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大晚上的,等天亮再走啊……”我在后面喊着。,老白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办?”凯爷问。
“能怎么办,走啊!赶紧收拾东西。”我说。
于是我跟凯爷连忙收拾了东西,追老白去了。
我们三个人走到下来的地方,老白先爬了上去,把绳子放下来,把我和凯爷都拉了上去,继续往回走。
一路上倒也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回到车里时,老白还是一副怪怪的样子。
“我来开吧。”我对老白说。
老白点了点头,把要是给我,直接从后门上车了。
上了车,老白说道:“直接去葬天观。”
“不先回去了?”
“先去看看佩兰吧,我觉得心里不踏实。”老白说。
我点了点头,就开着车走了,晚上的山村里面的路特别不好走,虽然开着车灯,但是只能看到前面的路,左右两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从后视镜里面看见老白一直在不停的抽烟,难道老白刚刚还看见了关于佩兰的事情?要不然为什么非要急着往葬天观赶。当初第五寒让老白把佩兰的尸体交给白观主保管,还说如果佩兰醒过来就让老白和她成亲。
不出意外的话,佩兰的尸体应该也是在葬天观那个窑洞里,和我母亲的尸体放在一起。可是老白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去看看佩兰了?
一路上我跟凯爷换着开着,五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葬天观那个村子。接下来就要骑青牛过去了,上次我来葬天观,九歩一拜的,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其实在我心里一直很相信这些,不管是佛还是道,人的心里总该有让自己敬畏的东西,天地也好,鬼神也罢,总些事情是我们人力所不能及的。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觉得困的慌,就打了个哈欠。
老白下了车,走到窗户口,对我跟凯爷说道:“要不你们两个在车里睡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我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说道:“一起去吧,在车里也睡不踏实。”说着,我跟凯爷也下了车。
老白去村子里弄了三头青牛,我们骑着就往葬天观去了。路上我给欧阳月桐打了电话,说来葬天观一趟,下午就回去,下午就回去。欧阳月桐随便问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下了青牛,又走了一段时间,总算是进了葬天观。现在才早上六点多,葬天观里面只有几个穿道士的人在扫地。
“老白,白观主在么?”我问。
老白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白观主神出鬼没,但愿在吧,刚好问一些事情。”
我点了点头。
那些道士见到老白都恭敬的喊老白门主,看来门派里面的人确实都挺守门规的。不过老白的门主仪式我没有参加,那场面应该挺壮观的才对。虽然老白当上了门主,不过葬门的大小事务还是由爷爷在打理,反正老白也不在乎那些。
当时老白不想让欧阳宏当门主,还不是因为爷爷把自己的一半功力都给了欧阳宏。现在欧阳宏也死了,爷爷的三个徒弟,只剩下老白和穆冰彤了,话说好久没见穆冰彤了。
这些道士也奇怪,老白一身血他们也不问问,好像对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在乎,好歹老白也是门主啊。
我们三个到了穿过前面的大殿,到了窑洞门口,老白敲了三下青铜门,喊道:“白观主,白葬天求见。”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不在?”我问。
老白摇了摇头说,“不在。”
“那……进去么?虽然这青铜不好开,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应该差不多能打开了。”我说。
老白点了点头说道:“试试吧,刚好你也见见你母亲。”
“见不见没什么区别,我来开吧。”我说。
老白摇头说:“我来吧。”
只见老白在青铜门上贴了五行破天诀的道符,扎下马步便开始念道咒。我刚觉老白好像很无力的样子,不管是贴道符的力度,还是念道咒时的那种念力,都和以前差很多。应该不是受伤的缘故啊,以前老白受的伤比现在还重,依然生龙活虎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母亲的事情?不过说实话,要是老白真的是僵尸生的,这事儿放谁身上恐怕都接受不了吧,哎……
老白念到一半的时候,身子忽然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脸上全是汗,不过青铜门倒是开了。
我连忙把老白扶起来问道:“老白,你没事吧?”
老白喘着粗气摇头说道:“没事。”
我抓住老白的手腕,把了把他的脉搏,似有似无的样子,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了,老白还硬撑着。
还是尽快让他开完佩兰回去休息的好,实在不行就去医院。这时候让他回去,肯定劝不动。
我扶着老白进了窑洞,里面有两口棺材,一口是放我母亲的,另一口估计就是放佩兰尸体的。白观主一定在棺材上也封了道术,不然尸体是无法保存的。
当初我来的时候,白观主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棺材盖儿就自动打开了,可见实力的强大,比爷爷厉害不知道多少倍,甚至比秦仙还要厉害。
“秦枫……”老白无力的喊了我一句。
“我在。”我连忙应声。
“你去看看这两口棺材后面,有一个红色的饕餮印记,还在不在……”老白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很小了。
我让凯爷扶着老白,走到棺材后面看了看,果然看见了两个红色的饕餮印记,有拳头般大小,像是有血画上去的一样。
“还在。”我连忙对老白说道。
老白冲着我笑了笑,虚弱的说:“那我就放心了……”然后两眼一闭,倒在了凯爷身上。
“走,快把老白送回去!”我说道。
凯爷点了点头,背起老白,除了窑洞,我准备用五行封魂诀将青铜门封上时,青铜门却自动关上了。这葬天观还真是玄妙的很啊……老白大老远跑过来就是要看看那个印记在不在?
