统顺势说道:“丞相教练水军之法甚妙,但可惜不全。”曹操自然愿意洗耳恭听,庞统接着说道:“某有一策,使大小水军,并无疾病,安稳成功。”在曹操的迫切追问下,庞统建议将大小船只“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用铁环锁在一起,然后在上面铺上木板。如此以来,军士在船上行走如履平地,不会再因船体颠簸而不适应。
曹操听完庞统的建议后,立即令人动手将船只连起来。庞统见曹操已经中计,打算脱身。曹操为人一向机警,要想顺利脱身,必须消除他的疑心。于是,庞统采取了三步走的策略。
第一步,提出为曹操作说客。庞统对曹操说:“某观江左豪杰,多有怨周瑜者;某凭三寸舌,为丞相说之,使皆来降。周瑜孤立无援,必为丞相所擒。瑜既破,则刘备无所用矣。”曹操见庞统既为自己献计,又帮助自己孤立周瑜,心有所动。
第二步,向曹操拜求榜文。庞统假装担忧曹军渡江后会滥杀无辜,非要曹操为自己写榜文,以饱宗族性命。在曹操看来,这也合情合理。
第三步,提醒曹操尽早进兵。得到曹操签押的榜文后,庞统又补上一句:“别后可速进兵,休待周郎知觉。”
如此以来,曹操对庞统不仅没有疑心,而且还心生感激。对庞统来说,他可以从容自如地回东吴了。
庞统的表现可以称得上进退自如,收放自如。进可以深入虎穴,退可以虎口脱险;放可以完成任务,收可以返回东吴。
陈珪同样是一个进退自然、收放自如的人物。
袁术七路大军直逼徐州时,吕布坐卧不安,立即召众谋士商议。陈登向袁术献计,表示不仅可以保住徐州,而且可以生擒袁术。他说:“韩暹、杨奉乃汉旧臣,因惧曹操而走,无家可依,暂归袁术;术必轻之,彼亦不乐为术用。若凭尺书结为内应,更连刘备为外合,必擒袁术矣。”
吕布接受了陈登的计策,让吕布前往韩暹、杨奉处下书。陈登得知韩暹一军奉命取下邳后,在下邳道上等候韩暹。韩暹下寨后,陈登入寨拜见他。韩暹问陈登:“你是吕布的人,来我这干吗?”陈登笑着回答说:“我是大汉公卿,为何说我是吕布的人呢?倒是将军你原来是汉臣,而今却成了叛贼之臣。如此以来,你们往日的保驾之功将化为乌有……”在陈登的一番劝说下,韩暹愿意说服杨奉,一起作内应。
于是,吕布与韩暹、杨奉二人里应外合,再加上关羽前来相助,袁术大败。吕布得胜后,大摆宴席犒劳军士。吕布欲“保韩暹为沂都牧、杨奉为琅琊牧”,陈珪建议道:“不可。韩、杨二人据山东,不出一年,则山东城郭皆属将军也。”吕布欣然赞同。陈登私下问父亲陈珪为什么不把韩、杨二人留在徐州,以便除掉吕布。陈珪答道:“倘二人协助吕布,是反为虎添爪牙也。”
在关键的时刻,陈珪能利用韩暹、杨奉;当危机解除后,他又能将他们调到远处,减少他们的威胁。这种大智慧是值得借鉴的。
然而,有些人却不能够做到这点,常常出现一发不可收拾的现象,从而导致自己在人生之路上惨败。
20世纪50年代前后,地产业开始在香港初露端倪。1947年中国银行曾以每平方英尺251.44元的价钱,投得中环一块官地,创下当时地价最高的纪录。同时内地资金大量涌进香港,香港的各行各业一度蓬勃,这个时候“联邦特惠税”优惠政策在香港实行,中外商人纷纷涌入香港,社会对土地和楼宇的需求量自然日益增加。
香港人口在短短的五六年间也激增了好几倍。抗战结束时,香港人口仅有50多万,但是到了20世纪50年代初期,人口已经超过150万。
资金的涌入,人口的激增,这些都促使地产行业逐渐繁荣起来。为了能够从地产行业中谋得利润,一些地产商别出心裁,采取了许多有创意的销假方法。在这里要首推祖籍广东番禺的霍英东,卖楼花便是他在1954年首创的销售方法。
以前,地产商卖楼的方式是将楼房整幢售出或出租,这样做的好处是卖楼的速度快,不需要花费多少精力便可完成组收工作。但作为商人,他们是不怕麻烦的,只要有利可图。通过整幢租售的方式来赚钱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们的要求了,因为他们需要从地产中得到更多的利润。于是,卖楼花应运而生。它一反以前整幢楼房租售的做法,在楼宇兴建之前先将其分层分单位(单元)预售,得到了买家的预付款后,再动工兴建。
