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有一双阴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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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肢体碎裂

“那你的手为什么在抖,还有,你脸色好白啊,嘴唇发紫。”

“我.我就不害怕。”晓雪扭过了脸,拿起水杯喝起水来。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害怕就害怕嘛,我又不会笑话他,干嘛死不承认。看着他喝水,我也拿起水杯喝水。

然后,我们两人几乎同时放下水杯。在我和晓雪目光交织的一刹那,他忽然又扭过了脑袋,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我脸上有什么,而不敢和我对视。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呃.你在跟我说话吗?”我无奈。

晓雪转过脸来,再次说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心头突然乐开了花,看这女人不好意思成这样子,怎么就会有一种莫名的舒坦感呢。我看着他,故意奸笑着说道:“我看你并不诚恳啊,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我艹,你莫非还让我给你跪着磕头吗?”

晓雪的声音一下变大,甚至带着嘶吼,搞的我一愣。盯着她那张脸,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艹,我本来对你还有点愧疚的,毕竟喊人来打你,你这么磨磨唧唧的真他娘的烦人。”

粗口不停的从晓雪嘴里爆出来,看的我都傻了。难怪,这女的到现在还是个剩女,就他这样子,谁敢娶她。

我咳嗽了几声,虽然知道晓雪现在害怕的厉害,但也懒得再戳穿他了,我反而向他道起歉来:“晓雪大小姐,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呵,这还差不多。”

竟然不要脸的接受,我说你脸皮真心厚啊,我怎么突然感觉像是我犯了错呢?

见晓雪这样子,我心头突然怎么也怒不起来了,这感觉无比的憋屈。但我身上的疼痛可还在提醒我,不能和这女的走的太近。

“好吧,咱们也别废话了,我来你家是有事的。刚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对那只鬼很了解?”

话题一转,晓雪突然放下了二郎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你是说范余胜吗?”

我大惊:“你认识他?”

“嗯。”晓雪点头:“昨天我就见过了,见他帮我赶走三个流氓。不过,真正见他是在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再一次闻到了烟味,然后,我看到我卧室的地板上班,竟躺着个残疾人。他怕我害怕,就跟我说,他不会伤害我,他是想我帮他报仇。”

晓雪郑重的点头:“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紧接着,她又解释刚刚我进屋之前,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刚刚你进屋时,他正把他的事情一点点告诉我,没想到你一进屋照着他就打。”

“噢。”我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晓雪会有这副怪异的模样,既害怕,却又说自己不害怕。见他已经摸到了一丁点门道,我也不再隐瞒,直接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确切经过,以及自己去五里村的事告诉了她。

说完之后,我心头如释重负,然后我看着晓雪:“那么,范余胜的事就交给你了。”说罢,我站起身打算朝门外走。

“我艹,你干什么?要去哪?”身后想起了晓雪的大骂声,听着她那女音发出来的脏话,我不觉浑身一阵颤抖,实在是不习惯啊。

我很是无辜的转过了头:“范余胜不是让你给他报仇吗?我把我知道的线索告诉了你,你去帮他报仇,这样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当然得回家啊。”

“不许走。”

“为什么?我留在这也是碍眼,说不定还一不小心就被你一阵暴揍,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我艹,楚格你到底是不是长鸡鸡的,是你就给我留下来,不是,你就给我滚。”

“咦。”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脑袋不自觉往自己的下半身看去,这妮子也太强悍了嘛,竟然当着我面说我某重要器官,竟然不脸红。

看着晓雪的脸,我又后退了几步,在不经意间,忽然看到晓雪眼中闪过一丝的失望。忽然,这感觉好痛心,怎么回事?

“好,我留下来还不成吗?”我放弃了离开的想法,后退变成了往前走,走到沙发边上和晓雪对着着。

“不过。”我认真的看着晓雪,不再戏虐:“你先把范余胜的事情告诉我。”

“那是当然。”晓雪说完闭上了眼睛,我不解的朝他看去,忽然发现,他的眼角出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他继续闭着眼睛,却在我触不及防之下,猛的一声嘶吼了起来:“真他娘的惨。”

“啊?”

“没事,没事。”晓雪招了招手,继续闭着眼睛,突然抽泣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变化,简直搞的我莫名其妙。

他边抽泣着,边爬到了沙发上,只看到他身体不停的一阵阵痉挛。看着他的侧影,我迷茫了,这家伙怎么如此的善变,刚刚还好好的,一会爆粗口,一会又哭,这演的究竟是哪出啊?

等等,莫非他是在为范余胜哭?我刚一提到范余胜,这家伙就闭着眼睛哭了起来,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

可是,范余胜究竟是他什么人?