应该是印记在就说明尸体还在,不然老白肯定要打开棺材看看的。背着老白出了葬天观,一路狂奔,上了车,急急忙忙往回赶了。
路上凯爷在车后对我说,“老白烫的厉害啊,估计都超过四十度了。”
“你先喂他喝点水,直接送医院,现在特顾不得胳膊上的伤了,医院问起来我去找谷振解决。”我说。
一路超速,不到两个小时就赶到了医院,挂了号,医生诊断结果是病菌感染引起的发烧,要输液。就给老白安排病房输液了。
医生问起老白胳膊上的伤口时,我说让动物抓。
医生皱了皱眉问道:“你们去打老虎了?”
“特殊任务,你就别问了,我找有关人员来跟你沟通,救人要紧。”我说。
医生点了点头,就去给老白治疗了。
我给谷振打了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谷振问。
“你先别管了,先过来再说。”我说。
“等着,马上到。”谷振说。
谷振来的时候,老白的伤口已经缝好了,躺在病床上输液。他看到老白躺在病床上问道:“老白怎么了?”
“你先跟我出来一趟。”我说。
谷振点点头跟着我出了病房,我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让他跟医院说一声,毕竟老白身上除了抓痕,还有那么深的刀伤。
谷振点了点头,进了病房,拿出自己的证件,跟医生沟通了几句。医生连忙很客气的笑了笑,说:“那你们先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再喊我。”说完就离开了。
医生走后我把病房的门给反锁了,对谷振问道:“谷振,你什么时候回的老家?”
谷振表情忽然就变了,变的有些恐慌,说:“我……”
“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
谷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问。
谷振点了点头。
“我们也看到了。”我说。
谷振忽然睁大眼睛看着我,问道:“看到什么了?”
“你看到什么了?”
“我……”谷振说着看向了凯爷。
我更加纳闷了,难道谷振看到了跟凯爷有关的东西?
凯爷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问道:“跟我有关?”
谷振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离当年的真相越来越近了,我,老白,谷振的身世都或多或少的浮出了水面,现在只剩下凯爷了,当年搬到村子里的陈家。
“谷振,你听我说,我们正在查当年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爷爷一直有事情瞒着我们,所以这事儿我们暂时不会告诉爷爷,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是当年发生的事情了,上一代的恩怨,跟我们没关系,咱们四个永远是兄弟!”我说。
谷振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是去年回的村子,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就是我很害怕女人,只要每次我和女生单独相处,我脑子就会出现一个女人哭着问我要孩子的场景,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女人,浑身是血,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脸。从我记事开始,每年的七月十三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那个女人。
小时候我只是觉得那是一个梦,后来大了些,还是做同样梦,一直到我大学毕业,我试着七月十三那天不睡觉,果然就没有梦到。
结果第二年我忘了,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一直到去年,我想跟队里的人谈恋爱,我是真的喜欢她,可是每次跟她单独相处时,只要是晚上,我脑子里就全是那个梦里的画面。
于是我去看了心里医生,说我从小就开始做噩梦,不过我把梦的内容改了改。心理医生说这种情况一般是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见到了什么,对自己打击比较大的事情,但是由于年龄小自己不记得了。
就给我进行了治疗,治疗了两个月一点效果都没有,我就想是不是真的是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我记事开始,我们就已经搬到城里了,所以我就回村子看了看。
那天阴的很重,我快到村子的时候,就开始下雨。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十一半整,我下了车,踩着泥泞的土路,找了半个多小时,在一处深沟了发现了一个村子。而且村子里面还有人。
我想办法下到了沟底,就继续往村里走。走到村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在村口活泥巴玩儿,当时雨下的挺大的,那个小孩儿也不在乎,就淋着雨在那儿玩。
我又走了几步,小孩好像看到了我,就跑过来问我,你找谁。我告诉他我是警,察来村子里看看。小孩儿说,我爷爷就是村长,你跟我来吧。”
“等等,他说什么?”我问。
“他说我爷爷就是村长,你跟我来吧。”谷振说。
“不是,原话,他就是用普通话说的?”
“不是,说的方言,好像是,俺爷都是村长,嫩跟俺丝跟着吧。”
“凯爷……你发现没,那个小孩儿说的话,跟见到我们时说的一模一样!”我说。
谷振忽然很惊讶的问:“你们也见那个小孩儿了?”
我点了点头,“你继续说。”谷振是十一点半下的车,到村子差不多也刚好是十二点整,可是谷振去的时候是下着雨,又不是炎天正午,怎么也会碰到。
谷振点点头继续说道:“接着那小孩儿就把我带到他爷爷家,那个村长嘴里叼着烟,出来看了看,那个小孩儿就问村长要糖吃,村长给了糖就把小孩打发走了。
那村长问我,找他干什么?我说我是城里来的,来调查一些事情。村长忽然一惊一乍的,好像没跟我说话一样,说什么中华烟,还说我是大人物,让我坐,他去给我倒茶喝,当时下着雨他也不请我到屋子里。
我干脆就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子上,村长提着水壶,拿了三个碗就出来了。这村长也奇怪,下着雨,也不打伞,就坐下来给我倒茶,还倒了三碗,接下来那个村长说的话非常奇怪,好像没有跟我交谈一样,答非所问的。”
我跟凯爷互相看了看,好像哪里不对劲,我连忙问道:“谷振,那个村长是不是说过一句,这一盒烟多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