地产商的这种做法的确高明,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一方面,他们可以用买家的预付款建楼;另一方面,他们又可以将自己拥有的地皮以及没有完工的物业拿到银行按揭(抵押贷款)。那个时候,银行的按揭制在无形中又为卖楼花的顺利进行提供了便利。因为,在当时,银行有这样的规定,用户只要能够将首期款(所买楼房楼价的10%或20%)付清,就可以在银行将该楼宇作为抵押,银行会替买家把买楼的未付款项一次性付给地产商。银行能给买楼者提供这样的帮助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买楼者在未来的若干年时间内,必须按月付还银行贷款的本息。
由于售楼花能够加快资金回笼,资金不足的地产商可以借此来筹足资金,发展自己的事业;资力雄厚的地产商则可以用回笼的资金来购买地皮,快速扩展自己的地产。
于是,卖楼花在港形成了一股热潮,大大小小的地产商开始纷纷效仿。
廖宝珊是一位潮籍银行家,他创建了廖创兴银行。身处银行业的廖宝珊也涉足了地产业,卖楼花出现后,他和其他的地产商一样,开始跟风。廖宝珊凭着自己在银行业的优势,卖起楼花来更是得心应手,他也因此被人们称为“西环地产之王”。
为了迅速扩张地产,廖宝珊不顾一切,几乎掏空了储户的存款,灾难一步步向他靠近。
1961年,廖创兴银行发生挤提风潮,廖宝珊此时负债累累,无法承受来自多方面的压力,结果因突发脑溢血而猝亡。
廖创兴银行的挤提风潮好像引起了香港政府的警觉,为了引导地产业向正确的方向发展,他们对建筑业上的一些条例做了修改。但是,建筑法的修改和实施之间还有一个时段,修改后的建筑法在1966年才能生效。香港政府对建筑法的修改引起了一轮新的建房高潮,因为众多地皮拥有者认为,修订后的建筑法无疑会对今后的建筑业限制更多,它的实施肯定会影响到自己的利润。为了能够在修订后的建筑法实施前大捞一笔,地产商和银行并没有吸取被人们称为“西环地产之王”的廖宝珊的惨痛教训。地产商生怕错过最后机会,争先恐后地建楼;各银行也挽起衣袖,大显身手,他们不仅积极地配合地产商,为他们提供按揭,而且自己也加入了建楼行列中。短短几年的时间内,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矗立在香港的各个地方。
1965年1月,明德银号重蹈覆辙,为了投机地产将银行储户存款掏空,因挤提宣告破产。明德银号的破产犹如一根导火索,它引发了全港的挤提风潮。众多参与地产投机的大小银行都陷入了危机之中,整个银行业呈现出了一派萧条景象,就连颇具实力的恒生银行也招架不住,无力抵抗这次挤提风潮,为了免遭破产,不得不将股权出卖给汇丰银行。
银行业的不景气直接影响着房地产业,因为它是地产业的后盾。建房热潮的掀起,更加拉进了两者的关系。银行业就如同房地产业的血液,银行业出现了危机,房地产业就会因供血不足甚至没有供血来源而瘫痪。
挤提风潮发生后,靠银行输血的房地产业一落千丈。一些炒家因脱身迟缓弄得臂断翼折,血本无归。那些投机的地产商和建筑商纷纷宣布破产。
霍英东发明了卖楼花的创举,而且从中得到了丰厚的利润。但由于收手及时,他没有受到各种冲击,而是安全上岸。然而,那些盲目更风的地产商及银行为了能够得到最大的利润,不惜一切代价向房地产进军,将自己推向了无底深渊。
其实,卖楼花是存在风险的,只是后来跟风的地产商及银行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卖楼花的过程中,地产商的资金来源主要是银行,银行也因此承担着主要风险。地产商和银行之间有着相互制约的关系,地产商能否从楼花中获利与银行休戚相关,银行的按揭制如何实施直接关系到地产商能够获得的利润大小;反过来,地产业的盛衰对银行的利益有着直接影响。双方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做生意的时候,要将眼光放得长远一点,不要被眼前的巨额利润所吸引,保证在稳健中求发展,在发展中求稳健。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企业不会像上面的一些地产商和银行那样败得一塌糊涂。
做人心眼:
万物都是平衡的,一味地前进不能成事,一味地后退也不能成事。只有在该退的时候退,该进的时候进,才能够做到退一小步、跨一大步,从而将事业做得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