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到青铜棺面前时,耳朵里也开始流出了血,我感觉自己的神智开始变的模糊,眼前的东西渐渐的朦胧起来,身体像是僵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忽然间,我看到欧阳月桐赤身luo体的站在青铜棺里,对着我笑,笑的很甜,人们说人在死之前会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难道我想见欧阳月桐么?
我渐渐的开始闭上双眼,感觉时间似乎停了下来,耳朵里也没有了嗡嗡的耳鸣声,四周十分安静,一种祥和的安静,难道我要死了么?
这时老白忽然咳嗽了一声,扶着我的肩膀站了起来,我看到老白的嘴艰难的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不过始终没有说出来。
我这才恢复神智,强打起精神。可是我眼前看到的还是欧阳月桐,不是血寡妇。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我拿着匕首就超欧阳月桐的心口扎去,出刀的瞬间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这是血寡妇,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就是欧阳月桐。
匕首扎进欧阳月桐的身体时,欧阳月桐瞬间又变成了血寡妇,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叹息,女人的叹息声,很像欧阳月桐的声音,似乎是整个地宫在叹息。
然后整个墓室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地板也裂开了好几块,血水全部流进了缝隙中。血寡妇眼睛便成了血红色,随后身体开始融化。我看到血寡妇的胸前有一块白色的东西,好像是一块玉佩,当下没有多想,伸手就抓了出来。
我将玉佩拿出来的时候,一瞬间感觉身体恢复了力量,老白也忽然清醒了过来。这时我和老白脚下的地板也抖动着裂开了,巨大的裂缝,下面是无底深渊。
整个墓室马上就要坍塌了,青铜棺最先掉了下去,老白忽然抓住我的手笑了笑说:“看来我们真的要去地狱找阎王老子喝茶了。”话音刚落,我们两个也掉了下去。
在掉落的过程中我感觉有很多的石头砸到了我的身上,老白一直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我想起老白说过,这墓是他带我下来的,他就会把我带出去。如今我们两个出不去了,最难过的应该是老白,我想老白死死的抓住我,一定是太耿耿于怀了。
随着“噗通”一声,我感觉自己掉进了水里,然后一块小石板砸在了头上,我感觉脑袋剧烈的一痛,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天空中的太阳刺的我的眼睛疼,立刻就流出了眼泪,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连忙站起来,发现自己在一条河边,老白在我旁边躺着,还在昏迷。我连忙把了把老白的脉搏,有些微弱,不过没有什么大碍,总算送了一口气。
我打量了四周,发现我们已经出来了,不远处是龙门山,那这条河就是伊河了。我还老白身上的衣服都干的差不多了,看来我们从河里上来很长时间了,衣服上还有不少血迹,大部分的血都被河水冲洗掉了。
下古墓时带的包在老白身旁放着,我连忙翻了翻,找到手机开机试了试,竟然开不了机,就把手机仍回了包里。当我看到包里的压缩饼干时,忽然感觉特别的饿,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不觉得饿,现在一看到食物异常的饿,好像好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准确的说好几天没有吃饭也不会感到这么饿。
我将压缩饼干拆了一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完之后也顾不得河水的干净,直接捧了几口喝到肚里。包里还有一盒烟,被水泡过了,不过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我拿了一根,摸了摸身上的打火机还在,点了点竟然还会着,我就抽起烟来。
抽烟的时候,我在回想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可是我只记得我和老白从主墓室掉了下去,掉进了水里,我好像被石头砸中了头部就昏过去了,之后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我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从血寡妇身上拿了块玉佩下来,连忙在身上摸了摸,从口袋里找到了玉佩。这是一块方形玉佩,有半个巴掌那么大。玉佩上刻着一张女人脸,跟地宫大门上刻的人首蛇神的相貌一模一样,之前在地宫里光线不是很强烈,现在到了外面仔细看起来,这张脸雕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甚至连眼睫毛都能看到,重点是这张脸和欧阳月桐的相貌一模一样。难道说这地宫和欧阳月桐真的有关系?
在我看玉佩的时候,老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坐在我旁边啃着压缩饼干,我感觉老白好像比以前老了些,或者说沧桑了许多。
老白吃完之后也到河里喝了几口水,我给老白递了烟,老白抽了两口忽然问我道:“我们怎么出来的?”
“啥?!”
“嗯?”
“卧槽!我掉水里的时候就昏迷了啊,我还以为是你带着我游出来的。”
老白的眉头皱了一下说道:“我掉进水里的时候也昏迷了啊。”
“额。。”
我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想法,这里难道不是阳世间,而是阴间,我跟老白都已经死了?不对啊,阴间怎么会有太阳?也不对,谁说阴间没有太阳的,又没人去过阴间。
“老白,我们不会在阴间吧……”我弱弱的问到。
老白一愣,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上扎了一刀,又站起来晃了晃说道:“卧槽!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俩真死了,你看有影子。我们的确是出来了。”
对啊,有影子,鬼魂怎么可能有影子,想到这里我长舒了一口气,不过问题又来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顺着河漂过来的?怎么想都不可能,那地宫那么深,又朝下掉了那么深,绝对是地下河,地下河怎么可能会把我们俩漂到地上河?这不是扯淡么。
“老白,掉进水里的时候我脑袋被砸了一下,好像看到水里有个什么东西,长长的,只是好像看到,不太确定,当时太混乱了。”
老白皱着眉头问道:“大蛇么?”