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守望夏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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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沈安越说要象男人照顾女人那样照顾钟小夕

爸爸在酒店定了位子,给我和安越哥接风,闵琳送我到家后说不打扰我们的家庭聚会,就离开了。

妈妈看到我,久久地把我搂在怀里,我得女儿一下就长这么大了,妈妈感慨不已。

是的呀,小时候总觉得成长遥遥无期,但现在再回头望自己的年少,已经那么远了。

孩子们都长大了,这真好呀!沈叔叔也感慨地说。

是的,我们都长大了,而他们更老了。他们已经有了白发,已经有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看着他们变得衰老,我总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爸爸说。

爸爸,叔叔,阿姨,我想向你们宣布一件事。安越哥放下酒杯,很认真地说。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解。

我想请你们允许我来照顾小夕。他说。

你一直都在照顾小夕呀,这几年幸亏有你,我真的很感谢你!爸爸微笑着说。

不是,我终于等到小夕长大了,这几年我一直是以哥哥的身份在照顾她,现在,我希望,希望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照顾她,男人对女人的照顾!安越哥看我。

他到底在说什么呀?我不明白。男人对女人的照顾是怎样的?

爸爸妈妈还有沈叔叔都愣在了那里,大家的表情很尴尬。

不行!她是你妹妹!沈叔叔打破了沉默。

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不是我妹妹!我喜欢她,爱她,我守护着她长大,就是希望能向她表白我心里的感情!

我无法应付这样的状况,安越哥在说什么?他说他喜欢我,爱我……他不是我哥哥吗?我从来没有想过……

不行!妈妈很坚决地说。

安越,你是好孩子,我很喜欢你,可是,这不行!爸爸也说。

我愣在那里,大脑很乱。安越哥说喜欢我,爱我,可他是我哥哥呀,我一直当他是哥哥,我也喜欢他,爱他,但这有什么区别吗?爱自己的家人不应该吗?

沈叔叔气得摔掉筷子,拂袖而去,妈妈看着我叹了口气,跟着沈叔叔走了。

小夕,跟爸爸回家。爸爸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迟疑地站起来,不知道该跟安越哥说什么。

叔叔,我能和小夕单独谈一下吗?

爸爸看了看安越哥,转身先出了包房。

小夕,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了,那个时候我也努力地说服自己,把你当作妹妹,可是我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亲情,而是爱情。我努力地守护着你,希望能做得更好,希望你能发现我的感情,我在你的身后一直跟随着你……现在,我等不及了,我害怕,我觉得你离我很远,你越长大,就越不需要我了……我怕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怕会失去你……

安越哥,你不会失去我的,我永远是你的妹妹!我嗫喏地说,知道了安越哥的感情,我的心里变得好沉重。

不,我不要妹妹!安越哥的声音很疼痛。

我……

恩,你不需要回答我,你只要记得,我爱你,是男人对女人的爱,就行了,我会一点一点地让你接受我的……安越哥象以前那样揉着我的头发。

我真的希望,今天他说的话都是假的,可是,我真的能欺骗自己吗?

想想这几年,安越哥对我的付出,真的很多。他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一心一意地照顾着我,让我幸福,让我快乐。记得在洛杉机的时候,有一年下大雪,而我发烧了,安越哥送我去看医生,大雪封了交通,安越哥干脆下车背我去医院。因为路上太滑,安越哥怕我摔倒,干脆把鞋子脱了,赤脚走在雪地里。

有一个夏天,我们的冷气总是坏,安越哥总是给我打着扇子让我先睡,后来,他去打工,攒了钱买了新的冷气。

还有一次,有个同学过生日,请我去做客,到了以后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安越哥出现了,原来他不放心过来所以过来找我。

我病了,他照顾我;我不开心了,他哄着我;我的功课太紧了,他帮我写作业,甚至是生理周期,碰不得凉水,安越哥也会帮我洗内衣内裤。我的心里对安越哥有那么多的愧疚……

我该怎么办呢?

