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冀城也有不短的日子了,在这里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樊花觉得,在这里遇到的人,事,物,都很是神奇,让自己的际遇一下子开阔了许多,不过那也比不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但是即使是这样,樊花还是觉得北冀城的生活,让自己最为开心,也许并不是因为这里的民风,也不是这里的繁华,可能是因为……因为某一个人在这里。
都说,再闹腾的一个人,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会安静下来,就好像卤水点豆腐一样,一物降一物。白骨精再能折腾,还是被孙悟空制服,孙悟空再难驯服,还是被唐僧死死的捏在手心里,樊花虽然很闹,但是却也逃不过爱情两个字的魔咒。
来了北冀城许久,在北冀城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樊花也已经在一个地方呆很久了,久的樊花都开始发芽了,这是樊花有史以来在一个地方呆最久的时间,所以樊花决定了,是时候走了,离开这里,而且也是时候回去看看自己的爹爹,自己的哥哥,还有那个年事已高的祖母,樊花从小就流浪,根本没什么牵绊,对于亲情,也很是模棱两可,可是没有感受过也就罢了,但是当你感受过那温暖以后,再想要舍弃,那就非常非常非常的难了。
樊花是个行动派,想到就要做到,所以当樊花想离开的时候,樊花就已经在准备离开了。樊花当然不是那种会不辞而别的人,所以樊花很是正式严肃的走到龙泽的面前,看着龙泽,对龙泽认真的说道。
“我要走了,我要回家了。”
“走?回家?回宫去吗?”龙泽一时没有想明白,不解的问道。
都说恋爱会让一个人变笨,即使还没有开始恋爱,龙泽也已经开始变傻变笨了,因为事关樊花,龙泽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想明白。
“不,我要回凤府,我真正的家,在北冀城我也呆得很久了,是时候回去看看我爹,我哥,还有我祖母了。”说完,樊花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不让龙泽多说一句,但是龙泽怎么可能让樊花说走就走,当樊花转身的时候,龙泽就一把抓住了樊花的手,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急着想走,在这里不好吗?”龙泽有些发怒的问道,脸冷得好像从冰库里拿出来的一样。
“我,我并不是着急着想走,但是我真的要离开了。”樊花看着这样的龙泽,心里有点发乱,其实樊花想离开,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的心无法正常了,特别是在看到龙泽的时候。
“为什么?”龙泽死缠着不放,虽然被龙泽紧紧的抓着,但是樊花却并不紧张,也不挣扎,原本慌乱的心,也安定了下来,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龙泽,樊花发现,龙泽长得真的很好看。
大大的眼睛,散发着睿智的光芒,剑眉星目,那乌黑的眉毛,让他有着一种冷酷的美,高挺的鼻梁,尖锐的下巴,棱角分明,眼窝凹陷,虽然是一个男人,可是皮肤却一点也不粗矿,反而很是细腻光滑,但一点也没有女子那娇艳欲滴的样子,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来。看着这样的龙泽,樊花深陷了,两个人深深的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自己内心的情愫,虽然不能言语,却能完全的感觉得到。
樊花想逃避,是的,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的让她在意,让她牵肠挂肚,让她魂牵梦绕,朝思暮想,樊花知道,自己一定是中邪了,怎么可能看上了那木头,但是爱情就是这样的奇妙,你越是想要逃避,爱情只会穷追猛打,直到你投降服输为止。
就在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深情的对望着彼此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下人的禀报声,于是两个人才从那深情的对视中回过神来,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不过好在门外的人还在等候,龙泽只能传令进来,打探清楚什么事情,而此时,樊花趁着这机会,跑出了书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原本龙泽是想拦住樊花的,可是进来的人是边防的人,看样子是公务,于是龙泽也就没有阻止,让樊花自己回访去了。
“什么事啊?”看着樊花走远的背影,看着进来的来人,龙泽恢复了一脸常态的样子问道。
“回禀王爷,据探子回报,北昊国又有动静,视乎有来犯之意。“来人叫吕毅,是龙泽的亲信,专门为龙泽打探消息的。
其实在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南疆国一个国家,其实在南疆国以北有另一个国家,叫做北昊国,而在两国之间,有一天险,把两个国家分开,也正因如此,两国一直相安无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两年,北昊国一直来袭,让身为护防的龙泽很是担忧,南疆国多年为打仗,一直很和平,也向来主张和平,所以并不喜欢打仗,也正因此,所以没有太和北昊国计较,但是一直忍让,换来的却是北昊国的一再欺压,这让龙泽很是忍不下去。
其实这个世界不止北昊国和南疆国,另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国家,在南疆国以西,是西河国,往东是东照国,在北昊国和南疆国的夹缝中还有一个叫南北国,西河国和南疆国的夹缝中有一个叫做楚卫国,在南疆国和东照国之间也有一个叫做塞上河国,而这些都只是小国,不能和其他的四大国相比,但是也一直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互不相扰。直到最近,几个国家才开始有了动荡。