我走到了晓雪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范余胜,是你什么人?”

晓雪继续抽泣,不理会我。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重复了之前那个问题,可是,晓雪仍旧没有反应,看上去完全不知道我在叫他一般。

有情况,一定有情况。这女的怎么感觉,像是鬼上身了?我想到这,猛的闭上了眼睛,忽然间四周天昏地暗了起来。我的目光开始朝四周不停的扫射,当我目光落到晓雪身上时,却发现这家伙无比的正常,一丁点怪异之处都没有。

看来不是鬼上身,这家伙八成是在为范余胜哭泣。我趴下身去抱住了晓雪,将他身体给抱了起来,在沙发上坐好,又连续递给他七八张纸巾。

“艹,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范余胜都已经死了,你再哭有什么用,赶紧跟我说说范余胜是怎么个情况。”我学着晓雪的话大骂。

晓雪在这时终于睁开了一下眼睛,一连串泪水立即滚落了出来,他突然也憋屈的骂了起来:“艹,我才没有哭,根本不是我在哭,我根本停不下来。”

“不是你在哭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里面有一段记忆是范余胜的,每当我提到范余胜这几个字的时候,这段记忆就会涌出来,这记忆是那么的伤感,那么的让人无助,却又是那么的坚强。这段记忆一涌上来,我就会感觉自己好悲伤,好悲伤。”

“我了解了。”我点点头:“那么,请你按着这段记忆,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吧。”

“嗯。”晓雪点头:“这段记忆,应该是范余胜给我的。记忆中没有时间,只有一个男人躺在床上闷头抽烟。不多时,有几个男人推门走进了卧室,一进来就冲床上抽烟的男人点点头说‘你自己保重,我们尽力了’”

晓雪说,他记忆里面,那间屋子里面,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向躺在床上的男人告别,有些浑身伤痕累累,有些断手断脚,有的浑身是血。这些人一批又一批的走进屋子里面来,然后晓雪的心就会随着这段记忆,不停的陷入死一般的疼苦中。

那是一种淡淡的伤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床上抽烟的人,自始自终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看着满地的烟头。等地上的烟头足足有整整一堆,地上也有百十个烟盒之后,床上抽烟的男人掏出了最后一包烟的最后一支烟。

这个时候,就在他的屋子周边,开始响起一声又一声铿锵之声,听上去像是挖土机和推土机路过的声音。这个人一点不管,他躺在床上已经整整两天了,烟抽完了,却滴水未尽,忽然觉得有点渴,便站起身去打水喝。

可是他走到水缸边,却看到水缸里一滴水也没有。再看看米缸,里面也是颗米未剩。他最后的粮食,就是那只烟,抽完那支烟,他就弹尽粮绝了。

但他接着还是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安心的抽起最后一支烟来。抽着抽着,他手里又拿起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有二十几人。他一个一个的数过去,终于找到了自己。

盯着自己的脸,他笑了起来,照片从他手里滑落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的铿锵声变得越来越大。透过玻璃窗看过去,屋外站着那么几个人,正在冲自己大笑,然后其中一个人,他竟然还认识。

这个人和其余几个人一样,脸上都充满了嘲讽**笑。再看看那铿锵声音的来源,竟然来自于一辆推土机。

躺床上的男人心头一急,眼看着那推土机就要推向自己的房子。他拼了命从床上爬了起来,飞速的冲到窗子边打开窗子冲推土机上的人一声嘶吼:“你们要干什么?老子不会搬家,想霸王硬上弓吗?”

令人无法想象的一幕发生了,那推土机听到他的嘶吼声,速度不减反增,突然,大轰着油门朝房子冲过来。而更远处,那几个一直看着自己这边大笑的人,突然笑的更加的开心了起来。

其中,这个人所认识的那个人,看着他时目光变得幽怨恶毒。最后一声“嘭”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突然,碎石和瓦砾朝屋子里这个人砸下来。

那推土机,竟然不顾屋子里面有没有人,直接一轰油门撞到了墙壁上,墙壁垮塌了,屋上纷纷的掉落着瓦片,灰尘和砖头都在瞬息之间,他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情况下,砸到了他的身上,随后将他掩埋。

他听到最后的声音,是推土机冲过了头,轮子压在自己身上那些砖头上的声音。那些砖头压在了自己身上,再经推土机一压,许多都已经嵌入他的身体,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砖头,甚至从他胸部的位置,将他硬生生分成了两截。

而他的下半身,正好被推土机轮子压倒,与砖头瓦砾,嵌成了一块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