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他们见面了没有?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顾不得多想阮薇萍的饮食问题,程昱第一个就想到他们婆媳之间恶劣的关系,回忆起上一次母亲发疯想要伤害阮薇萍,他至今仍旧心有余悸。遂,忙不迭的问了起来。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很多。
紧随程昱匆忙的步伐,管家回想起晌午发生的事情,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见过面了,而且……”
管家心思慎密,而且现在多少也开始偏向阮薇萍,所以考虑着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于是便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重述给程昱听。
随着林管家的叙述,程昱的脸色越来越差,当走到主屋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异常阴沉了。
来到楼梯口,不再和管家多说一句话,程昱旋风般卷过楼梯走道来到两人的房间。
房门被轻轻打开,这才探入脑袋,程昱就急切的寻找着心间的那抹倩影,匆匆的扫视一圈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新床上。
纤瘦的身影背对着房门卷缩在被子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单而寂寞,心莫名的有些抽痛,程昱情不自禁的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了过去。
轻轻地在床边坐下,柔软的床铺瞬间馅下去一块,然而这小小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床上安睡着的女人的注意。
轻浅的呼吸声绵长而柔软,阮薇萍睡得很熟很香,可那一直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却让程昱看着揪心。
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她的眉心,希望能偶抚平那令他忧心的烦恼。
或许是感受到爱人的抚触,或许是程昱心底的祈祷被阮薇萍听到了,随着程昱一遍又一遍的轻抚,那紧蹙的眉心终于缓缓地舒展开了。
望着那舒展的眉心,程昱总觉得自己一并抚平的还有阮薇萍心中的烦恼,这样的想法让他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就连适才一直压抑的心情也渐渐地松懈了下来。
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浅笑的弧度,看着她的目光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手指沿着她的柳眉划过她消瘦的面颊,在她优美的轮廓上不住的勾画,这样不断地描绘让他觉得亲昵而温馨。
不停地触碰勾起的****终于引起了熟睡中的阮薇萍不满,抬手赶苍蝇般不耐烦的挥开程昱玩闹的手指,她模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华丽丽的翻身留给程昱一个后脑勺。
望着心爱女人娇憨的睡态,程昱忍不住低笑一声,然后孩子般趴在床上,撩起阮薇萍的长发,不断在她白净的脸上挠痒。
睡觉被打扰,阮薇萍自是气恼的,不耐烦的挥赶了几次,可是那让她恼火的毛发却还一直紧紧跟随,好梦正酣的娇人儿终于怒了,一双美目豁然睁眼,一把揪住那惹祸的毛发狠狠一扯。
“啊……”
凄惨的叫声伴随着阮薇萍手上大力扯动的动作一同发出,头皮尖锐的疼痛让初醒的她忍不住泪湿眼眶,恼怒的瞅着手中可怜兮兮的被连根拔起的头发,阮薇萍顿时将杀人般的眼光投向一边一副“跟我没关系”模样的肇事者身上。
“程昱……你在干什么!”轻飘飘的叫着程昱的名字,只为了让后面的低吼变得更加强劲,她瞪着他凶狠万分。
耸耸肩,程昱仿佛一点儿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一般无辜的说道:“看一只小懒猪睡觉。”
“你才是小懒猪!打扰别人睡觉是不道德的!你这个混蛋竟然还让我自残!我今天非拔光你的毛!”抽过身边的枕头就像程昱砸去,阮薇萍紧跟着做起来,凶巴巴的作势就要去扯程昱的头发。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程昱对阮薇萍那句“拔光你的毛”很是恶寒。
大手一伸,轻松的扣住阮薇萍嚣张挥舞的双手,一把将其压倒阮薇萍的头顶,身子随着动作往前倾,直将阮薇萍逼到枕头和他俊颜的中间。
他轻笑,魅惑而迷人,随意的眨眨眼睛,向她送去一记撩人的秋波:“拔了可就便秃顶了,带着个地中海出门,你也好意思?”
“秃了最好,谁让你混蛋来着!”瞪着眼睛,阮薇萍一点儿也不被自己处于劣势的状态所吓倒,仍旧一副趾高气昂的嚣张模样。
“小气鬼,逗你玩而已,瞧把你气的,脸都涨红了!”空出的那只手好心情的捏捏阮薇萍泛红的脸颊,他继续调笑道。
“打扰我睡觉,害我拔自己头发,这叫逗我玩?程昱,你太混蛋了!”恨得磨牙,阮薇萍真有一种扑过去咬他一口的冲动。
俊朗的眉邪气的挑了挑,他笑得魅惑人心:“好好好,我是混蛋,害老婆大人生气了,我认错。现在我为我的混蛋行为补偿你受伤的幼小心灵,行了不?”
语落,在阮薇萍还没反应过来这番话的意思时,面前的俊脸迅速放大,下一秒,嘴唇上便多了一双微凉而柔软的双唇。
缠缠绵绵的热吻不知延续了多长的时间,阮薇萍只知道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才终于被身上霸道的男人松开,同时耳边也响起他充满磁性的性感嗓音:“老婆,我好想你。”
迷醉的眼眸风情万种的撇向程昱,阮薇萍好像有很多话说,可最后都被急促的喘息声替代了,等到呼吸终于平稳了,说出口的也只是一句:“老公,我也好想你。”
虽然仅仅一天没见,可是阮薇萍却感觉那是很久很久的时间,呆在这了无生机的大宅里,她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他温柔的身影,特别是从楼下见过刚回来的程母之后,回到充满程昱气息的房间,她就愈发想念他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