自从北昊国的新皇登基以后,北昊国就一直开始侵略其他的国家,最近,南北国就一直在遭受到北昊国的迫害,已经濒临灭国了。而因为北昊国的这一举动,使得其他的国家也开始了蠢蠢欲动,也开始有了安而思危的想法,大大的加强了各自的军队的训练,直到现在东照国和西河国联盟,灭掉了楚卫国,形成了同一阵线,而塞上河国因为是水上的国家,四面环水,易守难攻,而且因为是小国,主张和平,所以没有人打他的主意,现在,北昊国已经开始准备攻打南疆国,龙泽不得不上战场,保卫自己的国家了。
这一边,龙泽在忙着军机大事,那一边,樊花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启程了。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这一别,就是许久许久……繁华启程以后,直接去了自己的老家,一路上风尘仆仆,不过很快的,樊花就回到了家,一回家,凤老爷,也就是樊花的爹赶忙着出来迎接,开心的表情不用言语,都写在了脸上,思念的情绪,用拥抱代替了一切。在互相的拥抱激情过后,樊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樊花一袭蓝裙,艳压群芳,不过可惜的是这里根本没有群芳,所以即使现在樊花穿着再漂亮,也没有可比性,但是樊花一回来就在房间里打扮自己,着实让许多的人感到费解。只见樊花身穿一条水蓝色的长裙,裙上还装饰着许多的水晶串链,一条条,好像一条从天而降的瀑布,行云流水,和樊花那水蓝色的裙子相得益彰,简直就好像秋水一样,让人深深的着迷,眼球无法一开。
樊花穿着得那么漂亮当然是有原因的,樊花这一次回来,一是想和家里人多聚聚,二来是想要帮自己的哥哥找个老婆,三来是为了避开龙泽,让自己冷静冷静。现在的樊花是在逃避,所以必须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有忙碌起来才会让自己完全不去想起他的事情。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忙碌起来呢?樊花是个行动派,或者说是个多动症患者,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呆在一个地方,像大家闺秀一样,舞文弄墨,舞针弄线,那完全不是樊花,所以要想让樊花乖乖的坐下来刺绣,琴棋书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樊花只能做其他的事情。而樊花最拿手的,当然是牵线搭桥,做媒人,所以樊花再一次的开馆了……
回来的第二天,樊花就开始忙碌了起来,选门面,做装修,买礼品,进货物,一系列的事情让樊花真的忙的不可开交,而且也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不过忙碌的时间总会过去,到那时候,樊花只能再一次的想起某些不想想的事情来。
樊花的媒人馆开张了,但是却还缺少媒人,要知道,一个人只有一双手,不可能做许多的事情的,所以樊花必须招聘新人了。樊花向来是一个大手大脚,不知道花钱概念的人,更何况身为郡主,身为天下首富的千金,富国敌国,还需要考虑什么花钱如流水的概念吗?那简直就是丢人,所以樊花更是把这富二代,官二代的称号发扬光大,一出手就是一百两一个月的薪水,顿时惹来了无数人的争议和争抢,可是樊花也不是傻子,花那么多的钱就为了请一两个笨蛋白痴来气自己,那当然不可能,樊花自然是要请厉害的,有名的,实力派的人来做事,如果能证明自己有能力,那么花再多的钱,樊花也愿意,所以在请人的时候,樊花特别注释了一行字,那就是只要有实力,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只要自己办得到。于是顿时更是惹来无数的非议和争抢,只为了能得到樊花的赏识。
虽然有无数的人来应聘,但是在樊花的眼中,这些都是无能的人,纯粹只是为了自己提出的薪水而来,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要做些什么,所以樊花在看过,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直接淘汰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是有时候重赏之下也未必有勇夫,所以樊花也没有太过指望能有什么样的人能来。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了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樊花终于碰到了一个可以胜任的人了。媒婆,媒婆,既然称之为婆,那就应该是女人,但是古时候媒婆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冰人,因为传说有一个人站立在冰上和冰下的人说话,冰上为阳,冰下为阴,冰上的人和冰下的人说话,为阳语阴,主阴阳之事,阴阳之事,男女之事,男女之事,夫妻之事,为夫妻搭桥牵线者,媒介者也,媒介者,媒人也,所以冰人就是媒人,媒人就是媒婆。
樊花等了三天,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直到第三天,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樊花只见此人一米七八的个头,外表斯文,风流倜傥,举止谦和,为人恭顺,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男子,只不过站在樊花眼前的男子如果能懂得修一下边幅的话,那应该可以称得上完美男子了,只可惜男子衣衫褴褛,虽然没有破洞,不似乞丐一般的脏乱,但是却也相差不多,衣服很旧,可以看得出来已经穿了很久,虽然有些邋遢,但是却没有异味,算得上是懂礼貌的人,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樊花想来他也是饱读过诗书的,只不过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沦落到了现在这般田地。
樊花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也不是一个有着势利眼的人,樊花一视同仁,对什么样的人都保持着礼貌的态度,所以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并没有把他赶出去,也没有言语上的不敬,只是温和的开口笑着说道:“这位先生也是来应聘的吗?”
