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魔力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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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莫非王土

第79章 莫非王土

“哈哈哈哈——真是生动——弟险些被兄的旷世之恋感动了——”鸿离冷笑嘲讽。

“怎么,莫非贤弟不信愚兄?”

“青术兄,不要再花言以辩了,蟠龙金袍才是真正的‘蟒生剑’,弟再愚,这点玄机也识得破。”

青术大骇,心下已明,惊声道:“你——你——已练成‘十九重幽暗神功’?”

“不单单于此——”

“恭祝贤弟——不不,恭祝殿下——”青术面色青晦,言语慌乱。

“兄不必多礼!兄还有话可说!”鸿离口气凌厉,不容狡辩。

“兄愚钝——愚钝——兄愿奉上‘蟒生剑’——”青术脱下金袍,那金袍青光一闪,立化一口宝剑。

“好剑——”鸿离接过‘蟒生剑’,轻抚剑身,啧啧称赞,“兄可知,弟此来,还想要兄一物!”

“何——物——”青术颤声问道。

“兄的项上人头!”

“你——”青术怒指相向,“鸿离,青术对你不薄,我虽对剑不舍,也有情缘,我剑已赠,承诺已兑,你如何不留丝毫情义?况,你之约定还未兑现,你我说定,互换宝剑,冥幽剑何在!”

“青术,你不必这般激动——你真当我是无知小孩,其实三百年前我便知,你自导自演了一出舍身相救的大戏!”

“你——你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杀我也不必多找借口,试问,如有害你之意,我为何救你!”

“青术,你比谁都聪明,不会不明白,那时我法力虽小,但一堆石块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你捣毁冥洞,又救我出洞,分明是让我感念你的恩情——”

“你——你难圆其说,即早知,为何不早早杀我,还与我八拜之交?”

鸿离冷冷一笑,不答他问,反问道,“青术,‘蟒生剑’之所以是杀人利器,其秘诀何在?”

“这——”

“让我告诉你,‘蟒生剑’之所以成为绝杀利器,一是因为它昼夜吸取巨蟒国无数蛇蟒的灵气精华所致,再者,‘蟒生剑’会随你修练的‘蟒啸魔功’的威力与日俱增,你功成之日,也是‘蟒生剑’大成之时,我那时不杀你,是因此剑的火候未到!这也是我愿意与你八拜之交的理由”

“依你所说,我为何布下救你再生的迷局?”

“你所做的一切,无非为了一物——我的冥幽剑,当年冥幽剑并不在我身,你知我是冥幽帝国的太子后,便一心想得到冥幽剑,冥幽剑配你恶毒之极‘蟒啸魔功’,你便可以升华为‘无上魔功’,天下无人能与你抗衡,你便自导了这样一场华丽唯美的大戏。而我只能将计就计,定在三百年后互换宝剑之计,我知,那时你必修练成魔功,‘蟒生剑’也必将大成,而我,何不得到这样的宝物!”

“你——你好阴毒,可恶之极!”青术咆哮怒骂。

“我虽可恶,但你在其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罢了,你若不怀欲孽之心,也不会惹来今日杀身大祸——出剑吧,用你的‘蟒生剑’!”言罢,将剑重新丢还于青术。

青术颤动抚剑,悲叹连连。

“不管怎样,你我兄弟一场,青术兄,我让你三剑,你若胜我,我手中的冥幽剑与项上人头一并奉上!”

青术悲天一吼,自语道,“人算不如天算,我机关算尽,没想到空喜一场——”

青术忽双膝着地,悲声道:“鸿离,我传你‘蟒啸魔功’,奉上‘蟒生剑’求你饶我不死——”

“晚了!”

“晚了?”

“剑我自然收下,杀了你,收了你的元神,我功力倍增,还省去了多年修练之苦,你真是聪明得太过了,这种账,我还算得过来!青术,不要怪我,我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虚假的情义,世上什么都可以假,但用情若假,伤人太深!”鸿离长叹一声,冥幽剑已然在握,剑气嘶鸣——

“天诛于我,我无话可说——”青术流泪道,“鸿离,我不会与你对剑,你亮出冥幽剑,剑气便盖我三分,我知不是你的对手,今我已悔悟,只求弟答应我一事,不烦贤弟动手,人头双手奉上!”

“讲!”

“只求弟不杀我身后这些蛇徒!”

“此事——我答应你!”

“谢贤弟手下留情——”话落,刀光一闪,青术挥剑斩下自己人头,双手捧剑与头一同奉上。

鸿离悲流一泪,取剑走人……

十八日已到,鸿离必须回到自己的原点——冥幽帝国。一想到死气阴森、孽欲滋生、麻木虚伪之极的王庭,便暗自神伤。鸿离必须回去,他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女人——念兮正翘首以盼。

鸿离向他的城堡走去,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苦痛。念兮是他无比衷爱的女人,因为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因为念兮的国色天香,因为她父的对王尽忠,因为母后的一手操持,因为大业必须的拉拢权重,因为等等这般。

但是,鸿离的内心却有一种声音告诉他——他会负了这个女人!鸿离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的良心不安,内心焦灼。他的心无法平静……

刚踏进冥幽帝国的领地,鸿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比狐。他跪在路央。鸿离面无表情,搀他而起。比狐道:“奴失职,没有尽保护殿下职责,肯求小王赐罪——”

鸿离问他:“比狐,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奴——”

“比狐,小王周游列国,也听说了一些事情,九国,叫简之人悉数被杀,是不是你?”

“奴——不知!”

“你真不知?”鸿离盯着比狐的眼睛,他分明看见,比狐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悸。

“奴的确不知!”

“好了,不说了,小王请你喝酒,喝喜酒,今天是小王大喜之日,要一醉方休——”

“喏。”

“比狐——”鸿离笑了一下,“今日是小王大婚喜日,你就不会笑一下?你就不会说一句祝福的话?”

“回小王,奴笑不出来,祝福的话——也没有——”

“比狐,你这么说可有点伤小王的心,你不笑也就罢了,为何连句祝福的话也说不出来?”

“奴以为——殿下与念兮大婚并不合适——”

鸿离一惊,其实他内心最怕的,就是听到这样的话,他很不悦,几乎是怒目瞪着比狐,说:“但凡今日见到小王之人,都会是恭贺之话,唯独你这个比狐,在大婚之日,却说如此忤逆之言——”

比狐跪地,口称,“奴罪该万死!”

鸿离心灰极致,不料比狐所想不谋而合。鸿离愤声道:“此话再勿提及,否则,你比狐的脑袋也留不住!”

“喏!”

回到宫殿,鸿离首先去拜见他的母后。王后见到儿子归来,自是高兴,她问鸿离:“王儿周游列国,收获是什么?”

鸿离道:“若论收获,儿臣想,那便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