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魔力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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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王者之剑

第81章 王者之剑

“这是你真心所言?”念兮紧锁杏眉,“但臣妾以为,这事来得唐突急迫,恐对你不利——”

“念兮不用担忧,父王此时寻找亲生骨肉也是人之常情,父王病久,恐维系不了多少时日,与亲子做最后的团聚,怕也是父王最后的心愿——”

鸿离独自去觐见君上,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胞弟,鸿离的心里惊喜大于忧虑,虽然他没有反驳过王后什么,但他以为,王后想暗杀二王子的行为愚蠢而荒唐。

鸿离到君上的寝宫时,那里已经去了好多人。十余位国之重臣,还有九王叔、逸贵妃。鸿离的母后也随后赶到。

君上的气色明显好于往日。那位王子与病榻上的君上手手相连。君上老泪纵横。鸿离观那位“王子”的第一目便心生疑窦——那人不是王子!

那人面容白皙,眉目有形,实一俊朗小生。鸿离断定此人不是王子,是因为,那人的眉宇间没有王族血脉里应有的王者之气。

王气何也?霸气英气才气睿气于一身之气也!

君上寻到失散多年之王子,自是喜极而泣。一些大臣连声恭贺。鸿离在一旁显得冷落无比。

王后立于龙床近前,并未发言。君上对那王子道:“旦儿,快——快——拜见你的王后——”

旦便跪拜王后,王后将他搀起,笑颜以对。

王后又叫过鸿离见过其王弟——旦。旦显出对鸿离的极为尊礼,牵手不放。

鸿离嘴角一哼,算是笑过,他道:“弟隐民间这么多年,受苦了——”

旦闻后,涕泪交零。君上也以绢试泪。

“不知弟这些年都在何处?以何谋生?”

“旦自幼受母教导,勤俭读书,又拜师学过几年防身之术,但一直与母隐居山野,自食其力,并未寻求谋职——”

“弟应早知,你是当今君上之子,为何不寻?”

“家母教导严厉,不敢做主!”

“是啊——”九王叔突然插话道,“如若不是红妃升天,旦也不会来到王庭——”

话到这里,君上更呜咽出声,“——都怨——怨——寡人有愧于红妃——”

九王叔劝道:“王兄,今日你父子重逢,可喜可贺,应该高兴才是——拙弟已差人备下豪宴,为旦王子归来接风喜尘——”

君上大喜,“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鸿离心道:“如此一唱一和,真是天衣无缝的好戏。”再观逸妃,更是七窍生烟,摸着浑圆的肚腹,恨得牙根作痒。

私下里,鸿离与王后道:“母后真信那书生是父王的遗子?”

王后冷声一笑:“鬼才信——不过,我们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关键的是,你父王坚信不移——你父王记住了那个孩子出生时最显著的胎记,左手腕处,长着三朵梅花——”

鸿离听此,不免一惊。

王后道:“哀家观那旦儿,左手腕处确有三朵梅花记——但如别有用心之人刻意为之,那点小小的把戏又有何难?旦,并非善善之辈,一股长虹之气贯于体内,其魔力巨大——看来,他们是精心谋划有备而来的——”

“母后,如若他是真的二王子,儿臣心便坦然,正所谓,道高者执令天下,况我二人血脉相通,本是骨亲——但奸佞不轨臣子祸乱王庭,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儿,你之言令母后不解,母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忍受你父王冷落轻视千年的孤寂而无所怨言,你知为何?母后全是为你考虑,如你继不了大统,当不了王,可对得起母后这些年所受委屈?你这样轻言放弃,可知多伤母后心肠——”言罢,王后啜声哭泣,悲哀不已。

鸿离跪地求恕,极力宽慰王后。待王后情绪稍安,言出更令王后失惊。

“母后,儿臣知真的二王子在何处?”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儿臣知真的二王子下落。”

“你如何确定?”

“儿臣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儿臣观其人,便带王者之气,其手段更是深不可测——儿臣确有与之心心相通之感应——此人应是二王子!”

“那人何名?”

“菊城——”

“不错,就是他——”王后低低吟沉。菊花开满幽城,便是君上与那民间女子相识的一年。这种恨与痛,令王后刻骨铭心。民间女子对君上用情之深,也见一斑,她将菊花开满幽城的记忆刻在心里,刻在儿子的生命里,刻成永恒……

“母后何出此言!”

王后避而不答,直接问鸿离:“你如何作想?”

鸿离不敢冒然乱答,低头不语。

“那个菊城可有回王庭之意?”

“儿臣看,他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散淡生活,没有回王庭之心。”

“这就好——”王后步履迟缓,轻声道。

“母后——”鸿离道,“可如今假王子当道,如若真的不来,假的如何除去?”

“王儿,假的真不了,你不必过于担心——”

鸿离表面应答王后,内心却渴望再见到菊城。

此波未平,又生一波。

比狐密报:“有一自诩简之人,高高扬旗,看样子,就是冲着殿下而来。”

“天下人对简这个名字避之不及,他却扬旗称简,这个人一定不叫简,看来,他要为那些冤死的简复仇,这回我们遇到了真正的麻烦——那人现在何处?”

“回殿下,那人在距王庭百里之外的地方开了一家客栈,名叫‘锦中人’。”

锦中人?鸿离自语道:“那不就是菊城?看来,命中注定的事,想躲都躲不开了。

“殿下——奴去——”

“不必,比狐,这个人,小王要亲自会他,如若猜得不错,他也正待小王。”

鸿离独自来到“锦中人”客栈,客栈依旧,不同的是,店内空空,没有客人,也没有招呼客人的店内侍者。鸿离却看到,二楼近窗处端坐一人,把酒自饮,而那个人便是菊城。

鸿离拾阶而上,推门进房。

菊城并不理会,只轻声道:“果然是你,你可知,此时我最不想见的人便是你。”

“可我却恰恰相反,”鸿离道,“我对菊城思念甚苦。”

“鸿离,你我兄弟离别之时,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

“菊城说,再不想与我谋面。”

“你既记得,就不该来——”菊城扬头又干一碗。他的眼神笃定,神情恍惚,已有三分醉意。

鸿离自坐下,取酒自斟,一边道:“我来,有大事与菊城相商。”

“哈哈哈哈——”菊城大笑长声。

“你为何大笑?”

“我且问你,你可是杀简之人?”

鸿离沉思片刻,点点头道:“不错,是我。”说话间,也自饮一碗。

菊城的眼丝发红,将一幅画作推到鸿离的面前。

“鸿离——看我画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