“是的,小姐。”男子恭敬有礼的说道。
“那你有什么本事,我是说能拿得出手让我看到的本事。”樊花考问的说道,樊花可不想因为他的外表而同情他,这不是怜悯,这是侮辱,而且樊花也不想花钱找罪受,所以还是考问的说道。
“小生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不敢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也是对事实略知一二。”男子开口说出自己的本身条件来。
“这些不必说,有没有真本事以后便知,再则,做媒人可不是饱读诗书就可以的,所以你的学富五车还是免了吧,说说你有什么别的才能。”樊花听到男子说着就学富五车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于是连忙打断的说道。
“小生的才能用说的小姐肯定不信,不如就请小姐出题考考小生。”听了樊花的话后,男子笑着说道。
听了男子的话后,樊花眼珠子在眼眶里故溜溜的转了转,从身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本书扔给男子:“你说你学富五车,饱读诗书,那我就考考你,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给我把这本书本下来,等一下我会问你这本书里的内容,你听好了,是随机抽查哦,不是从第一页开始考到最后一页哦,是胡乱的抽段子问你,你可要好好的背下来,如果不行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樊花有意为难的说道。
“小生愿意一试。”男子听了樊花的话后点头说道。
“那好,小江儿,点香。”樊花吩咐着小江儿说道,小江儿听了以后就立刻点来了香,一根细细的香点燃以后,书生就开始翻书背诵了起来,当香烧完了以后,书生也停下了背诵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要耍赖多读一会儿的想法。
“可以了,请小姐出题。”书生很有自信的说道。
“那好,开始了。”樊花翻着书说道:“媒婆十要。”樊花开口问道。
“一要娇,二要俏,三要能说又会道,四要准,五要快,六要够胆会拿跷,七擒七纵学孔明,八面玲珑像曹操,九转功成嫁闺女,十拿九稳钓金龟。”听了樊花的问话后,男子便开口说道。
“媒婆吉祥话。”樊花又问道。
“天生一对地一双,如胶似漆恩爱长,珠联璧合燕双翼,花开富贵五世昌,永结同心琴瑟和,神仙眷属浴爱河,郎才女貌于飞乐,鸳鸯交颈鱼水欢……”男子听了樊花的话后回答道。
“察言观色。”樊花继续提问道。
“察言观色,游说四方,广结善缘,四通八达,翻云覆手,富达三江,用爱做事,用心说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八面玲珑。”樊花继续问道。
“八面玲珑,口吐莲花,万绿丛中,一花独放,左手是你,右手是他,今天是单,明天是双,服务第一,客户最大,开门迎财,进门吉祥,富贵在天,贫贱无差,德行是纲,纲举目张,乐善好施,终得善报,劫富济贫,口碑传扬……”
“点烛拜堂。”
“喜结良缘,灯笼高挂,万家灯火,未来点亮,天生一对地就一双,一拜天地,再拜高堂,夫妻恩爱,子孙满堂,普天欢喜,五世永昌……”
“谒拜祖宗。”
“以诚相待,终是赢家,以理服人,不慌不忙,张三王四嘻嘻哈哈,赵钱孙李心花怒放,拜得祖宗笑出泪花,拜得媒人威震四方……”
“嗯,不错,不错,记忆力方面已经堪称过目不忘了。”听了男子最后的回答,樊花很开心的拍掌说道。
“谢谢小姐夸赞。”男子很谦和的保全弯腰行礼道。
“不用谢,你有实力就该得到别人的称赞和认同,好了,接下来把这个念一遍,我看看你的口舌怎么样。”樊花说着就拿了一张纸给书生,上面写着三首绕口令。
书生接过了樊花递过来的纸,在纸上看了一边之后便开始念了起来:“打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了个喇叭;打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了个獭犸。提着獭犸的喇嘛要拿獭犸换别着喇叭的哑巴的喇叭;别着喇叭的哑巴不愿拿喇叭换提着獭犸的喇嘛的獭犸。不知是别着喇叭的哑巴打了提着獭犸的喇嘛一喇叭;还是提着獭犸的喇嘛打了别着喇叭的哑巴一獭犸。喇嘛回家炖獭犸;哑巴嘀嘀哒哒吹喇叭。九月九,九个酒迷喝醉酒。九个酒杯九杯酒,九个酒迷喝九口。喝罢九口酒,又倒九杯酒。九个酒迷端起酒,‘咕咚、咕咚’又九口。九杯酒,酒九口,喝罢九个酒迷醉了酒。粉红墙上画凤凰,凤凰画在粉红墙。红凤凰、粉凤凰,红粉凤凰、花凤凰。红凤凰,黄凤凰,红粉凤凰,粉红凤凰,花粉花凤凰。”书生很字正腔圆的念完了樊花交给他的纸上的绕口令。
听了书生的绕口令之后,樊花开心的点头说道:“就是你了。”樊花开心的把手搭在书生的肩膀上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孟哲旭。”孟哲旭对樊花说道。
“好,小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一线牵的媒人了。”樊花学着领导的样子拍着孟哲旭的肩膀说道。“小江儿,先带小孟去做一身衣裳,然后再带小孟去澡堂子洗一下,还有,安排好后院的房间,给小孟做宿舍。”樊花交代着小江儿说道。
“是,小姐。”小江儿应承的说道,接着就带着孟哲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