闵琳第二天一早就来找我。这是我和爸爸的新家,这个房子很象以前和我、爸爸、妈妈在一起时的房子。爸爸的事业已经做得很顺利了,把之前的债务都还清,买了这套新的房子。

越发的长大,我已经能够理智的来看待爸爸和妈妈离异的事实了,而对于帮助爸爸重新活过来重新发展事业的沈叔叔,我也已经不再抵触了,他是个好人。

安越哥帮我找了所学校,因为我的成绩不错,所以对方很快就答应我转校的事情。等到9月开校后,我插班读大三,还是学新闻传播。安越哥拿到了硕士研究生的入学通知。和我一个学校,他想能继续深造,在学习之余去沈叔叔的公司帮忙。

闵琳告诉我,宋青书等了她三年,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你和沈安越怎样了吗?你们到底怎样了?闵琳一边拆着我带给她的礼物,一边问。

我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和安越哥到底怎样?我们一直都很好呀,可是,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好是纯粹的哥哥和妹妹,但现在却知道这份感情不亲情,我也不知要如何和安越哥相处了。

我早看出来了,他喜欢你!闵琳很铁定地说,他的眼里只有你,可是……怎么办呢?我也知道秦悯哲喜欢你……哎,他根本不能和安越哥比,虽然长得也可以,但他粗俗,野蛮,没有好的家景!安越哥就不一样了,优秀,出众,绅士,简直是完美的王子……

闵琳眯着眼,挥着双手,一脸崇拜的模样。

好呀,他那么好,你把宋青书甩了呀!我白她一眼。

这不一样,感情是看感觉的,虽然宋青书长得一般,但我就是对他来电……闵琳一脸幸福的样子,等等,钟小夕同学,你该不会是喜欢秦悯哲吧?

她的话在我心里震了一下,感情是看感觉的……我对秦悯哲的感觉和对安越哥的感觉真的不一样。想到秦悯哲,心里会疼痛,而安越哥,会让我觉得温暖和贴心。

闵琳知道我将和她在同一所大学,非常的开心。只是她上中文系,我们不能住一个宿舍了。她决定带我去她的学校先实地考察一下。

算了,以后会有机会的,我现在想去秀水街看看。我说。

你该不会是想去见秦悯哲吧?闵琳警惕地说。

他……没有搬家,还住那里?我有些心虚,去那里是不是真的为了见秦悯哲呢。

不知道,很久没有去过了,上次去的时候是新修了不少是房子,繁华了不少……城市建设嘛,那些老房子也太不协调了。

我的心里有些失望,我希望秀水街还是当初的模样,还是那些巷子,那些邻居,还有,那些阳光。可是我的离开已经三年了,这城市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而秀水街也会不同了吧。

果然,秀水街变了。我们当初住的房子已经拆了,修成了商业大厦,没有那些横七纵八的巷子了,而是宽敞的街道。

不过我还是认出了以前在我们楼下卖早点的阿婆。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朗,她还在卖早点,只是铺面更加大了,装修也很气派。

阿婆,还记得我吗?我过去和阿婆打招呼。

你是……钟……

钟小夕!以前住你楼上的!

是呀,你住的时间很短,不过我对你印象可深了,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你爸爸出车祸后你出租了你们的房子,对了,你和秦家老三是同学呢,他现在也落教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混混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呀?阿婆提到了秦悯哲,听到她说他变了,我也很开心。

秦悯哲终于不再让他妈操心了。

那,秦悯哲他们搬家了吗?闵琳突然插嘴,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帮你先问了。

搬了,不过他妈在这里租了个门面开了一家便利店……喏,就是那家,朝前走街口那家。

和阿婆道别后,闵琳一直笑,是不是很紧张呀,有三年没见了哦!他会不会变丑了?

我昨天已经见过他了。我轻轻地说。

你说什么?你们昨天就见到了?你回到这个城市见的第一个人,是他,而不是我?太过分了吧!闵琳很不满。

不是,他来机场了。我看着前面那家便利店,步伐变得沉重,我终于回来了,可是心里却有很多的不安。

走吧,回去了。我拉着闵琳转身。

就在前面,你不过去打个招呼……你真的决定不打个招呼……走慢点!

秀水街的名字没有变,但物是人非,很多事情过去了,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